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海域内。
血诺基，血金斯，血蒂娅等黑暗种被转移了出来，还有些发懵，但却立刻反应了过来。
“血鲲巢穴被收走了！”
几头黑暗种面色一变，按照记忆朝着血鲲巢穴原来所在的位置冲去。
它们被转移的位置并不远，甚至就在血鲲巢穴的那片空间之外。
这很正常，因为想要动用血鲲巢穴的空间转移之力，肯定要在血鲲巢穴的空间影响范围之内。
在场的黑暗种立刻冲入了那片区域，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四周的血煞之气正聚拢而来，淹没这里。
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的空间之力就会随之消散，然后恢复正常，与血煞海域其他地方并无不同。
血诺基，血金斯，血其罗等黑暗种的面色全都变得极为难看，忍不住咬牙切齿。
“那混蛋连血鲲巢穴都不给我们留下。”血诺基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没想到血鲲巢穴都能够被收走。”血蒂娅忍不住摇头，心中叹息：“看样子这血鲲巢穴也是一个不错的宝物。”
“那血鲲传承之内应该有着收走血鲲巢穴的方法，如今传承被他所得，这血鲲巢穴他自然不会放过。”血罗莎目光微微闪动，说道：“也正因为如此，血鲲巢穴到现在才被收走，否则早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血蒂娅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血罗莎的推测。
其他黑暗种俱是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难道就这么放他离开吗？这一次他完全成了最大的赢家，而我们却沦为了陪衬。”血其罗有些不甘的说道。
“哼！”血金斯冷哼一声，环顾一圈，说道：“他能不能带着血鲲传承顺利回到血族还是个问题，你们没有发现很多黑暗种已经悄然离开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微微一愣，随即连忙朝着四周看去，果然发现很多黑暗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离开了。
其中便包括那剑血鱼一族的天才剑鱼鲭。
一时间，所有黑暗种都是反应过来，目光急剧闪烁，而后一哄而散，直接朝着外界疾驰而去。
……
另一边，血海之下，一群剑血鱼正汇聚而来。
“剑鱼鲭，你确定得到血鲲传承之人乃是血族的血子？”一头鱼头人身的剑血鱼盘膝坐在另一头身躯庞大的剑血鱼背上，冷声问道。
从它身上散发而出的沛然气息可以看出，这头剑血鱼乃是绝顶皇级存在。
而且除了这头剑血鱼之外，还有另外两道身影同样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它们混身缠绕着血煞之意，隐隐中甚至透露出凛冽的剑意，显然都是绝顶皇级剑血鱼，实力不容小觑。
它们匆匆赶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与血鲲传承失之交臂。
“不错！”剑鱼鲭点了点头，目光冰冷，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有血罗莎，血其罗它们确认，应当错不了。”
“血子！”另一头绝顶皇级剑血鱼自语道：“没想到血族又出现了一位血子！”
“哼！血子又如何，如今在我剑血鱼的地盘上，岂容他嚣张。”第三头绝顶皇级剑血鱼冷声道。
“各位长老最好小心一些，他身边还有一头绝顶皇级星兽，可抗衡血族的上位魔皇级存在。”剑鱼鲭提醒道。
“什么？绝顶皇级星兽。”几头绝顶皇级剑血鱼顿时咬牙切齿起来，眼中寒光爆闪，问道：“那个血子可是戴着一张血色无面面具？还有那头绝顶皇级星兽，可是头生双角，浑身布满龙鳞，应当具备某种龙族血脉？”
剑鱼鲭有点发懵，问道：“诸位长老如何知晓？”
“混账！真的是他。”一群剑血鱼顿时大怒不已，口中发出怒吼。
轰！轰！轰！
