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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风有些太大了。

叶清音“啊”了一声,抱着傅兰的手紧了又紧,礼貌又疏离:“萧君,无功不受禄,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不算。”萧无歇执意要把那镯子给她,“我弄脏了你的厢房,应该的。”

叶清音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路人路过,周围都是自己带的侍女侍卫,堪堪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恼怒,这话太有歧义,太过暧昧,叶清音不喜欢。

“萧君,那厢房的物件换了就是了,这镯子,我不该收。”

饶是叶清音脾气再好,估计也要生气。

萧无歇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手腕一转,那镯子轻轻巧巧地滑入了他的锦囊里,笑的时候,又是那两颗小虎牙,明晃晃的,很可爱。

“既然如此,我便不强迫了,只是今夜县主如此待客有道,我又给县主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惭愧。”

他收起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连称呼都变得恭敬,倒是有模有样的,很是矜贵端庄。

叶清音心里念道,既然惭愧,那便把你手上那条盐铁商路拿出来卖与她,大家都有利可图,岂不美哉。

但叶清音肯定不会面上显出来,她是商人,对的时机做对的事,这人太过狡诈,还需要去与他周旋一番。

她行了一个得体漂亮的礼,望了望夜空:“时候不早了,臣妇带着孩子不方便,先行告退了。”

萧无歇没有拦她,也实实在在地回了个礼:“县主慢走,注意自个的安危。”

等到走远了,傅兰拽着叶清音的流苏,稚嫩的童声里带着期盼:“娘亲……我听说今晚有烟花大会,可好看啦。”

叶清音鬼灵精怪地学着傅兰的样子嘘了一声:“知道啦,娘亲这就带你去看。”

随行的人太多,想看烟花的便留下来,想休息的便把桂花酒酿带回去,不用再值夜班,还有赏钱可拿。

叶清音作为现代社畜,知道做什么样的老板下属最愿意为其效力。

很快随行的人便减了一半,叶清音带着傅兰往摘月楼去了。

摘月楼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叶清音看得心花怒放,觉得当初安的琉璃鼎在现在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因为摘月楼上方悬着琉璃顶,是观赏烟花的第一佳处,又是酒楼,有水有点心,今夜的客人多数都涌到这里来了。

得挣多少积分呐。

叶清音乐开了花。

幸好叶清音提前打过招呼,小厮带着她去了天字二号房,空间大,也清净,视野也好,傅兰兴奋地指着天空让叶清音看。

烟花还没开始,但夜空中繁星点点,是原来的世界难能一观的景色。

“好漂亮。”

叶清音入了神,喃喃道:“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流星呢……”

“流星?什么是流星啊娘亲。”

傅兰的一番话扯回了叶清音的思绪,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叶清音便告诉她。

“就是天上的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溜走啦,为了让你不向上天告状,它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傅兰咯咯笑起来:“那我天天看着窗子,等流星来,许愿娘亲、父亲、还有哥哥们,我们永远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叶清音笑着点点头:“兰儿这么乖,星星会知道的。”

“那娘亲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的愿望……”叶清音一愣,她以前的愿望就是不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然后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去。

傅兰催着她:“娘亲,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啊?”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叶清音不想回答,也不愿意回答,只是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砰——”

一声锐响,伴随着烟火炸开的声音,烟花大会开始了。

傅兰一下子把自己要问的东西抛在脑后,扒着窗子,叶清音扶着她,任意她开心地扑腾。

“娘亲——烟花就是拖着尾巴溜走的星星吧?好多呀!我想许愿!!”

烟花炸开的声音太过明显,耳边嗡嗡作响,傅兰听见了叶清音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于是万分虔诚地闭上眼,心里念念有词。

叶清音觉得她当真可爱极了,不禁揉了揉她的头发。

一场烟火,照亮了千万家。

京城太过热闹繁华,是南越没有的风景。

南越有钱,很有钱,又能造铁,又能造盐,但是土地太少,人也少,靠海吃饭,连粮食都要从别国购买。

在其他人眼里,南越就是一个肥嫩的待宰羔羊。

萧无歇难得地喝了很多酒。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战场上会影响决策,在皇宫里会落人把柄。

但这里不是南越,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开的酒楼,他爱喝多少喝多少。

他有钱。

那紫玉镯子有些小了,本就是给那女人买的,他戴不上,戴上了也很滑稽,他在上面系了流苏,权当佩玉使了。

他的下属在旁边呐呐道:“君上何必呢……县主她就在隔壁……”

萧无歇乜了他一眼,那酒壶碰出去,在地上留了一道水渍。

“她很有意思,南越话也会讲,眼界也开阔,认识的东西也多,听见我说盐铁商路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作为商人,想必是走南访北去了很多地方,漂亮,有野心,还很聪明,我羡慕她,不行?”

自然是可以的。

他是南越的君王,只要他愿意。

烟花一向是转瞬即逝的,夜空归于寂静,人群很快就散了。

时候不早了,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回府时,连傅铭都睡下了,一片静悄悄的。

叶清音遣散了下人,看着傅兰洗漱好并上床盖好了被子,她才回到卧房。

傅玉洲还没有回来。

叶清音见怪不怪,只是今天又是不安宁,她想着如何讲与傅玉洲听,是否商量一些对策。

但她劳累了一天,实在是困得不行。

左右她没出什么事,也不愿意让傅玉洲和孩子们担心,想想也就作罢,一沾到床,立马和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傅玉洲俯下身子,默默地看着她。

“清音,你的愿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