每个成功的人都离不开两样东西,一个是错之再不可得的机遇,另一个就是愿意真心愿意帮扶提携的贵人。
肖卫国跟很多成功者一样都是踩在了风口上的猪,他所在这个荒芜的年代,几乎所有人都是从零开始,这种巨大的公平性让每一个愿意做事情的人都能赚到钱。
他很有“先见之明”,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抓住了眼前的机会,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想接触到赚最多钱的行业,他真的做到了,他的现在的成功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自己和身边其他人曾经的想象。
可他也知道他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他“善于把握机会”,更是有诸多贵人扶持的结果,而在众多贵人中,贾领导对他绝对是帮助最多的那个人。
肖卫国前世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个世界里他能依靠的人更多,可能让他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人里,在他心里只有三个。
三人中贾领导排第一,曾经的王双宝排第二,这两人真的是跟他在一起互相交过命的存在,小结巴排第三。
其他诸如永军永红和赵云澜他们,肖卫国不愿意让他们接受这种考验,正常情况下也没人真的有必要接受这种违反人性的考验。
可如今这个在肖卫国心里占比最重的老头子却表现出了强烈的暮态,他怕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不仅主动卸去了所有的工作,还在积极帮助肖卫国,让他尽量避免来自身后的麻烦。
回家了,要过年了,苏联的任务并没有告一段落的意思,总有人想要在年关将近时吃几天团圆饭,而更多的人却依旧只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卫国,下飞机了。”
“嗯?奥,走吧,回家。”
后海的冰面上有一些附近的大小孩子们在滑冰喧闹,旁边的小院子却还是那么的安静低调,如今这种低调已经被人打破。
一排豪华的车队四平八稳的驶进了旁边的巷子,冰面上的小孩和附近的邻居们都看了过来。
傻子看门那家人也回来过年了,这家人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附近的胡同里众说纷纭,但哪个说的真哪个说的假谁都不知道。
听到院门上方吊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元宝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挤开两条正在摇尾巴的大狗,元宝嘿嘿傻乐道:
“嘿嘿嘿嘿,卫国,云澜姐姐,小红姐姐,你们回来了。”
“元宝,你吃饭了没?”
“还没呢,忠斌一会过来给我送饭。”
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他又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屋里。
肖卫国喊了一句:“元宝你干啥去?”
“画画。”
画画?肖卫国看向了赵云澜,赵云澜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我走的时候还没见他画过画呢,他也能学会画画?”
“走,进去看看。”
肖卫国一马当先走了进去,没想到元宝还真的撅着大屁股在用彩色铅笔画画,墙上和柜子上还有一些他画完的作品,元宝的画作中多数都是花鸟和卡通人物,该说不说他画的竟然还挺好。
李永红拿起一些旧画作惊叹道:“元宝你画的真好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绘画的天赋呢,这是谁教你的?”
“是忠斌和静静姐姐。”
也就是说是蒋忠斌两口子教的?恰好门外自行车响,蒋忠斌锁了自行车提着个小布袋子走了进来。
“知青哥你们回来了?嫂子好,永红姐好。”
看到他们都跟自己笑着点头,蒋忠斌熟练的上前把元宝的画纸收拾好,然后又把自己带来的布袋子打开拿出两个不锈钢饭盒,打开盖子,一个里面装的是炒菜和米饭,另一个饭盒里则装着一盒排骨汤。
有饭来了,元宝也顾不得画画了,连忙过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卫国,你要吃吗?”
“我不吃,谢谢元宝。”
“奥,云澜姐姐小红姐姐你们要吃吗?”
“我们也不吃,元宝你快吃吧,别凉了。”
“奥。”
元宝狼吞虎咽的吃起了自己的午饭。
李永红好奇的问蒋忠斌道:“忠斌,你和静静是怎么想起来教元宝画画的,你们还挺厉害的,他画的还挺好。”
蒋忠斌笑道:“有一次我们来给他送饭的时候等的无聊,就在知青哥的书房里练字画画,没想到我们第二天来的时候发现,元宝竟然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也画了一张差不多的,他确实在画画方面有一些独特的天赋,不过他也有个缺点,他竟然是个色盲。”
“啊?元宝竟然是色盲?”
肖卫国恍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元宝时的场景,当时他正穿着自制的雪地伪装服打算在村里做侦查,可元宝却一眼就发现了他。
如今当时的答案终于被揭晓,答案就在色盲这件事情上,这种毛病算是一种先天缺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包括军队都在拒收有这种毛病的员工。
可在二战的时候有人却在无意间发现,色盲当兵用对了简直就像是在游戏中开了外挂一样。
士兵们打仗会需要各种各样的辅助手段,比如各种迷彩和误导敌人的自保手段。
可这些百试不灵的手段在遇到色盲时却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色盲的视野天生就跟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觉得你弄个迷彩绿就可以误导敌人,可他们在带绿色色盲的士兵眼里却跟开了红外夜视仪的人一般。
后来美国还发现色盲不仅可以在训练后胜任狙击手的工作,而且如果把他们放在飞机上,他们能比普通机组成员更快更准确的识别到地面有价值的目标。
跟我军拒绝色盲入伍不同的是,二战后的一段时间里,美军对患有色盲症状的士兵“求贤若渴”。
所以元宝当初发现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亏自己还神神鬼鬼的想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