它们身上突然爆发出血红色的凶煞剑光，将四周海水炸开，搅动大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剑鱼鲭懵了，怎么感觉这几位长老比它还要痛恨那个家伙。
那家伙这么招人恨吗？
连几位绝顶皇级的长老都对它恨之入骨。
一头绝顶皇级剑血鱼平复了下来，看到剑鱼鲭那幅纳闷的样子，便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他的兽宠曾击杀了我族一位绝顶皇级存在！”剑鱼鲭面色微变。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
没想到那家伙在此之前就有了这般强悍的战绩。
虽然是兽宠所为，但到底也是他的一部分实力，招惹他，就等于是招惹他的兽宠，没什么区别。
剑鱼鲭突然有些庆幸，幸好之前没有正面硬抗那个家伙，不然它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还是个未知之数。
“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小子，就算是血族血子，也必须给我族一个交代。”为首的绝顶皇级剑血鱼冷声道。
“我同意剑鱼鲬长老的决定。”另一头绝顶皇级剑血鱼点头道。
“附议！”第三头绝顶皇级剑血鱼亦是颔首道。
“很好，这里是我剑血鱼一族的地盘，那小子刚从血鲲巢穴出来，绝对跑不远，立刻展开全海域搜索。”剑鱼鲬下令道：“找到他之后不要动手，先发出消息通知我等。”
“是！”
四周的剑血鱼齐声应是。
而后它们便化作一道道血红色流光在海中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转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除了剑血鱼一族，还有各种不死血海内的种族亦是在聚集，而后大肆搜捕。
在这不死血海内，存在不少强大种族，虽以血族为尊，却并不一定就惧怕它们。
尤其在各种强大的宝物传承面前，该争还是要争。
那些从血鲲巢穴出来的黑暗种不敢对血神分身出手，但不妨碍它们回去搬救兵，让其族内的强者出手。
一时间，偌大一片血鲲海域之内顿时动荡不安，各路牛鬼蛇神统统现身。
……
血神分身在血海之中疾驰，从血鲲巢穴离开之后，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进入了之前布置血煞雨杀大阵的范围。
这座阵法位于血鲲巢穴之外，本就不远。
他知道外界还有很多强大的黑暗种等着他出现，所以根本没想过立刻离开，而是进入血煞雨杀大阵。
如果那些黑暗种还想抢夺血鲲传承，那就别怪他动用圣级阵法了。
当然，若是无人抢夺，自然是再好不过，他可以先在此地修养一番再离开。
此刻血神分身来到阵法核心之后，便在海中隐藏了起来。
吞噬空间内，王腾本体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虽然表面上他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始终紧绷。
之前那种情况，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幸好挺过来了。
而且收获巨大，完全与危险成正比。
“呼！”王腾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目光闪烁了一下，手掌翻动，缩小之后的血鲲巢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真没想到，这血鲲巢穴居然可以缩小到这种地步！”圆滚滚好奇的凑了上来，打量着眼前的血鲲巢穴，眼神奇异。
那么大一个血鲲巢穴，却缩小到了巴掌大小，着实极为神奇。
这种空间运用手段，非是对空间符文掌握到一定程度者不可为。
“那血鲲巢穴内处处使用远古空间符文，说明那头血鲲对远古空间符文的掌握极为不俗，运用远古空间符文的伸缩之力，将血鲲巢穴缩小至此，倒也不算什么。”王腾目光闪动，说道。
