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星程的心不由地快了一拍,求助的眼神看向看戏的徐屿。
校长,快救救我……
许同学,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徐屿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看样子,这个许星程肯定做了一些得罪老祖宗的事,他可不敢随意求情,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许星程见徐屿不作声,又摸不清苏初初的脾性,他就是怕说出来,被赶出学校,家里的老头要对他家法伺候。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小声商量道:“苏教授,学生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不能。”
苏初初神情淡淡,果断拒绝。
“您,您这……这都没听我说。”
“我挺想看到你被家法伺候的。”
许星程嘴巴惊讶地合不起来,服气道:“苏教授,您用不着查我家底吧!”
“不用查,一看就知道。”
“我不信……您肯定找人调查过了!”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是想直接卷铺盖走人吗?”
苏初初昨天看到许星程的资料就知道他是谁的后人,自然而然知道许家的规矩。
她今天把人找来,是有事找程家做。
顺便省下一笔开销。
许星程的命脉被拿捏得死死的,见无后路可走,只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弱弱道:“苏教授,我不该私自把您跟苏家的关系往学校论坛上发……我那天在天台躲清静,碰巧听到苏学妹跟一个男生,他好像叫陈,陈遥吧,两人在天台说您的坏话,我发到论坛上,不是想抺黑您,只是想让苏学妹……”
许星程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解释地清清楚楚,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坏心眼。
但,苏初初却不这么想。
她轻轻吹了吹徐屿端过来的热茶,面无表情道:“说再多也掩饰不了你不嫌事大的内心。”
许星程偷偷注意着两人相处模式。
怎么看都感觉两人的职位是不是调换了?苏教授才是校长,徐校长是教授……
听到苏教授的直言直语,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嬉皮笑脸回应:“学生这不是有颗追求真相的心嘛。”
“借口找得挺好的。”
“苏教授过奖,不是借口,是真心话。”
“但我不接受。”
“……”
这时,徐屿适当地插了一嘴,一本正经道:“苏教授说的对,我也不接受这个借口,许星程,你这行为,可是触犯校规,中伤教授,更是罪加一等,不但要全校通报,还要开除学籍。”
“校长,您这……这是不是夸张了点?”
许星程在心里为自己偷偷捏了一把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下可咋整?
看这两人的架势,应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徐屿抬眸,表情严肃道:“夸张吗?我还嫌罚得轻呢。”
许星程苦笑,努力为自己开脱:“校长,苏教授,您们不觉得我昨天那个贴子为苏教授的神仙形象起了很大的作用吗?”
“不觉得。”
苏初初与徐屿异口同声回应
许星程顿感心塞塞……
“要不是我这贴子,同学们怎么能知道原来我们的苏教授这么牛逼!”
“谢谢,我宁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苏教授,您这样就不对了,您这么优秀,怎么能不让世人知道呢。”
“话题扯远了,我优不优秀,跟许同学发这贴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初初清冷的眸子,淡淡地瞥了许星程一眼,直接拆穿对方的小心思。
许星程再次尴尬地笑了笑。
“学生这不是怕同学们不长眼,触了苏教授的霉头嘛。”
就好比如现在。
不知天高地厚的他,被聪明绝顶的苏教授给盯上了。
苏初初看了看时间,见快到上课时间,就没再跟许星程浪费口舌,直奔主题。
“许同学想被退学,还是想……”
“苏教授,什么都不用说,我选后者。”
许星程一听有得选择,话都不等苏初初说完,直接选了后者。
“行,”苏初初一边拿过纸跟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一边不紧不慢道:“今天你不用上课,给你一个任务,把我的电话号码送回去给你家的老爷子,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卡,并且强调,你答应了我一个任意条件……至于为什么要答应,你就自己想办法。”
“这……苏教授不会是想要许家的家产吧?”许星程看着手中烫手的纸条,突然后悔刚刚嘴太快了,不让对方把话给说完。
苏初初扯了扯嘴角,嫌弃道:“许同学脑子要是进水了,平时没事就多倒立,省得把脑子给泡傻了。”
“……”
许星程幽怨地撇了撇嘴……
苏初初看向徐屿,淡淡道:“徐屿,我上完上午的课,这周的课你帮我推后,我有事要忙。”
徐屿乖巧地点头:“好,我来安排。”
苏初初没再说话,径直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许星程望着苏初初走远的背影,一脸懵逼,怀疑道:“校长,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苏教授手上?”
徐屿笑眯眯,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苏,苏教授喊您,您名字。”
“喊我名字不是很正常的吗?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吗?”
“那学生也能喊?”
“你试试看。”
“……”
许星程听到徐屿这意味深长的四个字,再不懂,脑子就真的进水了,他没有多待,找个借口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直奔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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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
许星程回到家,第一时间去了许老爷子的书房,老爷子正沉浸在作画的意境当中,他不敢打扰,蹑手蹑脚地坐在一旁,眼巴巴等着对方把作品完成。
在这期间。
他的脑海里在慢慢挑选什么理由更有说服力,更让人相信,最重要要瞒过爷爷,不然,卷铺盖回家,就要每天跟这些笔笔画画过日子了……
“臭小子,又逃课了是吗?”
许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望向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许星程,一脸嫌弃的模样。
许星程闻声惊醒,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认真道:“哪有……我是受人之托,专门回来找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