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氏的本事了得,去了风州做祥郡王齐景磊的小妾没几天,洪掌柜就被放了出来。
阅氏是这样对齐景磊说的:“郡王,酒楼的东家同妾身父亲有点关系,他每年送了银子给我们家。”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齐景磊立刻放了洪掌柜,来讨好他的爱妾。
灵国公在京城外的宅子,住着几位外室,有的小妾生了孩子,有的是新纳的人。
这一天,一位叫铃铛的小妾对灵国公提起,“国公爷,妾身有一位堂妹,长得娇美可人,到了说亲的年纪,国公爷帮她寻位武官呗。”
“哈哈,不如本国公将你堂妹也纳为小妾,进院子陪你,如何?”
“不行,我堂妹不做小妾,她长得美,又知书达理,会琴棋书画,她要嫁给官员做正室。”
灵国公听了后心生好奇,提出,“什么时候让本国公见见,再为她说一门好亲事。”
“好呀,国公爷。”
铃铛行事爽快,通知了家里人,带着堂妹到了外院。
灵国公一看戴着白纱帷帽的女子走来,他当场就呆住了:
女子的身材玲珑有致,曲线优美。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衣角飘飘,仿佛仙子从天而降。她的步伐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步都散发着迷人的韵味。
有风吹过,白纱扬起,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容貌。
他还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美的人儿。
灵国公迫不及待地对铃铛说:“你问问你堂姐家,要什么条件才能将她许给本国公。”
“国公爷,小妾是不行,我堂姐不像我是庶女,她是嫡女,不做小妾。”
“那那……”灵国公还没失去理智,脱口许下国公夫人之位。
“灵国公府的侧室如何?”
“这个……”铃铛犹豫了起来,“伯父一家恐怕不会答应。”
灵国公搂着铃铛道,“我的好铃铛,我早不碰夫人了,你堂妹做了侧室,相当于正室,有什么不好?”
“等妾身问问。”铃铛走到堂妹身边,轻声说起了话。
那位女子不停摇头摆手,表示不愿意。
铃铛接着她的手,不停地摇着,努力地说服,“妹妹做国公府的二夫人好风光。”
好不容易,铃铛才说服了对方。
铃铛笑着走到灵国公身边,提了条件。“我也要随堂妹入国公府,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好,你们等我好消息。”
灵国公当即回府,叫来两个儿子,开口道:“你们母亲年老体弱,早就不能伺候为父,也没多少精力主持家里的事务。”
“父亲想怎么样?”世子小心翼翼地问。
他担心,父亲发疯,像弄死他的妻子一样,弄死自己的亲娘。
二少爷也问:“父亲想如何?”
他面无表情,双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为父要娶一房侧室。”灵国公说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你有那么多小妾,何必娶侧室回府。”世子劝说,“母亲脾气爆,侧室娶回府必定会家宅不宁。”
二少爷眼睛转了转,提出:“父亲,给兄长娶一房妻,静王的庶女不错,嫁妆也丰厚,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
“我们府同静王结了亲,会更好。”
灵国公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府答应了吕蓝,世子夫人之位留给她。”
“侧室之位给她也一样。”二少爷道。
“那也行。”灵国公点头。
于是,灵国公同两个儿子做了交易。
世子娶静王的庶女为继室,灵国公娶侧室。
灵国公欢天喜地离开,他要去寻官媒,为他说侧室。
侧室不同于小妾,也是要明媒正娶,送聘礼办酒宴。
侧室比正室地位稍低,正室不能发卖她,生的孩子能自己养大称侧室为娘,正室为母亲。
兄弟二人看着灵国公的背影,一脸的憋闷。
“没办法,不答应父亲,他还是要娶侧室。搞不好,还会将我们母亲给……”世子轻声道。
“兄长,你娶了妻,嫂子就能拿到管家权,有静王相助,或许能压住侧室。”
“谢谢兄弟。”
“不要这样说,我们一母同胞,理应相互帮助。”二少爷摆手。
兄弟二人犹豫了很久,还是去寻他们的母亲说实话:“娘,父亲要娶一房侧室回来。”
“什么?不,那个没娘心的挨千刀的货……”灵国公夫人像被刀捅入了身体,她跳起来惊叫着骂。
世子忙打断她的骂声,“娘,你要不想被父亲休,就答应下来,以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两个儿子还不敢对母亲说,父亲还可能会弄死她的想法。
灵国公夫人听儿子提‘被父亲休’当场住了声,只有哭泣,和恨不得上吊死的悲愤心情。
她再怎么样嚣张跋扈,也怕被休弃回家。
依仗着夫君,自己没有一点能力,灵国公夫人如今除了背着咒骂夫君外,她拿夫君无一点办法。
灵国公夫人如今人老珠黄,既无床上的能力去摆平夫君,又无娇艳的容貌去迷住夫君。
她过去像一头母老虎,现在就像一头母猫,伸出爪子来咆哮,吓不到任何人。
“娘只有靠你们了,儿呀。”灵国公夫人哭得悲痛欲绝。
“知道的娘。”世子忙道。
二少爷劝道,“娘,先由着父亲娶侧室,哄着他办成了事,以后兄长做了国公,您就享福了。”
“嗯好。”
他又说了打算,“兄长娶了静王的庶女为继妻,有静王相助,我们府会越来越好。”
“好,娘全听你们的。”
尽管灵国公夫人做好了夫君娶侧室的准备,在摆酒宴的这一天,她见收拾出了一进院的正室出来做新房,还是没忍住大哭大闹了一场。
“不准住一进院的正室,只能住后罩院。”
灵国公冷冷地道:“那是小妾住的,我这是娶的侧室。”
“呜呜,求您了夫君,不要让她住在我的前面院子。”
“有什么关系?要不你同娘换一下,你住后面的院子。”
“我不要,呜呜,你是个没良心的人,过去你们家穷得卖人,还是我带着嫁妆过来,你们家才变好,呜呜,现在喜新人,厌弃旧人……”
“闭嘴。”灵国公大喝道,“你再哭闹,拿着休书滚回娘家。”
“不!”灵国公夫人尖叫道。
灵国公一双眼瞪着她。
灵国公夫人捂嘴抽泣,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灵国公老夫人听下人说前院的争吵,她笑道:“泼妇,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