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廷的话,李承乾心里不由冷笑,原来是来挑拨关系的,虽然心里清楚,但是李承乾还是装作很担忧,皱眉道,“那孤该怎么办?”
李承乾的反应让王廷心中一喜,果然,再亲的兄弟,面对那个位子的诱惑,都会反目啊。
其他人听到李承乾的话,也是一喜,还以为你们老李家是铁板一块呢。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王廷暗自看了卢景一眼,示意他继续给李承乾洗脑。
收到暗示的卢景赶紧说道,“殿下是陛下的嫡长子,占据大义名分,但是蜀王深得陛下的喜爱,假以时日,恐怕。”
卢景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毕竟那件事情刚过去不久,他知道李承乾能懂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李承乾在听完卢景的话后,表现的很是忧心忡忡。
不过他还是拒绝道,“三弟与我关系甚好,我不信他会做那样的事情。”李承乾说完,抬眼看着在场的众人,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这样的“伪装”怎么能骗的过在场的老狐狸们,王廷当即见缝插针,“人心隔肚皮,殿下这样想,但是蜀王也会这么想吗?殿下要为自己谋划啊!”王廷很是忧心地说道,仿佛他真的在为李承乾谋划一样。
李承乾就静静地看着王廷表演,没有说话。
一旁的卢景也是说道,“殿下,我们都是向着您的。”卢景直接表了一波忠心。
“孤知道各位都是忠臣,至少父皇年富力强,现在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一点也不早!要是蜀王成了气候悔之晚矣。”王廷直接说道。
“那依照各位的意思,孤该怎么办?”李承乾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
“只要太子殿下能把新盐的技术交予我等,我等今后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卢景把目的说出来后,还不忘向李承乾表忠心。
李承乾闻言,面色平静地点点头,随后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不是孤不想给,是孤也不知道。”
李承乾很是痛惜地说道。
“孤受父皇的命令前来处理此事,如今事情还没解决,又如何得知新盐技术?”
“实不相瞒,此次是父皇对孤的一个考验,要是考验不通过,孤危矣。”李承乾表情十分挣扎痛惜。
这,众人见李承乾的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王廷率先说道,“如果我等能助殿下完成此事,不知殿下如何?”
李承乾心头一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他不敢表现的太高兴,有些犹豫地开口,“要是诸位助孤完成此事,孤愿意将新盐技术交予各位。”
听到李承乾的承诺,众人先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暗暗高兴。
“此话当真?”卢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李承乾很是肯定地回答道,“此话当真!”
最后,由王廷拍板,“殿下,我等愿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出售手里的份额,愿殿下说到做到。”
“孤以人格起誓,诸位不负孤,孤决不负诸位!”李承乾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毫无负担,去他妈的人格,我的人格老早就被三弟败光了。
“我等今后愿追随殿下!”卢景带头喊道。
“愿追随殿下!”
李承乾看着眼前的这副场景,一时之间有些心虚,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处理好一切事情的李承乾,高兴地回到皇宫。立马向李世民复命去了。
。。。
突利回到自己的部众后,立马召集了所有的将军。
“颉利可汗要我们出兵营救梁师都。”突利说完,看了一旁的扎木措一眼。
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扎木措,有些忌惮,没有往日那样的放肆。
“可汗,我愿领兵!”一名突厥将领站起来道。
突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是看向扎木措。
扎木措笑了笑,“可汗,您是这的主人,一切由您做主!”
突利冷哼一声后,说道,“我打算亲自带兵出征!”
听到突利的话,立马有人站起来反对,“可汗不行!您应该留守大营,部落不能离开您。”
其他人也是附和。
突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似乎想要通过他们的表情看看谁是忠心的人。
突利摆摆手,“颉利可汗的意思是让本汗亲自领兵,你们都不要再说了!”突利很是决绝地说道。
闻言,有人叹气,有人暗喜。
“传本汗的命令!连夜整兵!后日一早出发!”突利直接说道。
见事情已定,众人也不再反对,“是!”
。。。
“殿下,您还好吗?”崔进义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少年说道。
此时的少年被绑在椅子上,看起来很是颓废。
见到崔进义,少年一下子恢复了精神。
恶狠狠地说道,“姐姐呢?你把她怎么了?”
崔进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少年很是恼怒,崔进义竟然敢无视他!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殿下无需生气。”崔进义看了少年一眼,终于开口道。
“姐姐呢?”少年还是不死心,一直担心凤娘的安危。
“凤娘姑娘安全,半个月后她就走了。”崔进义很是平静地说道。
“不行!”听到凤娘要嫁给颉利后,少年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崔进义见少年这副样子,笑了笑,“殿下和崔某的儿子真的很像,崔某的儿子,也是表面很坚强,内心脆弱。”
说到儿子,崔进义也是一叹,不知道他的妻儿如何了。
那天自己借故回到长安,就是想处理一些事情。
但是让崔进义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崔氏和崔文,已经被李君羡派出的暗卫给拦截了下来。
李世民下令之后,李君羡直接命人八百里加急,截下崔氏和崔文。纵然崔文和崔氏先行几日,但是他们的马车的速度远不及暗卫。于是乎,他们还没有回到家乡,就被截了下来。
少年听到崔进义的话,也是一怔,自己原来这么脆弱吗?
是啊,自己一直处在姐姐的保护下,没有经过风雨,以往的智计深沉,都是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