“你说的轻松，但一头星兽能够将远古空间符文掌握到这般地步，我也还是头一次见。”冰蒂丝插嘴道。
“哦？”王腾转头看向冰蒂丝，笑道：“连你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吗？”
“你那什么眼神？没见过怎么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变态不成。”冰蒂丝道。
“……”王腾无语道：“我就当你是在称赞我了。”
“你既然知道这血鲲巢穴能够收走，甚至能够将里面的黑暗种转移出去，刚刚为何不直接将它们转移走，还要跟那血鬼魔皇打一场，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圆滚滚疑惑不已的问道。
“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王腾苦笑道：“你不要忘记，当时我们还在血鲲巢穴之内，我如何能够将血鲲巢穴缩小，而且不走出血鲲巢穴，也无法看到血鲲巢穴表面的远古空间符文，自然无法进行缩小和转移。”
“血鲲传承之内固然有相应的使用方法，但必须看到血鲲巢穴表面的远古空间符文，我才能够进行相应的“驱动”。”
“更何况血鲲巢穴被人破坏，谁知道有没有伤及符文核心。”
“那个时候我毕竟是刚刚得到传承，还未彻底消化完毕，不可能将所有的远古空间符文都轻松掌握并使用。”
圆滚滚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么说来，这血鲲传承还包括一部分的远古空间符文知识？”
“不错。”王腾笑了笑，说道：“里面有不少远古空间符文知识，对我帮助很大。”
圆滚滚眼中顿时露出艳羡之色，本以为那血鲲传承顶多就是包含血鲲之法，没想到居然还有关于远古空间符文的知识。
远古符文本就十分罕见，相应的知识向来是缺乏传承。
只有一些底蕴深厚的种族，才有可能掌握着相应的远古符文传承。
更不要说是这远古符文中最为罕见的远古空间符文了，其传承更是罕见至极。
反正就圆滚滚所知，掌握着远古空间符文的种族可谓是少之又少，一只手都数不满。
王腾能够得到远古空间符文的传承，绝对是天大的造化。
“你们可能不知，这血鲲并没有空间天赋，它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掌握了远古空间符文，但一开始并不能使用，后来晋入尊级，对空间之力的影响变大，才渐渐能够动用远古空间符文。”
“此后一段岁月，它都在研究远古空间符文，直至晋入神级，它对远古空间符文的掌握越发精深，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
“从这方面来说，这血鲲也可以算是个鬼才了。”
王腾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传承画面，赫然正是关于那血鲲的毕生经历。
“竟然是这样。”圆滚滚和冰蒂丝两人面面相觑，着实感到有些惊异。
它们仿佛能够想象到一头巨大的血鲲，在孤独中专研着那深奥无比的远古空间符文，慢慢学有所成。
当真是有些传奇！
“不管怎么说，我还得感谢这血鲲，让我对远古空间符文的掌握更上一层楼。”王腾笑了笑，看了一眼属性面板。
【远古空间符文】：3100\/（小成）；
他对【远古空间符文】的掌握，赫然达到了小成级别。
之前这【远古空间符文】已经达到精通，而且距离突破小成并不远，但是后来无论他怎么拾取属性，都没办法增加【远古空间符文】的熟练度。
直至得到了血鲲传承，这【远古空间符文】的掌握程度才晋入小成级别，并且还一下子提升了三千多点的属性值。
所以说这血鲲传承确实是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不过若是换成其他人，这关于【远古空间符文】的传承未必有用。
想要研究远古空间符文，没有一定的毅力，根本就是白瞎，即便是得到了传承，最终恐怕也是放在角落里吃灰。
当然，有些人见这远古空间符文神异，估计会去研究，但能不能将其掌握，掌握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等我将传承彻底吸收，这远古空间符文的属性值应该还能提升不少。”王腾眼中闪烁着光芒，暗暗想道。
