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之所以恼火,就是因为他早就看这个牛白劳不顺眼。
放下电话后,得知消息的赵刚步履匆匆,立刻来找他,有些担忧的说:
“司令,我听说你让警察大队去搜捕牛家,你这么搞,恐怕蓝党那边,是不是我们落下一个破坏抗战,这对统战恐怕…..”
苏武大怒:
“怕他作甚,不要畏手畏脚。
我看了,这个牛白劳一日不除,减租减息政策将来就一天执行不下去,他现在就是欺负我们过于软弱,我们的侦查员都失踪了。
过去,他逼死了多少佃户,他不是不把我们根据地zheng府和挺进纵队放在眼里吗?我非要看看谁更硬!”
.......
正阳县公安总局内。
陈布鲁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陈少杰同志已经失踪、甚至极有有可能遇害了。
否则,不可能现在还没有归队。
可是小孩说的桂花酒和描述的陈少杰交代的暗号——韩家的桂花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陈少杰绝对不会随便说这句话的。
陈布鲁没有想清楚这件事。
不过苏武已经下令,立刻对牛家大院进行搜查。
他马上喊来张冲:
“张冲,你马上吃饭,吃完饭后对牛家大院有重大行动,这是命令。”
两天没吃饭的张冲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他没有接过炊事员端来的菜,而是抓起馒头,然后用力的右手把馒头捏个团。
捏瓷实了,大口塞入嘴里,两三口干掉一个大馒头,然后用力再抓下一个白花花的白面大馒头。
使劲再捏瓷实,两三口再干掉。
到最后,吃到顶嗓子眼他才停下来,手中紧紧地握着枪。
一口气吃了八个大馒头的张冲将牙齿咬的咯咯响。
风卷残云八个馒头的他不过两分钟。
陈布鲁:“你立刻带领警察大队,封锁牛家大院!”
得令的张冲立刻吹哨大喊:
“集合。”
公安总局武装警察大队下辖有三个警察中队。
总兵力一共四百多人,除了巡防的一部分外。
剩下的早就在总局的营房附近待命,一声哨响,全部到位。
值班员也高喊:“集合!”
张冲的目光十分威严,他和陈少杰的关系很好。
陈少杰的失踪让他极为痛心。
他扫视了一圈,“弟兄们,就在前两天,我们的侦查员陈少杰同志在牛家大院里失踪了。
有证据表明,陈少杰同志就是在牛家大院失踪的,很有可能已经牺牲了,你们说,我们武装警察大队该怎么办?”
“踏平牛家大院,。”
“踏平牛家大院!”
“踏平牛家大院!!!”
张冲;“好,现在出发!一中队(机动中队)先出发。”
一中队是配有两辆汽车和一辆摩托车的,蹬车的摩托车和汽车嗡嗡的开,身后不少警察大队的战士骑着马。
从正阳县赶来的武装警察大队战士们得知自己的兄弟失踪,各个义愤填膺。
因为对张冲来说,没有什么事还比自己的同志失踪还让人痛心!
他知道陈少杰很有可能已经牺牲了。
张冲在摩托车上不断发号指令:“一会二中队冲入,三中队绕后警戒,牛家大院一个人也别放走!”
牛家大院外。
张冲带领警察大队的战士们气势汹汹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牛家大院。
牛家上下彻底蒙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警察大队战士们已经将牛府团团围住,整个牛府好比处在了台风的中心。
牛府的家丁有几十条枪,在管家的带领下冲了出来。
哗啦啦的到了对峙的时候。
张冲凑到前面:“不敢开枪你们拿枪干什么,想造反吗,给我缴了!”
警察大队战士们拉动枪栓,一声令下,愤怒的战士们直接先缴了他们的枪.
张冲:“控制现场,等陈局长来,现在一只鸟也别给我放出去!”
见大批军警气势汹汹的赶来。
被缴了枪的家管家牛三依然不屑,十分嚣张的堵住门:
“你们警察大队是疯了吗,牛府也敢随便闯?”
张冲铁青着脸,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
“给我滚开!”
这声雷鸣把牛三吓得往后连退了两退。
一中队长(兼任机动中队中队长)陶涛也是当年从保卫局一块过来的战友。
此刻的一中队长怒目圆睁,将顶了火的手枪顶在他脑子上,顿时管家牛三冷汗四出。
“长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别走火了!”
“卧翘尼玛的,你说,我们的人哪去了?”
一中队长陶涛已经是怒不可遏。
张冲拉住了他的手枪:“我问你,那个细长眉毛,一米七五的个,身材结实不留胡子在你们做的长工。你说,他哪去了?”
“什么,什么,你是说我们家新来的那个长工?那小子是个流氓,人品不好,他半夜跑到我们七奶奶的房间里偷窥,让人发现,老爷要打他,他自己翻墙跑了!
这事少爷、七奶奶、我、还有几个家丁都能作证。谁知道是你们公安总局的人,你们也不说。”
张冲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这帮的还给陈少杰安排成了一个流氓的罪名。
见给张冲弄噎住了,管家趁机不软不硬的说:
“我们牛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过去几十年,可从来没有过穿官衣的不经我们老爷允许就闯进来。”
张冲知道牛家是完全特殊的情况存在。因此陈布鲁和赵刚等人才十分小心。
必须找到陈少杰,固定证据,不然的话.......
张冲一时间心急如焚,但他绝不能在一个地主管家面前泄了气,马上下令:
“二中队,给我所有房间里的人都控制住!给我搜!”
“不行啊,祠堂不能去!”
那管家说话间,房屋外头传来一连串“蹬蹬蹬”清脆的悦响,那是女士尖脚皮鞋所特有触地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就见一个身材匀称、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腰臀一扭一扭的向这儿走来,左手还捏着个手绢。
那屁股扭的,差点没把胯扭断。
张冲听到这边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奶奶小唐。
七奶奶说是这样,但也只是二十七八岁左右,颇有女人味。
只见她嫣然一笑,说:
“几位官爷,我们牛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带这么多兵在这大吵大闹恐怕不好吧,我们老爷说了,有什么事去府上谈,我们家大少爷回家,也从来不敢带这么多兵过来。”
说着,她点燃了一支香烟,优雅的吐起了烟圈。
张冲知道他所说的大少爷是谁,——牛白劳的大儿子,第三战区五十五师师长的牛欢。
那七奶奶眼神挑拨似的看着张冲,眼神毫不避讳,她面容姣好,身材也高挑,刚才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样子,实在是容易让人往偏了想。
但张冲并不感冒这样的女人,准确的说,是阶级仇恨让他对这样所谓妖娆的女性失去了任何兴趣。
局长陈布鲁也赶到了,牛家的小儿子牛文广不在,陈布鲁连忙命令去搜捕。
牛白劳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他口中信信有词
“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家里儿子为国效力........”
陈布鲁猛然想到,所谓的韩就是水井。
《说文》中,有这样的解释:韩——‘井垣’、水井和井墙的意思。
一瞬间,陈布鲁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