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舒梨嘿嘿地笑了笑,发自肺腑地说:“小江你真好!”
江听白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左右晃了晃被女生牵的紧紧的手:“给你买乐高就是好了,舒舒是不是有点太好骗了一点。”
舒梨摇头晃脑地说:“才不是,不是你给我买乐高就好,而是你本来就很好。”
其实舒梨和江听白在某些方面很像。
他们的偏爱的都是绝对式的。
江听白会无所顾忌地满足舒梨所提出的一切,舒梨的感情会永远偏向江听白。
绝对的相信,绝对的偏袒,绝对的坦诚。
这种类型的偏爱其实是很危险的,这就代表他们永远把最柔软的地方展现给被他们选中的那个人,没有防备,没有隐藏。
同样的,那个人可以随时给他\/她一刀,而且伤害绝对是致命的。
但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神奇,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遇见并且选中了对方。
这样两份绝对式的偏爱在碰撞下,变成了最紧密的联系。
他们互相偏爱,互相信任,并肩而行,谁都不会有受伤的可能。
大多数人总会追求平等,不断计算和估量着我付出的多一点,还是你付出的多一点,然后再按照自己算出来的答案,不断地加加减减。
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舒梨和江听白不一样,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把自己拥有的一股脑都倒给了对方。
不是在权衡利弊下的平等,而是我拿出来的就是全部,并且你可以向我不断索要。
这是两个人给对方最大的真诚。
晚上,江听白写完作业以后,琢磨着这个点江望声应该下班了,于是抬手把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以后都没有人接通,江听白眉毛蹙了蹙,正准备挂断的时候,嘟的声音消失了:
“喂。”
江望声略带疲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江听白怔了怔,想到自己要找他说的事,清了清嗓子,难得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
“你这几天很忙?”
江望声:“?”
他把电话拿开看了一眼,备注确实是江听白啊。
江望声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试探地问:“你被夺舍了?”
江听白:…
非常好,他刚升起的一点对父亲的关爱已经消失殆尽。
江听白不耐烦道:“你有病?”
“看来没被夺舍,只是抽疯了。”江望声在电话另一头小声嘀咕道。
“江望声,我还在这。”
江听白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耗尽了。
“行了,不逗你了。”
酒店房间里,江望声坐进沙发里,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随手放到一边,抿了一口水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把江家搞破产?”
江望声挑了挑眉:“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江望声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指尖在桌上叩了叩,好笑道:“那玩意怎么招惹你了?”
竟然直接想把对方搞破产。
江听白捏了捏手中的笔,眉眼间尽是冷色:“他今天去找舒舒了。”
听到江听白的话,江望声身体微微坐直,正了正神色问:“他来南城找舒梨了?”
江听白嗯了一声:“关于商业联姻。”
“呵。”江望声冷笑一声,重新靠回沙发:“看来江家是真的差不多要倒了。”
“上个月我听说江津城就在大量寻找合作方,但是成的不多。”
“那老家伙现在是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想借你再捆住我,然后挽救他那岌岌可危的江家。”
江望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当初为了得到江家和我母亲商业联姻,现在为了江家又想让你商业联姻,这么多年那老家伙还是只会用这一套啊。”
“行了,我知道了。”
江望声知道自家小子把舒梨那孩子护的紧,江津城这次可是把他惹毛了。
“你最近把舒梨看好了,把你那粘人劲拿出来,这边我来解决。”
江听白被江望声说粘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追问道:“怎么解决?”
江望声啧了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子管什么。”
不过他也知道江听白现在有点应激反应,类似猫咪被吓了一大跳以后虽然表面上好了,但其实里面还没缓过来,不说点具体措施确实有点难安抚。
所以他叹了一声道:“江家内里早就腐败好久了,里面都是浑水,前几天我这边刚拿到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本来还想缓几个月,但既然江津城那边都狗急跳墙来骚扰你了,那还是把他一脚踹下去比较好。”
这么多年江望声对江家一直都是保持着冷漠的态度,没有对江家动手主要还是看在两位老人的面子上。
当初江津城出轨后,他们来江家把他大骂了一通,表示如果江津城敢再动这种想法就让他滚出江家,江津城再犯浑,内里还是不敢违抗自己的父母,所以才就此安分下来。
后来江望声早早地离开江家,创业期间,两位老人来找过他,好几次都是在他住的地方塞了钱就离开。
虽然他之后找机会把这些钱都还回去了,但是两位老人的情还记着,想着让他们生活平静一点,就一直没对江家出手。
这几年两位老人都分别离世,再加上江津城实在给脸不要脸,那他就没有顾及了。
江听白听倒江望声的话,眯了眯眸子,叮嘱了一句:“踹实一点,别让那傻逼玩意又蹦起来了。”
江望声眼里闪过一丝惊奇,这小子竟然骂人了?
他一直以为这种词汇和江听白无缘,没想道只要人傻逼到极致,什么都有可能。
“知道了,你放心吧。”
江望声晃悠到房间的吧台那里,随手拿起一个小摆件把玩着,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调侃道:“我这边解决了有什么用,舒家那小丫头你不还是没追到手。”
“我追到了。”江听白在那一头淡声道。
江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