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济连搂带抱,把妍妍往不远的客栈带。
他嘴里苦苦哀求,“小姐,小生病得厉害,你要救我一命。”
“不要,我不……”
丘济连哄带骗,美人半推半让,室外炮竹烟花齐鸣,像是在为他俩在庆贺,两人在客栈简陋的房里成了好事。
事后,他拿着梅花点点的元帕看了又看,欢喜地放进怀里珍藏。
第二天,丘济为主仆三人买了一处三进的院子,安置好了妍妍,开始过他的幸福外室生活。
丘济是情场的高手,花场的常客。
他在得了妍妍后,所有的女人皆失了颜色。
丘济百般讨好妍妍,送金银珠宝、田庄铺面。
他把自己存下的所有私房,全送到妍妍手上。
十天过去了,妍妍变得郁郁寡欢,面对丘济追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想要什么?”
妍妍用罗帕试着眼角,忧忧道:“妾身得了家里传话,为我相了一门扬州的富商,要派下人前来接我回家出嫁。”
丘济急了,“那怎么行,你是我的人。”
“我家富有,不准女儿为妾,老爷,妾身要回家嫁人,我们来世再续情缘吧。”妍妍说完,扑倒在床上呜呜悲鸣,哭得气结。
丘济心疼不已,他道:“我还在想办法怎么休妻,她是我的表妹,又生有一子,还为我母亲送了终……”
三不去,丘夫人罗氏占全了。
罗氏的父母已死,无家可归,不能休,占一;
罗氏为丘济的母亲守了三年孝,不能休,占二;
罗氏在嫁到丘家时,丘家的家世不如罗家,罗氏陪着丘济从无到有,从穷到富,不能休,占三。
“你们就好好过,我回家嫁人,呜呜。”妍妍哭着道。
她一张玉脸哭得泛肿,一双眼睛通红,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丘济爱如肝疼入骨。
他上前抱着妍妍,亲吻安抚,上床温存,总算安抚住美人不哭。
他决定,要赶紧想办法休妻,“你等我几天。”
“妾身最多再等你七天。”
丘济回府先是说服罗氏,“夫人,你一向贤良,能不带着孩子去田庄,让为夫娶新人。”
罗氏气笑了,“夫君,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为夫离了她活不下去。”
“你纳她回来做小妾。”
“她不愿意为小妾。”
……
罗氏死不答应和离,为了儿子,她也不可能走这一步。
丘济好说歹说,百般闹腾,罗氏坚持不点头。
这样过了五天,他看到离所说的七天,还有两天,心中居然升起了杀意。
他开始威胁,“你要不答应,可别后悔。”
罗氏好言相劝:“夫君,我觉得那个女子不可靠,要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先同你有染,做外室?你不如先查查清楚。”
“她要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天下就没有人是。”丘济嚷嚷道。
丘济抽身出家,气呼呼直奔外院,他为了和离的事,好几天没去会他的妍妍了。
他在去的路上,买了一盒妍妍喜欢吃的奶酥点心,又买了一枝梅花金簪。
丘济兴冲冲走到外室,大门敞开,室内寂寥无声。
他很是惊疑:怎么门开着,不见人影,也不闻声音?
“妍妍。”他急冲进内室,里面地上倒着婆子和丫鬟,妍妍不见踪影。
丘济急了,先往婆子脸上泼了一杯凉水,婆子悠悠醒来,“哎哟,我这是在哪里。”
“你家小姐呢?”
婆子恍然想起,她哭着道:“你爹带人将妍妍抢走了,快救我们小姐。”
“什么?怎么回事?”丘济大惊失色,忙追问。
经过婆子一番哭诉,丘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在家同夫人闹和离,这事今天被他爹知道了。
丘寒带着几个侍卫随从,提着刀闯进来,想杀了这个闹得他们家宅不宁的女人。
哪知,丘寒一进屋子当场就呆愣了。
面前站着一位,受了惊吓全身发抖的小女子。
只见她长得:玉容姣好倾国色,纤细楚腰不堪握。
他从没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顿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丘寒咽了一口唾沫,色迷迷地道:“我是侯爷,没妻室,你跟我走做侯夫人。”
“不,妾身有夫君……”
“他是我儿子,不能休妻,不会娶你。”
“什么?不……”妍妍气急攻心,一下晕倒在丫鬟怀里。
“抱走。”丘寒下令。
婆子上前拦,还大呼大叫,“不要呀,来人,抢人了。”
丫鬟上前拦,“放下小姐。”
婆子丫鬟先后被丘寒打晕在地,强行掳走了妍妍。
“将军,快救救我们小姐吧。”婆子哭着哀求。
丘济一听自己最心爱的人被爹夺走,他气得大骂,“老狗。”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争不过爹。
他爹是侯爷,还没正妻。
想到这里,他惊恐跑了出去,他怕自己跑慢了一步,爹就摆了酒宴娶妻。
他跑回侯府,还好,府里没有张灯结彩。
他松了口气,大步往正院走,只听妍妍在凄厉大呼,“放了我,来人呀,济郎……”
丘济热血上涌,恶向胆边生,冲进堂屋,抄起八仙桌上的一件东西冲进室内。
丘寒正趴在床上,妍妍在他身下挣扎呼叫,“放开我,济郎救我。”
眼前的一幕让丘济完全失了理智,挥着手上的东西就往他爹身上狠狠招呼,“走开,放人,她是我的。”
直到丘寒全身是血一动不动,外面有人尖叫,“杀人啦。”
丘济才醒悟过来,他见自己双手是血,再一看他爹全身是横七竖八的刀伤,吓得啪扔下刀,木呆呆地站在屋内。
妍妍翻身起来,穿上衣衫,散着一头乱发,拉着丘济往外跑,“快逃。”
丘家所有人一脸震骇,呆若木鸡站在院子外,眼睁睁看着丘济和女子逃走。
这件事还没在京城传开时,有几人很快得了消息。
景楼和娴春听了汤氏来报,“太子殿下,太子妃,美人计成了,丘寒被他儿子用刀砍死。”
景楼挑了一下剑眉,淡声追问:“确定丘寒死了?”
“是的殿下。”
“丘寒敢挑唆长公主对孤用美人计,他死在美人计上活该自找。”景楼道。
他转身悄声夸娴春,“春儿用的这个美人计好。”
娴春先是怔了一会,听景楼夸她,轻轻抿嘴笑。
她只是叫汤氏寻美人勾引丘寒的长子,让好色的丘寒看见,夺走美人,让父子两人因美人不和,搞得家宅不宁。
他们父子在遇到绝色的妍妍后,果然双双堕入了美色的陷阱中。
哪知,那丘济比他们想象的还疯狂,他居然因嫉恨而愤然杀父。
娴春不解,“丘济怎么会为一个女子而杀父?”
“如果丘寒是在不知妍妍是儿子的小妾,去染指她,可能丘济还没这么愤怒。”景楼猜测。
丘寒是得到儿子丘济在为外室闹和离,他带人前去,是想杀了妍妍。
哪知他在见到妍妍的绝色容貌后,色心顿起,将人给劫回了府,还许了正室之位,这才让丘济杀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