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柠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周王。
他对周王许下了很多承诺,“我回去准备先拿下最近的疏勒国,再拿下精绝国,等兵强马壮之时,杀入丰朝,灭了皇室,杀了……”
孙柠赶紧补了一句,“到时让周王您做丰朝的皇上。”
“真的?”
“当然,我这不是来同周王联手吗?王爷做丰朝皇上,我做西域国王,我们共同称霸。”
“怎么做?”
“浑水才好摸鱼。你们在丰朝内乱,我负责清理边关,然后再联手……”
“好,就这样做。”
两人商议了一些事,又装模作样的签下了协议。
孙柠之所以能骗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聪明人,他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他在这些王爷身边收买人,那些人会将消息递给孙柠。
一条消息一两银子,换成谁也会给。
孙柠又用这样的办法,去说服了文王和静王。
他们四人还挑好了一个吉日:十月十九,这一天百事皆宜。
孙柠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风州,多说服一个王爷起兵闹事,他会多一份胜算和保障。
他送了祥王很多的金银和宝物,可他在祥王处什么也没得到过,祥王这人狡诈无比,当面答应了的事也从不去办。
如果有一种动物来形容祥王,那就是老鼠。
又狡诈,又胆小,又龌龊。
孙柠暗道:我要得了天下,第一个扒了祥王的皮。
这一次祥王在见到孙柠后,态度冷淡,爱理不理,“你来有什么事,说了快走。”
他也不看孙柠送的礼物,这小子同其他人私下的动作,他都知道了。
祥王要的是忠心,孙柠除了楚王那里没去勾搭,同其他几王走得更近。
他这次得知是,孙柠先去了那三位王爷处。
这让祥王很不满意。
在祥王的心中,他是丰朝身份最贵重的王爷,因为他娘是淑妃。
那几个王的娘,死后才被追封为妃。
“我要回西域国了,走前来向祥王告辞。”孙柠见祥王态度不好,依旧笑容满面。
他来之前,打听了祥王的事,知道他现在最想的事是什么。
孙柠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金印,放在桌上。
“这个铁坨子是什么?”祥王轻蔑地问。
他的眼神移向殿内的几个纯金香炉,正冉冉飘着香雾。
“王爷,不瞒你说,这是本人的国王金印。”
“哧,你能做国王,本王就能做玉皇大帝。”祥王嗤笑道。
他看不起面前这位私生子,一个连庶子也不是人,还做国王。
孙柠也不生气,他笑着道:“王爷不相信,叫人来识别一下就知道真假。”
祥王拿起金印看了看,一个字不认识。
他转头道:“叫师爷来。”
“是,王爷。”
不多时,一位年轻男子走来,他一身书生的打扮。
“见过王爷。”
“你看看这是什么?”祥王将金印递给那人。
“是。”年轻男子上前,双手接过金印看了看,面带惊讶之色。
他道:“王爷,这是西域国的国王金印。”
“果然是国王金印。”祥王点头,他挥了手。
男子行礼退了下去。
“你是怎么得的这印?”祥王问。
“我做了沙支国的女婿,顺利做了国王。”
“还有这样的事?”祥王惊讶地问。
按汉人千年来的规矩,哪怕是让亲侄儿继承家业,也不会落到女婿的手上。
孙柠从头细细讲来,听得祥王一愣一愣。
祥王大儿子在一侧坐着一直没说话,他听了孙柠的话后,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西域有此风俗,本郡王就娶西域公主为妻了。
孙柠说完后,讲了来意,“以后我雄霸西域后,一定助祥王得天下。”
“呵呵。”祥王不信他。
大家都是老成精的千年王八,谁也不比谁更狡猾。
孙柠道:“现在皇上病重,这是我才打听到的消息。”
“太子在西域被围困一时半会回不来。”
“太孙还那么小知道什么?由着太子妃那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在瞎指挥。”
“祥王现在不起事,又待何时?”
“这个……”祥王不表态。
“王爷要借这个时候,除掉眼中钉灵国公……”
孙柠这句话直接点中了祥王的穴位。
他见祥王不语,又说了更多灵国公是怎么样出卖祥王,又是怎么样损害祥王的利益。
“祥王恐怕不知道吗?世子的奶兄就是被灵国公所灭口,他为夺了那些金银珠宝。”
“这一件事,我是很清楚知道情况,那些珠宝转手卖给了我,被我识出了。”
孙柠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一半是,灵国公的确是想夺那些金银珠宝,派了三人去。
假的一半是,那些珠宝根本不在灵国公的手上,至于那些珠宝落在哪里,孙柠也不知道。
“这个杂种。”祥王骂。
他儿子也骂,“这个狗杂种抢了我们那么多的珠宝,一定要他加倍还回来。”
祥王父子极为讨厌灵国公,先前不敬他,近来又像条疯狗一样四处乱咬。
祥王一直认为,自己同皇上和几个王爷斗来斗去,身份一样尊贵。
现在灵国公这样的货,也敢来设计他,属于乱臣贼子,应该被除掉。
事情的起因是,不知灵国公听谁说,祥王府有几位小公公,其中有两个是灵国公府的孙儿。
“不得了,灵国公,小的在祥王府见到两个小公公,极像你家的那两个孙儿。”
“什么?真的假的?”
“五六岁,圆脸长眼睛。”那人形容外貌。
“是是,我的孙儿就长这样子。”
灵国公立派了二儿子,带了一队左军去风州的祥王府质问祥王。
“你去把人带回来,如果是真的,老子非杀了祥王不可。”
灵国公府的二少爷一听自己的儿子被祥王阉了做小公,他本就没什么智慧,一急之下,失了全部的理智。
他赶到风州的祥王府,上前对守卫道:“本爷是灵国公府的二爷,有急事见祥王。”
“稍等。”
守卫见对方带了左军,不知所来何事,急匆匆入内禀报。
“王爷,灵国公的二儿子带了一队左军前来,说是要见王爷。”
祥王蹙着眉问:“他有什么资格带左军?他来见本王有何事?”
长子道:“父王,我们去看看。”
“走吧。”
父子两人走出王府大门。
谢二爷上前指着他们鼻子问:“你们是不是拿了我的儿阉了做公公?“
“什么?”祥王气得翘起了胡子,他问,“谁告诉你的?”
谢二爷大声道:“你甭管谁告诉的,将小公公带出来我认认就知道。”
祥王气得的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仿佛快要爆裂开来。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他大吼道:“滚滚滚,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同本王说话。”
郡王拉着父亲进了府,嘴里劝道,“父王,别同畜生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