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篇属于番外篇,因尺度问题(你们懂得,不想关小黑屋)如果会涉及一些禁忌,随时会删除,先发在番茄上观望一下
前景提要:
和李响一起置办了李青的葬礼后,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高启盛,因他的贸然出现,而闹得十分不愉快,俩人为此大吵一架……
*
从李青葬礼上回来。
回到纸醉金迷的白金瀚。
这中间短短几十公里的路程,仿佛完成了一场漫长的穿越之旅。
远处的高楼林立晃得人眼花缭乱。
在它的背面就是灯红酒绿的金字招牌。
一辆豪车稳稳停在霓虹灯下。
李清秋解开安全带,抬腿就要下车,被身旁人一把拉住。
“跟着我一起进。”
高启盛不容反驳的说道。
女人侧目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下车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原地等候。
门口大片的车位不停,非要随意将车横在路边上,车灯接连闪烁两下,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月光落在前方宽敞的马路,映着女人纤细的身影和摇晃的车灯,只亮了几秒便倏然熄灭。
高启盛甩着钥匙下了车。
昂首迈着阔步走来,扣住女人的肩膀,强行与她并肩而行。
李清秋反抗无果,深知这是他故意的。
也只能半拖着身子和他同步踏入白金瀚。
此时正是场所营业的最佳时刻。
不管多晚出现,气氛始终一如既往地疯狂。
这里没有秩序可言,只有张驰的快感,和脱离社会桎梏的自由情绪。
一听见这些潮流音乐,脑子就跟撞钟似的来回震荡。
李清秋轻晃因为晕车而有些昏沉的脑袋,眼见方向并不是朝着白金瀚用来休息的后院。
她一扭头,被迫和高启盛进入包厢。
推开门的瞬间,那种嘈杂的视觉冲击力迎面而来。
人还没进,身体已经想走了。
她打眼一瞧。
果然,是来找唐小虎的。
彼时的唐小虎正围坐在沙发前,和几个人兴冲冲推着牌九。
面对着二人,高兴的直打招呼:
“小盛哥!你回来啦?”
高启盛笑了笑,顺势松开女人的肩膀。
还未等真正走近,识趣的人已端着酒杯不远万里,只为问声好。
一个歪着领带,醉醺醺的男人也走过来说:“盛哥晚上好啊。”
他将崭新的酒杯恭敬递给高启盛,高启盛拿到后礼貌性与其碰了个杯子,并说:“晚上好张总,好久不见,最近的生意还好吧?”
张总扶着墙,摇摇晃晃摆手:“也就那样吧。”
按着酒场规矩,俩人彼此交谈了一会儿。
李清秋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杵在旁边十分尴尬。
瞅见身后的女人迟迟没有离开,他便将目光移到藏在高启盛身后的女人上,挤了挤眼睛,指着李清秋说:“这是新嫂子吧?”
“哎呦第一次见啊。”
“你好你好,请多指教。”
他笑着,想再多巴结一下。
结果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嫂子就喊嫂子,哪有当着人家的面说新嫂子。
语毕,高启盛脸色陡然沉下,一道冷光扫了过来。
唐小虎在旁边骂道:“张老三!你他么会不会说话啊?”
“不会说就别说!”
他扔掉手中的牌走了过来。
推了男人一下说:“什么叫新嫂子啊?这只有一个嫂子!”
“是是是,我说错了,嫂子不要介意。”
李清秋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张老三紧张到陪着笑脸,伸出油腻的手向她道歉,被高启盛拦下。
他虽是保持风度尽量调侃,但明显其中夹着冷意:“这么不会说话,难怪你的生意差。”
“以后别做生意了,先去学学口才吧。”
张老三一愣看着唐小虎,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唐小虎很有眼色,拉着张老三就坐回原位置,象征性拍了他两下:“盛哥说的对,你这家伙说话就是欠,改明和我一起去商学院学习吧!”
他苦涩的搓手,再不敢多言。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李清秋,悄然望了一眼高启盛沉寂的表情,便知她大概可以提前离场了。
果然,被这么一搅合,高启盛全然没有了玩乐的兴致,和唐小虎简单交代了几句,拉着李清秋退出包厢。
前几天刚因为突然冒出的嫂子而吵了一架,现在又跑来一个嘴欠的家伙。
本来带着人在白金瀚晃一圈,就是为了安定她的心。
这下恐怕还得向某人解释。
唉,真烦啊。
这样想着,高启盛侧目迅速查看身侧人的反应。
见李清秋不温不火,暗自松了一口气。
忍着气,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间,才说:“他胡说的,你可别介意啊。”
“什么?”
女人假装不知何意,偏头问他:“介意什么?”
高启盛俯身小声说:“就是刚才张老三提到的词。”
“什么词?”
啧,明知故问是吧。
高启盛垂眸看她,涨着脸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反正你别当真就行。”
李清秋双手交叉,倚着墙根,饶有兴趣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嘴唇抿成一条线说:“没事,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
高启盛推了推眼镜,这下轮到他倍感迷惑。
李清秋轻笑:“知道白金瀚不止一个嫂子啊。”
说罢,男人的脸忽青忽白,当即反驳道:“哪有啊!你果然还是当真了!”
