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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宁远相信斗姆和自己一样确认了怀疑对象,至少已经将人选锁定在寥寥几位里头。

虽然这件隐秘一定被万无一失的遮掩过,天机混沌,推演卜算法门绝算不清楚。可回过神来想想,俱胝会这么无缘无故的为玉帝颠倒因果分化本我真我?

玉帝统领群仙,慑服三界,为三界至尊,无论是本我紫薇还是那不为人知的真我都带着帝命。想那玉帝转劫时,十次有九次会托生帝王家为太子,这样一想,再交叉对比,其实选项也算不上多,只并不有十成十的把握罢了。

不过既然斗姆说她不知,旁人最好当她真的不知。宁远自然不会这么不识脸色,从善如流,将这事揭过不提。

“娘娘说玉帝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逊位,助紫薇成道,不知这时机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成熟?”

宁远笑道:“天地水三元气数相连,如今天官紫薇成道有望,对玄女也有所助益。”

“有道是好事多磨。不是我危言耸听,太真把那丫头看得太紧,临了只怕要坏在这上头。”

斗姆先是轻叹一声,又饶有兴致的问道:“至于这时机嘛,却多半落在你身上。”

见宁远不明觉厉,斗姆笑道:“你也不必特意放在心上,顺其自然就是了。”

说罢,挥手将宁远送出星海。

宁远驻足云上思忖良久,心有所觉却迟迟不得要领,便匆匆寻了处荒山落脚,元神遨游虚空梳理天机。

三元帝君气数相连,是而宁远推算之下果有所得,紫薇成道竟真与自己有些关系!

这因果先前便有,宁远只以为是与紫薇气数勾连之故,不曾细查;如今再看,却让他大吃一惊!欲要追根究底,却难辨半分天机。

宁远徐徐睁眼,方觉自己已入定数月。漫步山中,见草木葳蕤鸟兽虫鸣之景,心中烦恼消了大半。

这荒山绝壁耸立,数条小泉汇成溪流,在绝壁上倾泻出一缕飞瀑,恰似冷雪碎玉,声如金声玉振,又似珠走银盘,与幽谷鸟语虫鸣相映成趣,闻之心旷神怡。

那绝壁飞瀑之下有个方圆十亩的水潭,却是飞湍瀑流冲积日久而成。潭下老大一块青石温润如美玉,自高处下望,虹光万道,霞气氤氲,也是一处妙景。

当下生出赏玩之意,落在潭边,侧耳听水声回响幽谷。

不料这番动作却惊动了潭中异兽,这异兽借水波遮掩,悄悄看那来人,见他道气充盈,并非滥杀邪道,不由生出些希冀,复又潜回潭下暗河,衔来一枚七叶朱草。

这朱草状若珊瑚,红中透紫,乃是异兽珍爱之物,此番为了一试缘法,却甘愿将这灵药舍了。

及至大日西坠,玉兔东升,这异兽方才现身。

只见潭中跃出老大一条赤鳞鲤鱼,将将在日月交接时褪去鳞甲,化成人形前来拜见。

宁远见了却道:“原是石潭中一横公鱼。”

这横公鱼手捧朱草,壮着胆子上前,嘴里咿呀咿呀,竟不能吐人言。这却是横公鱼天赋,昼在水中,夜化为人,便是不曾修成妖仙,也能在夜晚化为人体。

宁远正要问他所有何所求,便听半空一声怒喝:“孽障!哪里逃!”

声还未落,便有一道碧光射来,转眼便落在横公鱼身前,分化千道碧丝罗网将他兜在其中!这横公鱼唬了一跳,此突彼窜似想挣脱,化为赤光乱窜,这罗网却似有粘性,任他如何翻腾也难脱网。

宁远微微皱眉,伸手一点将那碧网破去。

横公鱼突遭大难,哪里还待得住,忙纵身一跃躲入潭中,连七叶朱草也顾不得了。

只见半空有遁光落下,一持剑白袍青年收了朱草,斥道:“你是哪里来的道人?却来管我的闲事!”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不慢,飞出一柄金叉搅动潭水。潭中立有激流涌荡,炸开数道三丈高的水柱,将大小水族尽皆炸上岸来。

眼见那横公鱼不在其中,青年再也忍不住怒火,骂道:“好贼人!你莫不是生了贪念,有意纵了那横公鱼去!”

说着,袖中飞出一道青光,却是一柄寒玉剑,剑光所至,冷气森森,阴寒刺骨,潭水霎时间便结了厚厚一成冰凌,连那飞瀑也被瞬间冻住,水声戛然而止,只余衰草枯杨被冻绝生机,枝丫跌碎在冰面上碎成一地晶莹。

宁远见他未度三灾,却还这般猖狂出言冒犯,不由劝道:“道祖曾言:玄门弟子,当上体天心,下怜生灵,为天地立道,为众生立心,体生灵之苦,怜万物之难。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得了他辛苦养护的灵药已是够了,又何必赶尽杀绝?”

那横公鱼虽有神异,刺之不入,煮之不死,却也不是无法可治,以乌梅二枚共煮之则死。这人却是贪心不足,已将那横公鱼视作掌中之物,八成是要宰杀吃肉补益元气。

青年闻言更怒,叫骂道:“凭你也配来教训我!果真是起了贪念,还敢大言不惭!今日便要给你个教训,叫你晓得厉害!”

说罢,便仗剑来取宁远。

剑光凛冽,还不及落在宁远身上便被一股极淡彩烟托住。

那青年目光一凛,喝道:“你竟勾结锦茵妖妇!果真是妖邪之流!”

半空又有一女修乘彩云而至,这女修披纱缠帔,结香佩环,面容秀丽,竟似是蕊宫仙子,而非左道妖邪。

只见这锦茵一挥云袖将寒玉剑托住,骂道:“你这厮真个有眼无珠!没见这位前辈抬手便破了玄阴天罗,好言相劝你不听也就罢了,还敢动手!”

一抖手腕飞出灵符封住那青年口舌,向宁远告罪道:“前辈勿怪,这憨货也是一时心急才至口不择言,万望恕罪。”

先前这自命不凡的蠢货口出狂言时宁远犹可云淡风轻,见了这女修,却面露古怪之色,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细看她。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宁远喃喃道:“这姹女摄神之法是怎么修成兼爱众生之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