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粉身碎骨,却是两情缱绻。跌进千夜苍玦的怀中,像是梦幻一场。
许久,才回过神来。
“夫君……”
叫这声夫君,似乎习以为常。
已没有之前的,怯懦。
“吾妻……”
“吾妻?”
“吾之妻者,独一无二!”
千夜苍玦的话,让我冰冻的心彻底风化。
“夫君……”
“嗯!”
“那条冥王蛇……我怕!”
“好!”千夜苍玦微微扬唇,“稍等!”
当履不凡看到我的时候,眼中没了之前的戏谑。
只是看着我手上的伤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煞笔吗?”
突然,履不凡低吼。
“刚刚你差点就死了!”
“别说废话,活着就好!”
在我眼里,在我巫灵的眼里。
集齐所有法师,才是我最终的目的。
原本,我想方设法想要驱走千夜苍玦。
可现在,我的目标是司夜。
我的身和我的心,都在千夜苍玦的身上。
致死,都不会改变。
而司夜为了让我妥协,伤害了我身边的人。
黑白,立见!
‘啪’一声,一条粗大如同森蚺的蛇出现在面前。
千夜苍玦搓扁揉圆,重重的摔在我面前。
而后,一脚踩住了它的七寸。
大蛇挣扎着,现出上半身。
一张俊朗却异常吊儿郎当的脸,出现在视线之中。
“你给我戴帽子?”
司夜的第一句话,便给我判了一个无期徒刑。
“没错!怎样?”
对于司夜,我不屑一顾。
我的男人牛,就是我的底气。
“你欠我的,必须得……”
‘还’这个字,还没说完。
千夜苍玦便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司夜打成半原形。
所谓的半原形,就是人首蛇身。
掐住七寸,让司夜无法挣脱。
“放开我!”
司夜挣扎,对着千夜苍玦嘶吼。
但是,他只有嘶吼的力气而已。
千夜苍玦的势力对比他,直接是秒杀。
“巫灵,你死定了!”
司夜嘶吼着,对我咆哮。
“灵儿的生死由我决定,不劳你这条长虫费心!”
千夜苍玦冷声到这,硬生生的将司夜从中间扯断。
鲜血飞溅间,他一把掐住司夜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听着!别再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则你丢到的就绝不止半条命了!”
话毕,千夜苍玦松手。
司夜痛苦的扭动了一番,这才撑住身体。
而后,他恶狠狠的望向我。
“巫灵!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给你下过聘了!你……就是我的人!”
话毕,司夜瞬间消失。
……
彭雅雅给我疗伤的时候,履不凡一直板着脸。
似乎,心里有事。
和昔日那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喂!”我用手在履不凡眼前晃了晃,“对不起啊!”
“你干嘛跟我道歉?”
“那条冥王蛇是我惹来的!因为我,你差点……”
“不关你的事,是我们……”
“姐姐受伤了需要休息!”突然,彭雅雅打断履不凡的话。“你呀,就别叽叽喳喳的吵她了!”
彭雅雅说着,放下我的手。“姐姐放心,皮外伤我大多都能治。这个伤已经治好了,但是留了一点疤。”
“没事!谢谢你雅雅!以后你们要小心点,我怕那条冥王蛇会报复!”
“放心姐姐,我们会小心的!”
……
稍稍晚一些,迟早丸来了。
带了一些腊肉,还有香肠。
“我们老家的口味,尝尝!”
“这……”
“放心!我可不会在猪肉里养蛊,就算有也都死掉了!”
迟早丸说到这,径直坐下。
“我听老板说,他差点被冥王蛇干掉?”
“嗯!”
我点点头,将腊肉送进冰箱。
“给你下聘的那条?”
“嗯!”
“你确定吗?”迟早丸皱眉,“如果他是给你下聘的那条冥王蛇,那么千夜苍玦又是什么?”
说到这,迟早丸满脸的踌躇。
“我也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膀,“我不在乎!”
“巫灵,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可以讲,我会选择性去听。”
“你之前说过,有群蛊毒师想要拔掉你身体里面的剑!”
“没错!”
“而老板他们也说过要找到第六个法师,拔掉这把剑!”
迟早丸说到这,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如果千夜苍玦不是冥王蛇,他有没有可能是那把剑!大家都想拔掉那把剑,也就是想要得到千夜苍玦!”
迟早丸的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我不是因为我爷爷,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毕竟,履不凡是我的金主!但你是我爷爷用命换回的人,我不能只把你当成泛泛之交。”
我没有做声,脑筋飞快转动。
迟早丸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
有些事,我也觉得很奇怪。
蛊毒师明目张胆的跟我要这把剑,而这边的相北没有逼我可意图也十分的明显。
最重要的一点是,外婆让我寻找的六法师。
听起来,寻找的过程堪比唐僧取经,困难重重。
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却‘找到’了四个!
好像他们的出现,紧凑的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外婆之前说我中了情蛊,怂恿我让千夜苍玦解蛊。
但事实上,根本没有这种蛊。
且,也没有再发作过。
外婆,隐瞒了我很多事。
“我是不是多嘴了?”
迟早丸望着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谢谢你的多嘴!”
我对迟早丸轻轻摇头,“你爷爷的事,你真的不怪我吗?”
“怪!怎么不怪!”迟早丸闷声“可这是他老人家自己做的决定,不关你的事!我只想好好保住你的命!于公,为了金主履不凡!于私,为了让我爷爷死得其所。”
……
第二天,我骑上小电驴上学。
驶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吵吵嚷嚷。
原本没想凑热闹,却听到一阵惊呼。
犹豫再三,我停下车。
挤进人群,我看到一个坐地哭泣的女人。
而旁边的一辆三轮车上,躺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男人眼底乌青,眼神呆滞。
半张着嘴,一动不动。
“肯定是死黄鳝!”女人指着门口的工作人员,使劲的拍腿。“我家男人吃完就这样了!”
“我们超市绝对不会进死物的,毕竟这么大的企业!而且你怎么知道是吃黄鳝造成的?”
“他就吃了黄鳝!”
“胡说八道!”突然,一个提着刀带着围裙的胖男人窜的了出来。“这条四斤重的黄鳝我是当你老公面杀的!凭什么说是死的?”
四斤?
男人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敢多想,我赶紧挤到跟前。
从地上捡起一张小票,撕成纸人。
“他生日多少?”我望向女人。
“1970年4月1日!”
女人一脸茫然,但还是脱口而出。
我算出生辰八字,写在纸人上。
而后拿出针,扎在纸人的颈部。
顿时,三轮车上的男人突然翘起头。
哇一声,呕吐起来。
而纸人,被淤血一点点浸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