随后,他又多解释了一遍。
李清秋耐着性子,也不忙着发表意见,自顾自转身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
高启盛紧跟了上去,在耳边低语:“唉,你知道白金瀚一向人员混乱,七嘴八舌整天惹事生非。”
“他们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和陶云芸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不信你问小虎。”
李清秋打开电视,窝进沙发里,照例观看今晚中央八套的电视剧,也不多理他,也不赶走他,任凭自个在那自言自语。
她自岿然不动。
说了半天,说的高启盛额头起了一层薄汗,见女人仍置之不理,用手拍了她一下。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李清秋慢悠悠将面前的水推给他。
“渴了就喝点,不渴就接着说。”
她见高启盛目瞪口呆。
不由得露出一丝坏笑:“白金瀚本来就不止一个嫂子。”
“我说的是陈书婷嫂子,你说的是谁啊?”
“陈书婷难道不是白金瀚的大嫂吗?”
听闻此话,高启盛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夺去遥控器关掉电视。
直接关掉无聊的家庭伦理剧。
整天看这些东西,心思反倒越来越坏。
不许看!去看孙子兵法!
“喂喂。”
李清秋有些始料未及,本来就是重播,且人物关系很乱,再不看下面的剧情就更看不懂了。
便说:“好了,别闹了,快点让我看完。”
高启盛一转身,也窝进沙发。
见男人迟迟不给。
她扑身反夺遥控器。
高启盛往后一仰,遥控器从离得最近的左手边成功换到了右手边,在空中故意摇晃就是不肯给她。
李清秋又气又急,单手支撑身体,手往前一勾,因为太过倾身,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入对方怀中。
她“哎呦”了一声,半趴在高启盛胸膛上,脸庞被烤的炙热,也顾不上争抢,赶忙抽出身子。
高启盛见状,顺势揽住女人,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打趣的说道:“这么想投怀送抱?”
“还是急着当白金瀚的二嫂。”
“呸,谁稀罕啊!”
高启盛轻笑,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他的眼睛贼溜溜转了一圈说:“不想当二嫂,那当京海小灵通的正牌大嫂也行。”
李清秋上去就是一拳,刚好砸在男人的胸口。
“我谁也不当,我当我自己。”
“一个空头衔而已,我可不想成为你们的附属物。”
高启盛不忍吃痛,捂着胸口,十分委屈的说:“谁要你成为了?你不一直都是你吗?”
“反倒吃亏的是我啊。”
“每次闯祸,不都是我来善后吗?”
“被我哥骂,还总被你骂,我好冤啊,我才应该是你的附属物。”
李清秋抬眸而视,嗔怪道:“我只坑了你一次,哪有每次都闯祸?”
“但是你确实欠骂。”
高启盛捏了把女人的腰肢,又看着她吃痛,气极反笑道:“从莽村回来,路上不是已经骂过了吗?”
“我怎么还欠骂啊?”
李清秋伸手又想教育他,“谁让你无故出现在莽村……”
说的这,她忽然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再提恐怕又要闹得不欢而散了。
于是顺势起身,摆正姿势重新打开电视,正襟危坐道:“好了好了,你努努力,找个机会破格升为吉祥物。”
“行了吧?”
说罢,她侧卧在沙发另一端。
高启盛推了推眼镜,见她表情不自然,也猜到是因为今天下午。
不过他也同样不想提及这些糟心的事。
他打算稍坐一会儿就离开。
偏偏李清秋想用他的事转移话题。
她侧卧在沙发的另一端,手撑沙发垫上,支着脑袋,幽幽地吐出一句:“其实有没有前任这种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咱也不是小孩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你倒也不必为了这种事,和那个张总伤和气。”
“不值得。”
电视声开的很小,刚好能压过此时的冷寂。
李清秋说的轻松自在,一点没有怼人的意思,反倒是高启盛隐晦的眸子无半分感情,慢慢摩擦沙发的细绒,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哼。”
他喊了一声:“李清秋。”
“你和陈浩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什么?”
李清秋没听清。
电视剧终于播到了尾声。
她集中注意力,想去进一步理解高启盛的意思。
问:“你刚说什么如此?”
她略微仰起脸,未搞清楚状况,一道黑影掠过头顶,等回过神时对面俯身压了过来。
遥控器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随着男人动作的幅度,头顶那盏白炽灯轻易划过她的眼睛,接着便被宽厚的身躯挡下全部暗影。
高启盛半压在她的身上,嘴角荡起晦明晦暗的笑意。
说:“看来你比我熟悉所谓的前任。”
“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但你的吻技却很生疏?”
“还想让你多教教我呢。”
他情不自禁用温热的手指抚过女人的脸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尚未沾染情欲的范围。
李清秋惊恐地瞪大双眼。
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肩膀,高启盛不为所动,慢慢凑近些,眼底只剩闪烁着沉沦的欲望。
耳边纵然响起他独有的嗓音:“不如让我来浅浅教学一下吧?”
“毕竟我以前是做家教的。”
“这方面肯定不会出错。”
“你!”
李清秋想张口骂他,紧接着被缠绵悱恻的吻,堵的严严实实。
黑暗中涌动着意乱情迷,电视声将暧昧的气氛衬托成燎原的烈火。
铺天盖地的欲望而来,彻底忘记了理性的思考。
高启盛俯身吻住清冽的唇,手指一路向上滑过,拢起女人的腰肢,摩擦她的秀发,不同以往的蜻蜓点水,这次完全带着最原始的本欲,既是突如其来又是蓄谋已久。
他捡起地上的遥控器,抬手关掉电视。
短暂的广告过去。
接下来无论什么节目,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