“话说这血鲲巢穴被损坏了一部分，还能不能恢复？”圆滚滚声音再次传来。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损坏的部分并非核心。”王腾皱了皱眉，看着手中的血鲲巢穴，沉吟道。
“不如给我研究研究。”圆滚滚道。
“你早就想入手了吧。”王腾瞥了它一眼，失笑道。
圆滚滚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
“等会再给你，我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王腾道。
“哦？”圆滚滚有些惊讶，问道：“血鲲巢穴里面还有其他宝贝不成？”
“应该有，按照血鲲留下的传承记忆，这血鲲巢穴各处还藏有一些宝物。”王腾目光一闪，说道。
“快快快，快找找看。”圆滚滚眼睛亮了起来，连忙催促道。
“马上！马上！”王腾也是嘿嘿一笑，立刻将精神念力涌入血鲲巢穴之内，寻找起来。
如今这血鲲巢穴被他掌控，就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的进入其中寻找，直接精神力一扫，便能够感应到宝物所在位置。
而且他有血鲲的传承记忆，大概知道某些宝物藏在哪里。
冰蒂丝有点无语的看着这俩主仆，都是财迷啊。
它一边嫌弃，一边悄悄将眼睛瞥了过来。
“找到了！”
突然，王腾眼睛一亮。
血鲲巢穴内，一处海域炸开，一道流光从其中飞出，而后空间波动，径直消失。
一道暗红色光芒从血鲲巢穴之中飞出，悬浮在王腾的面前。
“咦？！”圆滚滚惊咦道：“居然是一块矿石？”
“确实是一块矿石。”王腾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的暗红色矿石，说道：“这应该是血鲲记忆当中一种名为血鲲石的矿石，乃是血鲲的伴生之物，拥有极强的吸血能力，若是用这矿石锻造兵器，那吸血的速度简直就是杠杠的。”
“血鲲石，还能吸血。”圆滚滚点了点头，说道：“真是涨知识了。”
“从这块矿石的品级来看，应当可以锻造圣级兵器，是件极为珍贵的宝材。”王腾手中出现一缕血腥之力，朝着面前的血鲲石一点。
嗡！
偌大一块血鲲石突然震动起来，散发出璀璨的暗红色光芒。
昂！
矿石内似乎传出了一道怒吼之声，随后那光芒之内，竟有一道庞大的虚影浮现而出，在其中遨游。
血鲲！
那虚影赫然是一头栩栩如生的血鲲！
圆滚滚瞪大眼睛，朝着面前的矿石看去，只觉得惊奇无比。
就连冰蒂丝都看了过来，眼神微微波动，同样感觉十分奇异。
“怎么样？”王腾笑问道。
“很不错，我感觉这块矿石的价值都要接近神级了。”圆滚滚郑重的点头，随后又兴致勃勃的催促道：“再找找看还有什么？比如血鲲的兵器之类的。”
王腾心中一动，精神念力立刻朝着血鲲巢穴内的一个方向横扫了过去。
血鲲巢穴之内，那座已经开裂的岛屿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碦碦碦……
一头头血煞尸被惊动，从深渊之下飞出。
那深渊的空间符文被破坏了，无法再限制这些血煞尸，如今岛屿震动，它们都是从深渊之下飞了出来。
轰！
岛屿上某处突然炸开，随后一道流光从其中飞出，朝着高空冲去。
那些血煞尸不明所以，只觉守护之物走脱，顿时全都怒啸着追了上去。
但那道流光在空中突然消失，让这些血煞尸愣在原地，无头苍蝇似的飞了几圈，才发出阵阵不甘的怒吼，重新回到了岛屿的深渊之下。
“这些血煞尸倒是有些意思，有时间把它们全都炼化。”王腾若有所思，而后收回目光，看向面前。
流光自血鲲巢穴内飞出，悬浮在了王腾的面前。
“兵器！”
圆滚滚眼睛一亮，一眨不眨的落在那道流光之上。
王腾眼中也露出了些许感兴趣之色。
随着光芒微微收敛，一股凛冽的血煞之意陡然弥漫而开，充斥在这吞噬空间之内。
冰蒂丝皱起了眉头，似乎感觉有些不适。
圆滚滚亦是倒退而开，不敢靠近，目光惊骇的望着这件兵器。
“嗯？！”
王腾眉头一皱，没有犹豫，顿时将自身达到五阶的远古血煞之意爆发而出。
轰！
恐怖的气势以他为中心，顷刻间扩散而开。
