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以后舒梨直接推翻自己之前全部的理论。
哪有什么因为其他人疏远,直接把他变成她的人不就好了吗!!!
舒梨现在脑袋清醒,就好像一个困扰她很久的结,既不能暴力拆除,却怎么解也解不开。
然而今天晚上那个结直接自己脱落,导致她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
江听白:?
他一抬头就看到舒梨嘴角微微翘着,眼里也满是笑意,心情极好的样子。
江听白在舒梨的问题上向来保持着一个有问题就问,不断积累经验的态度。
所以他积极发问:“舒舒,什么事情心情那么好?”
“嘎?”
舒梨被问的猝不及防,这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兴奋了。
现在江听白不再是朋友,而是自己喜欢的人,她的思想也转换的极快。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好像有点“扭曲”,舒梨快速地把脸埋进碗里,闷闷道:“没事,就是这个小馄饨太好吃了,我高兴。”
江听白眨了眨眼睛,也没怀疑她说的话,毕竟舒梨确实很容易因为遇到好吃的而心情变好。
他默默地掏出手机,把这家店收藏进一个备注为“小猪”的收藏夹,准备下次来买给舒梨吃。
没注意江听白那边的动静,舒梨闷头往嘴里塞了一个小馄饨,悄悄抬眼朝对面偷瞄,发现那人已经低下头继续干饭,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算是翻篇了。
这个晚上,对舒梨来说是记忆深刻的。
那是她第一次面对了生死,第一次在手术室外祈祷,也第一次…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甚至直到她工作以后,想到这个日子,她都可以清晰地说出一些细节。
医院冰冷的铁凳,站在病房外的劫后余生,响彻医院的救护车警铃声,是想起来心里就会微微一颤。
而如烛火般的的灯光,慈祥的老爷爷老奶奶,冒着热气的小馄饨,和少年柔软清澈的眸子,则恍如昨日。
那是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温暖的记忆。
舒母的伤并不严重,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闹着要出院,表示医院的床睡得不舒服,她夜不能寐。
舒父拗不过她,只好老老实实地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而撞舒母的人,警察调查以后确定对方是全责,并且还要负责舒母的治疗费用。
那一家人不乐意,试图大闹警局。
后来据警局的小警员转述,江望声当时特别斯文地扶了下微微滑落的眼镜,然后云淡风轻地和舒父说可以打官司,他可以提供他的律师团队,并且负责打官司所需的全部费用。
说完还彬彬有礼地把一位律师的名片递给要闹事的人,表示他们可以随时和自己这边的律师联系。
对方本来就有点怵江望声,接过名片的时候还有点犹豫,当看清名片上的名字时眼睛直接就瞪直了。
虽然他不怎么关心律师界的事情,但是这个经常出现在热搜上的名字他还是见过的,并且和他名字同时出现词条往往都是和无一败绩有关的。
闹事的人气势一下子就弱了,结结巴巴地表示舒母的治疗费用也不是很贵,他们可以都负责。
听到他们的话,江望声还非常可惜地啊了一声,状似不甘心地追问:“真的可以吗,你们不会心有不满吗,要不还是打一个吧。”
江望声的语气非常真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提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建议。
男人赶忙摇头,抓住旁边一个警员就说想赶快把手续办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江望声气定神闲地靠着桌子,嗤笑了一下,然后转头邀请舒父坐他的车一起回去。
舒父呆呆地看江望声carry了全场,然后一路安静如鸡地和人搭伴回了家。
舒母康复得很快,临近过年,除了左手被吊着外,整个人都生龙活虎,每天致力于从舒梨手里抢平板看电视剧。
然而她在手术室里打呼噜得“壮举”让一家人都印象深刻,都把医生得叮嘱铭记在心,这次就连舒父都和舒梨一起统一战线,严禁她熬夜。
舒母斗争不过,决定退而求其次地转战手机,却发现自己的视频会员都在平板上。
而悲惨的是,她只有账号,密码是一个都没记住。
这是舒母第一次如此后悔没有勾记住密码这个选项。
没有了追剧的乐趣,舒母只好转战厨房,天天研究新菜式。
舒父为了照顾舒母请假在家,所谓的照顾,就是定时定点被舒母揪进厨房打下手。
手不方便,舒母就动嘴,一段时间下来,舒父对厨房用具和调料品熟的已经可以从相看两生厌到和平共处友好交流了。
过年的日子一天天近了,舒母将热情全部倾注在厨房里。
舒梨借着倒水的由头溜进厨房凑热闹,结果被亲爱的妈妈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了。
舒母嫌弃地把她往外推:“去去,尽在这里给我添乱。”
舒梨委屈地撇撇嘴:“哪有哦。”
被推出去以后,舒梨不甘心地扒着墙朝里面看,舒母也懒得管她,嘟囔道:“都是油烟味,还要往里面挤,真的是。”
“哦,对了。”舒母转身和舒梨说:“你去问问小白他爸爸有没有空,大年三十那天可以一起吃个年夜饭啊,他这次帮了我们很多,要谢谢人家的。”
舒梨应了一声:“好哦。”
然后掏出手机开始给江听白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