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是抓这丫头!!不是保护她!!!\\\"
\\\"有没有搞错!\\\"
嗜血魔朝\\\"呸\\\"了一声,怒视两人,挥手将堕血召过来。
\\\"给我抓住那丫头!\\\"
堕血浑身的魔气涌动,咕噜两声,身上的扭动的\\\"蛆虫\\\"又开始躁动起来,朝着涟晨晓雾就去了。
无心魔沉默了,没有再护着涟晨晓雾。
他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幻魔,一步一步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幻,你没事吧?\\\"
无心魔声音冰冷,完全不像是在关心人。
但他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他给幻魔擦了擦脸,帮她拍掉身上的尘土,然后将自己体内的魔气渡给她。
他胸前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狰狞的脸因为长期被魔气侵蚀,并不好看,就连体温,也是冰冷的。
只是他身形高大,看起来又呆又愣,像是一个巨型傀儡。
\\\"幻,你受伤了。\\\"
他眸光暗了暗,脸上僵硬,戳了戳她的伤口。
\\\"嘶!\\\"
幻魔瞪了他一眼,对他的触碰很反感,一把推开他的手,语气很冷:\\\"不用你管。\\\"
无心魔眸光闪了闪,面无表情,他抿了抿唇,乖乖的退在一旁。
这边,空中和地上都有人在打,场面一度混乱。
月洛影越和面具男人打,越感觉这人的功法异常的熟悉。
甚至连身上的气息,也异常的亲切。
那人似乎在试探他,并没有用尽全力,而且还压制着自己的实力。
下方,被围殴的嗜血魔状态也不是很好。
唐于然在涟晨晓雾的灵力引导下,醒了过来,再加上陆子笺和于安平的时战斗力,几个人占据上风。
一旁的幻魔见嗜血魔对涟晨晓雾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就原地打坐,恢复治疗伤口。
而无心魔则乖乖的站在一旁,为幻魔护法。
相比嗜血魔,他从进入魔教开始,就一直跟着幻魔做事,她说往东,他就往东,她说往西,他就往西。
除了魔教教主,他最听幻魔的话。
\\\"二师兄,你没事吧?\\\"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于安平望着挥出一剑的唐于然,眸光划过一抹担忧。
他总感觉自家二师兄怪怪的。
\\\"无事。\\\"唐于然面色苍白的异常,摇了摇头。
他魂魄本来就不稳定,刚刚入了幻魔的幻境,差点没有出来。
嗜血魔被上官锦澜和涟晨晓雾打的节节败退,还有他身旁的堕血,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花灵……\\\"
可能是它只会念这两个字,从开始,堕血就一直在念这两个字。
而此时,空中的战斗蓦地停下了。
月洛影和面具男子的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退出几米远,落在地上,堪堪稳住身形。
面具男子眸光闪了闪,目光扫过涟晨晓雾:\\\"后会有期,晓雾。\\\"
涟晨晓雾手中握着无念,听到他的声音,愣了愣。
话音落罢,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三魔被吸入其中,而那道神秘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同时,另一处地点。
黑气一闪,四道身影出现。
\\\"本座当初就说过,本座从不养无用之人。\\\"
面具男子周身气压极低,声音带着怒意,让人心惊胆战。
他身后,跪着三个诡异的人。
而此时,三人没一个人解释。
就这样静静的低着头,模样恭敬。
对于这个夺权篡位的新任教主,他们打心底还是有些不服气。
不过就算再不服气,他们也不敢反抗。
毕竟他手握着他们三人的性命,只要他想,他们三人可以随时消失。
\\\"魔窟,自行领罚,期间,没有本座的命令,所有人,不许踏进无尽花海一步。\\\"
\\\"是。\\\"
嗜血魔虽然对幻魔极其不满,但好歹也是共事几百年的同伴,再怎么,也没有说出她给他们两人下幻术的事。
他冷哼一声,扫过无心魔和幻魔,背影决绝,化作一道黑气离开。
无心魔看了一眼迟迟不肯应声的幻魔,犹豫一瞬,应声离去。
面具男子冷眼扫过地上跪着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子,眼眸微眯:\\\"怎么,还不走,是想等本座亲自动手?\\\"
幻魔依旧跪着,低着脑袋,看不清楚神色。
\\\"教主大人,您不是想要花灵?\\\"
\\\"属下有办法。\\\"
……
御花城,城主府。
城主府被魔教袭击这一事,很快传遍了全城,惹的百姓们更加人心惶惶。
可就在这件事传开以后,所有攻城的魔教却停止了侵略,自动退出了御花城。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几个御花宗的弟子看着撤退的魔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江瑞凌说,少主殿下来御花城了,而且已经在城主府里了。\\\"
\\\"你说会不会,刚刚在城主府将魔教打跑的,就是少主殿下?\\\"
\\\"少主殿下将城主府里厉害的魔教给打跑了,剩下的魔教自然不敢在为非作歹。\\\"
其中一个人推测道。
另一个人挠了挠头,\\\"应该不是吧?听闻少主殿下今年才十七,就是一黄毛丫头,修为可能还没我俩高呢,能攻入城主府的魔教,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这我就不知道了。\\\"
**
是夜,纤云缭绕,遮住淡淡月华。
而涟晨晓雾刚从唐于然的房间里出来。
她撬了好久,都没有将唐于然的嘴给撬开。
知到她没有想起来,唐于然又变正常了,只是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惨白,看起来弱不禁风。
无论她问什么,说什么,他都不肯透露一点东西给她。
他眼底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含着细碎的光芒,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时机成熟以后,你会知道的。\\\"
后来他被她烦的有些受不住了,去厨房给她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其中就包括她爱吃的烧鸡。
她一边吃,他就一边唠叨。
跟她唠的也很平常,就是天凉多加衣,饿了记得吃饭,不要委屈自己……
比她的老大爷都还要会唠叨。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她当时还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吃他做的饭。
最后一次听他唠叨。
以后,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