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伏几位大儒学识渊博,战力平平,听雨、钏云战力不错,可惜要留下守城。
圣人传承者孔颂脑子有病,换做是他绝不会蹚浑水。
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收下辛巧巧后,带着商家第一时间离开长安。
固守曲伏,消化收获。
安静蛰伏几个月,无聊就驯服下新收的女帝,调教成小宠物。
美人作伴,软玉温香,怎么想也比留在长安作死强百倍。
但凡是九州子民,谁不知道长安城好,前提是你能守住。
孙祁略微推演,便定下了儒家的结局。
圣人之下,一线传承者尽数献祭,消息瞒不了几天。
阴司、琴岛两面夹击,圣人独木难支,曲伏圣城最多支撑几个月。
不止如此,儒家势力在齐省最外围,与中原省接壤。
山火和渊龙结盟,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尊崇圣贤的君子。
儒家必亡。
书房内,孙祁铺开地图,用铅笔在长安周围画了一条弯曲实线。
接着,在四座城门处分别做好标识。
秦军主力占下东门,北门有两万尸兵常驻,尸将虽未露面,绝对存在。
看内史腾的布置,北门至少两位八阶首领级尸将镇守。
西门空缺,除了零散尸兵警戒,没有任何阻力。
兵家此时退守的钟南山距离长安城北门最近,有效战力二十万。
孙祁有信心将儒家势力彻底清理掉,包括圣人传承者孔颂在内。
周铭飞、岳崇别的或许不听,牵扯到长安城和兵家根基,他们再蠢也不会乱来。
问题是值不值?
孔颂实力丝毫无损,其他四人也不过是血祭而已,不是陨落。
四人依次身祭,圣人血祭,兵家三圣至少要折翼两人。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自己被针对的几率远远高过周铭飞和岳崇,百分百重伤,五成几率身死。
就算侥幸保住性命,不至重伤。
只要被孔颂逼出血祭,他将彻底失去争夺兵家首席的机会。
十几个小时枯竭期,六个月虚弱期,周铭飞和岳崇背后捅刀子的几率百分百。
到时,身祭和舍弃兵家二选一。
思索良久,无法给自己一个正确答案,性命和权力他都舍不得。
孙祁看着地图,眉头皱的很紧。
视线向下移动,无意间看到了渝州城。
有没有办法,把儒家残兵驱赶进墨家地盘,他不信墨安成能抵抗住收割残血的诱惑。
五位极品传承者美人,包含上古凶兽穷奇、商家首席、儒家亚圣。
身为心智成熟的中年人,他能忍得住诱惑,墨安成未必忍得住。
思绪稍动,某人心疼的抽搐。
放眼整个九州,和自己一样悲催的诸子百家首席传承者,绝对找不出第二人。
原本不应该如此!
孙祁开局很顺,获得传承后拉起兵家大旗,聚拢同门传承者。
兵家四圣中,吴皓实力最弱,本身又没有太大野心。
他年纪小,二十岁不到,冲动无脑贪玩,没有耐心研读典籍。
不止如此,吴皓连磨炼战技的苦都不愿意吃。
他越是一无是处,孙祁对他越是器重,美人、珍宝、奢华庄园要什么给什么。
兵家四圣中,孙祁实力最强,吴皓自己不想努力,自然要找人攀附。
两人一拍即合,集权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孙祁主导,吴皓配合,逐渐将周铭飞、岳崇压制的喘不过气。
周铭飞、岳崇两人都有独掌兵家的野心,彼此防备不用全力。
吴皓没有夺权野心,口无遮拦心机浅薄,对孙祁的话言听计从,集权计划水到渠成。
周铭飞、岳崇接连失败,扛不住压力,已经决定奉孙祁为主。
然后,吴皓不见了!
就差一步!
当时兵家内部争斗白热化,孙祁马上就可以将兵家彻底拿下。
吴皓一个人溜走了!
孙祁当时五雷轰顶,心里想的是吴皓扮猪吃虎,挑起矛盾后,准备坐山观虎斗。
等局势明朗,最后出场摘果子。
询问追随者后才知道,吴皓单纯就是去追击芙蓉庇护所母女三人。
草!
孙祁感觉脑子不够用,那三个垃圾,实力比不上兵家支系传承一半强度。
简单说,没有任何价值!
自己为什么要放她们走?她们为什么能逃出长安城?
难道是因为战力超群?
还不是因为三只废物背后是道家!
诸子百家之间争斗,抢地盘是小事,你把人家养的小宠物弄死...
其实弄死也是小事,大家当不知道就过去了。
占为己有不行。
绝对不行!
身为金字塔顶端的上流人士,被人戴绿帽子这种事没人能忍受。
吴皓什么德行孙祁心里清楚,芙蓉三小只的结局他心知肚明。
算了,只要吴皓能快点回来,拿下兵家后江宇也不敢太过分。
然后,吴皓死了。
兵家四圣之一,孙斌传承者,就那么水灵灵的死了!
谁动的手?
神农架处于长安、渝州中间,原始森林异兽密布,三不管地带。
墨安成嫌疑最大,江宇手没那么长。
谁动的手已经不重要,孙祁只知道,兵家将会彻底陷入内斗泥潭。
一辆火车,三个车头,往哪跑都有两个反向车头牵制。
彼此害怕对方一家独大。
最后,长安被秦军围城后,钟夏欢又莫名其妙冒了出来。
事实摆在眼前,当时出手击杀吴皓的不是墨安成,不是江宇。
难道是儒家圣人传承者孔颂?
不,绝对不是!
当年用芙蓉母女三人行踪引诱、击杀吴皓的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商家范厉,也就是辛巧巧!
稍微换一下思路就能想明白,最不想看到兵家统一的人就是辛巧巧。
可惜,当时迷雾太浓,道家、墨家千丝万缕掺和在一起。
辛巧巧不愧是商家首席传承者,商圣范蠡可不仅仅是一个买卖人。
谋士以身入局,下的一手好棋!
不用说,孔颂不惜一切代价入局,不计得失死守长安,自然也是辛巧巧的谋划。
儒家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
突然,孙祁脑海中又闪过一件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