圆滚滚和冰蒂丝顿时感觉浑身一松，那种锋利血煞之意被排开，它们这才敢靠近过来，望向那件兵器。
“好凶的刀！”圆滚滚惊讶的打量着眼前的兵器，赞叹道。
冰蒂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就算是以它的见识，见过的兵器中，论凶煞之意，这柄兵器绝对居首位。
这是一战刀！
一柄血腥凶煞之刀！
“血鲲的战刀，自然是凶煞无比。”王腾微微一笑，说道。
他也是通过血鲲的传承记忆，才知道这柄战刀竟然藏在那座岛屿之下，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并将其带走。
不过也很正常，按照那血鲲传承中描述，这柄战刀被封印在岛屿之内，气息不显，外人根本无法察觉。
所以只有得到了血鲲传承的人，才有可能拿走这柄战刀。
这是血鲲留给传承者的。
毕竟只有血鲲之法才能驾驭这柄战刀。
若是其他人得到，估计也只是一柄威力强大一点的神兵利器而已。
“居然是血鲲的战刀！”圆滚滚和冰蒂丝都是大吃一惊。
血鲲的战刀和血鲲拥有的战刀，自然不是一回事。
很显然，按照王腾的说法，这柄战刀乃是血鲲的专属兵器。
王腾没有多言，伸手抓向刀柄。
锵！
那柄通体暗红色的战刀骤然发出一阵清冽的颤鸣，似乎在抗拒他的触碰。
“灵性不低啊。”王腾目光一闪，五阶远古血煞之意轰然压了上去。
他既然得到了血鲲传承，并且将远古血煞之意提升到了五阶，怎么可能会被这区区一柄战刀难到。
锵！锵！锵……
暗红色战刀不断发出颤鸣之声，有着暗红色血煞之意弥漫而出，与王腾的远古血煞之意抗衡。
“这柄战刀肯定杀过不杀人，否则绝对无法养成这般恐怖的血腥凶煞之意。”圆滚滚惊叹道。
“既然是血鲲的战刀，自然被其常年带在身边，受到它的血腥凶煞之意滋养，久而久之，这柄战刀蕴含的血腥凶煞之意也会十分接近血鲲。”冰蒂丝目光一闪，说道。
“哼！”
王腾见这柄战刀如此不识趣，不由冷哼了一声，体内原力涌动，化作一道道符文，凝聚成一头血鲲，朝着眼前这柄战刀轰然撞去。
昂！
一阵怒吼从符文凝聚的血鲲口中传出，震动四面八方。
但就在此时……
昂！
另一道怒吼声竟是从那战刀之内传出，随后光芒绽放，竟是在战刀之上化作另一头血鲲。
“这……”圆滚滚不由一愣。
“这应该就是这柄战刀的器魂了，居然就是血鲲之形，还真是罕见。”冰蒂丝惊奇道：“而且这气息……”
“半神级器魂！”圆滚滚惊声道。
“半神级战刀！半神级器魂！”王腾深吸了口气，眼中精光闪烁，心中狂喜。
原本以为血鲲的兵器能达到圣级就很不错了，却没想到竟然是一柄半神级兵器。
也对，那血鲲可是神级存在，拥有一柄半神级战刀再正常不过。
若是一些神级存在，没准还能够拥有神级兵器。
王腾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战刀，突然咧嘴一笑。
轰！
他浑身光芒爆发，无数符文涌现而出，让那符文凝聚的血鲲更为庞大，散发出恐怖的威势，宛如一头真正的血鲲。
昂！
血鲲咆哮，震慑面前战刀之上浮现而出的血鲲虚影。
“昂~”那头血鲲一双凶煞冰冷的眼眸闪动着，不甘示弱的发出怒吼之声。
“哟呵，还挺凶。”王腾不怒反喜。
这器魂越凶，说明它灵性越强，自然是好事。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无法收服面前这只器魂，大不了再舍点【神器之魂】就是了。
对于一只半神级的器魂来说，肯定更是无法拒绝【神器之魂】的诱惑。
不过在此之前，王腾还想再逗逗这头器魂。
之前对付鸦皇血羽弓的器魂，那是因为时间紧迫，没有时间慢慢磨合，所以他只能直接使用大杀招，让鸦皇血羽弓的器魂无法拒绝。
但现在他有时间，自然要慢慢的磨一磨这半神级战刀的器魂。
先打一棒子，才给点甜头。
这才是王道啊！
养器魂养兽宠，都是一回事，王腾十分在行。
“血鲲之法！”
王腾眼中暗红色光芒一闪，大手一挥，那符文凝聚的血鲲骤然炸开，化作一道道符文相互交接，而后竟是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给我过来！”
他轻喝一声，那只缠绕暗红色符文的手臂猛然抓出。
昂~
战刀之上血鲲虚影发出怒吼，直接从战刀上冲出，竟是撞向了王腾的手掌。
嘭！
