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店老板。”
陈、罗两人古怪地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怀疑。
算命的,一般不都是上些年纪的男人吗?
这......小姑娘是在逗他们乐吗?
陈老板忍不住笑了笑,不相信道:“小姑娘,这话可不兴开玩笑。”
苏初初神态自若,落坐主位,不紧不慢地泡起了茶,淡淡道:“放心,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两位先生要是不相信,可以直接离开。”
陈、罗两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在外面,可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一时间,坐在那,有些不自在地看来看去,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离开。
苏初初淡定的姿态也让他们的心里开始有些半信半疑。
“小姑娘,不管我们相不相信,你这对待客户的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对啊?”陈老板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就试一试,笑眯眯地挑起了话题。
苏初初抬眸,正眼看了一下陈老板,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在苏道馆,客户没有上帝一说。”
旁边的罗老板一听,立马又来劲了,他站起身,语气不善道:“你这小姑娘,口气还真不小,我还不乐意来呢!”
苏初初头也不抬,伸手往大门处指了指,淡声道:“大门在那,好走不送。”
老实说,她还真的不想把一卦浪费在这人身上。
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小三遍地。
姓罗的被气得当场伸出手,指着苏初初,正准备开骂,苏初初似有感应般,抬头,清冷的眸子直直望向他,表情淡淡,看起来很平静,但有种说不出来的清贵与威仪在周身散发出来,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让人在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姓罗的,脏话已到了嘴边,最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而默默地放下了手......
苏初初隐去眸底的杀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这位先生,有些富贵来的快,去得也快,用正妻的钱,睡小三,你觉得,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姓陈的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姓罗的,心里对苏初初的本事又信了几分。
姓罗的一开始被苏初初的眼神给吓到,没能成功把心里的怒火给发泄出来,再听到苏初初口中的话,脸色更加难看,恶狠狠地盯着她。
“放屁!我罗鼎从来不靠女人!”
“有时嘴硬也改变不了事实,比如你间接害死正妻儿子。”
“满口胡言!就你这破店,免费请老子看,老子都不愿意来!”罗鼎看向一同前来的伙伴,语气不好道:“陈老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也别信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就快步地走了出去,上车,一脚油门,开车离开了。
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留在店里的陈老板愣了愣,仿佛吃到了惊天大瓜,回过神时,对方已经开车离开。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姑娘,你说罗鼎儿子的死跟他有关系?”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反问他:“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他吓得连连摆手,撇清关系:“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哈,小姑娘,这可是一条人命,可不能开玩笑的。”
罗鼎的儿子确实在去年病死的。
具体什么病,他也没有细细打听,毕竟是别人的伤心事。
加上他跟罗鼎不过是酒肉朋友,不是深交好友,罗鼎的事,他只知一二。
听说,罗鼎是拆迁户,然后走了狗屎运,中了彩票,跟着就拿着钱,投资这些,那些的,也赚了不少,慢慢就混到了他们这些富了好几代的圈子里。
男人都是一样的尿性,有些人,有了钱,就没办法安分守己。
私生活混乱,他其实也有耳闻。
只是别人的生活,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偶尔会提醒两句,让罗鼎悠着点,奈何对方不乐意听,还说他不懂享受,只会守着家里的黄脸婆,不知外面的野花有多香。
可他从来没有听说罗鼎是靠老婆起得家,还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难道......
这其中,当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要是真的,他可得远离这种人。
苏初初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我姓苏,叫我苏老板就好。”
别人恶心是别人的事。
她有她的原则,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
“苏老板你好,我叫陈河,朋友都叫我老陈,”陈河虽然看得出苏初初不愿多说,但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继续发起了话题:“这罗鼎在外面可从来不提前他的老婆,大家都以为他是嫌弃对方不够年轻漂亮,没想到他是靠老婆起的家。”
苏初初兴致淡淡,没有接话,把手里冲好的茶,先倒给了陈河,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轻轻吹了吹才喝下。
陈河连忙谢谢,继续说下去:“苏老板,罗鼎这人我有点了解,他刚刚离开的样子确实有些心虚,你应该说得是真的。”
苏初初抬眸,依旧没有接陈河的话,而是直入主题。
“陈先生,你想算点什么?”
陈河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什么想算的。”
苏初初提醒道:“本店每天前三位客人,我可以为他们算上一卦,陈先生确定不算是吗?”
陈河有些犹豫:“是免费的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是算命,陈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确实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让苏老板见笑了。”
“无事,所以陈先生算还是不算?”
陈河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算一算。
他想从中确定对方是不是真材实料,还能知道苏初初回避的问题是不是真的。
他也好尽快避规风险,不跟罗鼎合作搞生意。
“苏老板,那你帮我算算,我那失踪的亲妹妹还在不在人世?”
陈河的妹妹是在小时候失踪的。
因为妹妹的失踪,陈河的父母这么多年来心里头一直有块结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