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送别的词语,凤里栖却说的慷慨激昂,好像江雅旭去征战星辰大海,江雅旭本来有些不舍的心,突然就释怀了,心中对凤里栖感激更甚,凤里栖一直说不要回报,实则他已经还不请了。
他站起来,把向日葵挂在脖子上,感受到向日葵带给他无限力量,“老师,我们的队伍本来就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队伍,华国奥数,所向披靡,我只是把师兄师姐们的传奇续写,你别说的好像我创造奇迹!”
这小鬼!凤里栖拿出扇子轻轻在手心拍打,“行啊,世界第一都看不上了?”凤里栖指了一下天上。
明明还是大白天,天上却有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那我等着你做出贡献,那颗星星就以你为名!”
江雅旭倒吸一口凉气,老师你未免有点太看得起我,其实,我的目标还是轻松学习,而不是往死里干,有颗星星以他名字命名,想想都有点疯狂,突然江雅旭有了目标,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反正他脑子现在很灵活。
江雅旭握紧拳头,没有给凤里栖肯定的回复,却有了无限动力。
啧,凤里栖忍不住感慨一声,就喜欢少年人打鸡血的样子,以前这孩子还总担心秃顶早衰死的早,有了自己给他做靠山,好像拼劲大了许多,真让人期待啊。
凤里栖又抬头看向天空,有一个黑点逐渐变大,凤里栖挂着笑容的脸慢慢消失。
江雅旭本来还想想问凤里栖知道龙神吗,毕竟她是第一个预言的人,为什么预言之后连直播都不做了,是不是有什么顾虑,龙神真的存在吗?
就见凤里栖变了脸色,他抬头看向天空,好像有个东西飞过来,像是直升机,什么情况?
只见凤里栖衣裙一摆,直接往山神山飞去,他没看错,就像武侠电影里面的轻功一样,凤里栖直接飞上了山,这这这……
要不,牛顿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不科学!不过想到自己瞬间变好的视力和突然灵光的脑子,江雅旭又坐下来,他已经感受过不科学。
不就轻功么,有什么不科学,他老师是神仙弟子,刚才飞上去还借力,按道理应该直接腾云驾雾才符合她的身份。
江雅旭这样告诉自己,又把求知的目光看向敖老师,等他征服数学,他再让老师教他轻功。
凤里栖快速上山,烛危却是眉头紧锁,直接来到晒坝,祁涵畅他们已经感受到直升机的震动声音,搬圣旨都没用上直升机,忽然来了直升机,绝对出了大事,隔壁村的大叔们好奇想要围观。
李建德一见烛危面色凝重站在晒坝,立刻赶人,确认村里只有他们村的村民和那群军人后,李建德让村民也赶紧回屋。
迷彩直升机,那是国家出任务了,他们不能随便看,除非有人叫他们。
易明远感慨,这个村子的老人们真有觉悟,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在他们头顶盘旋,每个人的头发都吹得非常凌乱,除了烛危,这么大的风,连他的衣摆都纹丝不动,只是他的表情已经黑的不行。
很快武直停在晒坝,螺旋桨还在旋转,已经有两名军人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祁队,易排,医生在哪来?快救人!”
“嗯?”易明远还没听清喊的什么,实在是直升机的声音太大,他都已经耳鸣。
祁涵畅和何正信听清叫喊声,已经跳上了飞机,两人一起抬起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除了微弱的呼吸,看着已经像是一个死人,他虽然躺在担架上,手脚都不规则放着,祁涵畅都不忍心看第二遍,旁边还有一副担架,虽然头上缠着纱布,呼吸和心跳要沉稳的多,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两人想着这人伤势更重,先把这人送上山神潭让凤里栖救治,他俩刚平稳落地,就见烛危已经跳上直升机,只见他伸手递向直升机上的人,那人瑟缩一下,摇摇头,看着烛危全是哀鸣和恐惧,甚至还带着绝望。
烛危直接给她脖子一下劈晕了她,抱起她,跳下飞机,很快追上祁涵畅两人,“扔池里看好了!”
烛危交代完这句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两人面前,祁涵畅和何正信对视一眼,所以,他们这差距究竟有多大,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担架上的人究竟怎么伤成这样,还有那个人,为什么烛危师傅更在意她。
当祁涵畅两人抬着伤患进入瀑布后,山洞挂起一层薄薄的帘子,把玉床遮住,可以看见凤里栖站在里面,手快速的动着,烛危站在水池边,两人把他们抬来的伤患放进温泉池后,感觉他喘了一口粗气开始呻吟就知道有救了。
“师傅,里面的是女的?”祁涵畅走到烛危身边忍不住问道。
烛危点头!
祁涵畅嘶了一声,“怎么伤成这样?我都完全没看出来!”
何正信摇摇头,示意祁涵畅别问了,刚才祁涵畅在前,他在后,行动中伤患的手脚露出来,手筋脚筋被挑断,指甲被剥落,脸上身上全是刀伤,他还闻到蜂蜜的味道,能够用这种方法折磨人的,还是折磨军人,除了那群穷凶极恶的毒贩,没人有这么凶狠的手段。
至于里面的是女人,就不难想象她遭遇了什么,难怪凤大师要单独隔开。
何正信双拳紧握青筋直冒,恨得牙痒痒,这群混蛋,真想活剥了他们。
烛危见凤里栖能够轻松应对,转身带着祁涵畅量两人出去。
祁涵畅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阿信,他们两个难道是卧底,还是缉毒?如果是缉毒,这群毒贩就是在跟我们直接挑衅,我立刻申请剿灭他们。”
何正信不说话,他执行的任务和祁涵畅不一样,他见过更多残酷的事情,跟毒贩谈任性,谈挑衅,那就是开玩笑,他们压根就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为什么他立了那么多功劳,却一直没有升职。
何正信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那是因为他执行任务坏人只有一个下场,必须死,全家都得死。
何正信吸吸鼻子,在缙谷村天天过田园生活,都快忘记他是一个职业刽子手了,突然又渴望血的味道。
三人刚从瀑布出来,就见还穿着军装,背上背着枪支的两名军人跪在拜祭台上,帽子放在一边,脑袋深深磕在石板上。
是刚才跳下飞机叫救命的军人。
听见动静一个人抬头,看向烛危他们,两人脸上全是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两人已经哭的超级狼狈,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
“祁队,猛哥他……”
“在治疗,你放心,明天就活蹦乱跳!”祁涵畅不忍心看他们这么难过。
“不,我不是问朴队,我是说那个女孩,我们叫她猛哥,她……”一个女孩,他们都难以想象她怎么扛下去,她的父亲,哥哥都牺牲在一线,她重启警号才两年,就遭遇这样的事情。
其中一名军人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只要猛哥愿意,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放心!”烛危低沉的声音透过瀑布的咆哮传过来,“你们这么真心诚意的求了,凤里栖一定会满足你们愿望的!”
烛危看向山神像,眼睛微眯,露出嗜血的光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华国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