王腾的手掌之上符文疯狂闪动，光芒将他的手掌包裹，与那血鲲虚影轰然碰撞。
血鲲虚影直接被震退，趁着这个空档，他瞬间抓在了战刀的刀柄之上。
昂~
血鲲虚影怒吼，没入战刀之中，让战刀疯狂的颤动，剧烈挣扎，想要从王腾手掌之上挣脱出来。
“镇！”
王腾口中再次发出一声轻喝，其手臂之上的符文瞬间延伸而出，缠绕在了战刀之上，宛如形成了封印一般。
昂~
战刀之内不断传出怒吼，光芒剧烈闪动，其中的器魂似乎想要挣脱出来，可惜却怎么都做不到。
若是其他的半神级兵器，王腾还没有办法如此轻易的将其控制住，但是这血鲲的战刀，却不一样。
他如今掌握了【血鲲之法】，控制血鲲的战刀，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若想要如臂指挥，却没有这么容易。
“正好借此机会炼化一番。”
王腾心中一动，直接逼出一滴本源之血，落在了战刀之上。
嗡！
战刀之上的符文瞬间亮起了刺目的暗红色光芒，并且疯狂闪烁，似乎在阻挡王腾的本源之血融入。
“哼！”王腾冷哼一声，手中捏出一个印诀，一道道血红色符文疯狂凝聚而出，缠绕在战刀之上：“给我炼！”
轰！
无数符文汇聚，竟然再次化作一头血鲲之影，将战刀彻底包裹了起来。
在这血鲲之影的炼化之下，王腾的本源之血终于是渐渐融入了战刀之中。
呜~
战刀之内骤然传出呜咽之声，似乎极为不甘。
但依旧无法阻挡那血鲲之影的炼化，王腾那一滴本源之血最终彻底融入战刀之内，消失不见。
这是血鲲之法中独有的炼化方法，而这柄战刀是血鲲以血鲲之法炼制而成，天然受到血鲲之法控制，自然无法反抗。
而且如今血鲲已死，印记早就消失了。
如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王腾的本源之血注入。
拥有血鲲之法的王腾，就是这柄战刀最合法的主人。
不过炼化并未就此结束，王腾闭上眼睛，体内不断有着血腥之力涌出，汇入那血鲲之影内。
同时他那五阶远古血煞之意也是渐渐融入其中，让那柄战刀熟悉他的意志。
这是双管齐下。
不但要让战刀接受他的本源之血，更要让它接受他的意志之力。
圆滚滚和冰蒂丝看到这一幕，不禁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而后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起来。
它们也很想看看，王腾能不能将这柄半神级兵器炼化为己用。
虽然他已经拥有一柄暗影剑，但并未彻底炼化，只是用神器之魂和阴影之力诱惑它，让其为他所用罢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柄战刀才算是王腾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半神级兵器，所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时间慢慢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鲲之影内部突然传出一阵颤鸣。
锵！
清越而激昂，仿佛少了一丝抗拒，不再如之前那般凶煞难驯。
“成了！”圆滚滚和冰蒂丝眼睛一亮。
此刻，王腾缓缓睁开眼睛，大手一挥，血鲲之影随之消散，那柄暗红色战刀浮现而出，缓缓的漂浮在了他的面前。
王腾伸出手来，没有动用任何力量，但那战刀却是自动飘来，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很好！”
他不由微微一笑，心情愉悦。
这柄半神级兵器算是被他彻底炼化了，尽管那器魂还有些许不情愿，此刻正在战刀之内耍脾气，但战刀之上已经留下了他的本源之血印记，那器魂再如何不情愿，也反抗不了。
并且日后随着他与这柄战刀相处时间逐渐变长，自然而然就会越来越契合，直至再无阻塞。
“血鲲煞刀！”
王腾抚摸着眼前的血红色战刀，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丝明悟，道出了这柄战刀的名字。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