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初抬眸,瞥了约翰一眼,幽幽道:“要是不是,大概率是想你下去陪他吧。”
约翰简直要给苏初初跪下了,绝望道:“就一泡尿,不至于吧……”
“倒霉加倒霉,你知道等于什么吗?”
“等于什么?”
“等于非常倒霉。”
约翰无力反驳:“……”听着确实像这么一回事哈。
一旁在处理工作的男人,听到苏初初一本正经的结论,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初初侧目,没好气地扫了男人一眼,继续说:“所以,这一泡尿,就是至于如此斤斤计较,你要是再废话下去,飞机你都坐不上。”
笑屁喔!
搞得她好像在胡说八道……
约翰讪笑,小心翼翼道:“傅爷,苏小姐,要不你们陪我走一趟。”
“不去,忙。”
傅景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苏初初淡淡道:“约翰先生不用看我,我的出场费是你负担不起的,何况这点小问题,无须我出马。”
“这,这不都快要出人命了吗?”
“对你来说是大问题,对我来说是小问题。”
“可我啥都不懂,万一又冒犯了对方可咋整啊?”
“回去请个便宜的。”
“这也行?”
“看下你刚刚出于好心,想替我跟小傅省钱的份上,虽然我们不需要,但我觉得你应该需要的。”
“不得不说……苏小姐这话扎心了。”
约翰没在敢拖延时间,跟傅景深两人告辞后,一把拿过苏初初的避邪符,脚底抹油般跑出了别墅。
傅景深问:“初初,要不要拿回来?”
苏初初摇头:“不用,在他工钱里扣。”
老祖宗的符,哪有白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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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大学。
周一,早上。
傅景深亲自开车送苏初初来到学校门口,他本想直接开进去的,被她给拒绝了。
苏初初解开安全带,戴上口罩跟帽子。
车门被打开。
傅景深打开车门,但手依旧放在门把手没有松开:“初初,真不要我陪你进去?”
苏初初一眼就看穿男人的小心思,笑道:“这地我熟,不用陪。”
“可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景深眼神带着几分幽怨,轻声问:“小狼狗太多了,初初让我怎么放心?”
苏初初被逗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并将它拿开,下车,不紧不慢道:“试问有哪些学生敢对老师有不轨的想法?”
男人抬手,替她戴好帽子,试探道:“现在的学生胆子都挺大的,初初,要不……我也来当当大学老师吧。”
她眉梢轻挑:“你教什么?”
“什么都可以教,只要跟你在一起。”
傅景深当年可是全国,全科状元。
就连国外的学校都争前恐后地想抢人。
“堂堂傅爷来给别人教书,会不会太过屈才了呢?”
“初初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贫嘴……傅爷要是闲不住,店铺的事就交给你,我处理完学校的事,就离开。”
“好,中午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
“不麻烦,除非初初嫌我麻烦。”
苏初初偏过头,不再看傅景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脸,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男人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她嘴上应着,心里却嘟囔着: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自己也能搞定。
傅景深坐上车,直到苏初初的身影消失在大学门口,他才发动车离开。
……
两个女孩牵着手从后面的早餐店走出来,其中一个女孩视线追随着开远的迈巴赫,扯了扯同伴,不可思议道:“哎!沈佳,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沈佳抬头,四周看了看,好奇道:“看到谁了?”
“上次我们吃宵夜,那个帅到一塌糊涂的男人。”
“真的假的!?江池,你在哪看到的?”
“开车走了。”
江池指着迈巴赫消失的方向。
沈佳半信半疑:“江池,你不会逗我开心吧?我都好几天梦到他成了我的老公。”
江池嫌弃地撇了撇嘴:“你这脑袋瓜还真的敢梦,骗你是小狗……走了,听说今天来了一位新的教授,还挺神秘的,我们得去占个好位置。”
沈佳:“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江池一边走,一边吐槽:“就你,能有什么知道的,要不是追星就是看帅哥……”
沈佳看了看人来人往的校园,一阵脸红,急忙上前捂住江池的嘴,拖着她往前走,压低音量:“我不要面子的吗?大庭广众的,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小点声说。”
她都能听到别人偷笑的声音。
江池拍开她的手,笑道:“看你这怂样,还知道要面子呢。”
“你才怂……”
“我……”
沈佳恼羞成怒,拉着江池就跑:“闭嘴!走快点!”
最后两人成功坐到了第一排中间位置。
————
校长办公室。
苏初初直接坐在徐屿的位置上,徐屿正在给她冲茶。
徐屿笑眯眯道:“老祖宗,现在还早,您先坐坐,等上课铃响了,我再带您去教室。”
苏初初翻了翻报她课的学生,满座,估计是图新鲜,一眼望去,除了陈雪几人,苏语念的名字也在其中。
她指尖轻轻点着学生的名单,淡淡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徐屿:“这哪能行!”
苏初初:“我说行就行,冲你的茶。”
徐屿:“……”
过了一会,徐屿把冲好的茶端了上来,解释道:“老祖宗,那四个学生是必修您的课,他们要是不报到,您可以记名,扣学分……他们的照片都贴有,以防冒名顶替。”
苏初初抿了一口茶,表扬道:“做得不错。”
“对了,昨天不方便问,您跟傅爷是那种关系?”徐屿觉得,这事得弄清楚了。
苏初初轻掀眼皮,眸子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觉得是哪种关系?”
“我这不是在问您嘛……”
“世人不都说旁观者清,依你看,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徐屿犹豫了一会,委屈巴巴道:“老祖宗,我觉得您在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