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在李峰刚来的时候,已经打过了招呼,听见孙林的话,知道他没安好心思,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不去。”
然后换了个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孙林自找没趣,暗骂一声,转身朝自己的队友闲聊了起来,只是目光,时不时的朝李峰两人扫去。
上车后,李峰便把大背包里的睡袋防潮垫拿出来,一个叠成坐垫,一个折叠了当靠背,弄了个舒舒服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方彦也学着李峰,给自己弄了个这样的座位。
郑前看着两人又坐又靠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屁股底下的铁皮车板,开始有点后悔了。
这时,一边的柳楠和罗家成也从各自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四方的棉花坐垫,坐了下来。
“你,你们都有准备啊?”郑前惊讶的说。
柳楠点点头,“是啊,这么远的路,不拿个坐垫,屁股不得颠簸成八瓣啊。”
罗家成点头:“可不,这还是我求柳楠给我弄得,花了我一杯咖啡呢。”
“那我呢,你俩也不提醒我一声,合着就我自己没准备啊。”
郑前一脸受伤的说。
“这不,你没来找我们吗?我俩以为你自己准备了呢。”柳楠说。
“是的。我也是昨天才想起来的。”罗家成点头说。
“哼哼,你们两个没良心的。”
看着周围的人,都拿着衣服或者坐垫垫着,郑前觉得自己更受伤了。
他一想不拘小节,就拿了条换洗的内裤,穿了一套衣裳,还是夏装。
“哎,那你的屁屁后面可要遭老罪喽。”周围的人笑道。
其中,罗家成和柳楠笑的声音尤其大。
罗家成笑完才说:“柳楠,快拿出来吧,别让老大的屁股受罪了。”
柳楠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坐垫,扔给郑前,“喏,老大,你的!保护好你的屁股。”
郑前一把接过,朝脸上一贴,憨厚一笑,“真软乎,妹子,还是你疼我!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忘了我的。哈哈。”
因着这次任务所得的晶石全归自己,所以,食物也不再提供,每个人自己解决。
中午,其他人都拿着蟑螂饼、蝗虫饼啃,生活好点的也就吃个老鼠肉干,而李峰和方彦两个人则拿着各种馅的白米饭团,在那吃的香甜。
“李峰老弟,你这是什么玩意啊,看着怪好吃的,我能不能用老鼠肉给你换一个啊。”郑前凑到李峰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塑料饭盒中的饭团。
“饭团,娟姨特意做的,让我们路上吃。”方彦显摆着说,“你不知道,娟姨手艺可好了,就说这饭团吧,米饭蒸的软而韧,粒粒分明,里面的馅也是特意搭配的,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说完,还特意咬了一大口。
周围的人,看的咕咚咕咚的咽口水。尤其是郑前,他离得进,那白花花的大米,一颗颗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究竟是什么大户人家呀,吃白米饭就算了,还要讲究有菜有肉,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人家这过的才叫日子,叫生活,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老鼠肉瞬间不香了。
众人不由心塞。
看着这群大老爷们,跟等待喂食的小燕子一样,眼巴巴的瞅着,李峰觉得,怎么还有点可爱。
于是李峰又从包里拿了两个塑料饭盒出来,给郑前三人,还有强子,每人分了两个。“喏,我妈特地多做了两盒,让我分给你们尝尝,来来来,一人两个。”
郑前拿着饭团,一口干掉了半个,还没咽肚里去,咕咕囔囔的说好吃好吃。
柳楠和罗家成拿着饭团,“谢谢娟姨,回头我亲自去店里跟她道谢。”
孙林在一旁,等着李峰来给他送,结果,等了一会,见他竟然没给自己,气的要死,于是对一旁捧着饭团的强子说:“拿来”
强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口将手中剩下的饭团吃完,然后将另一个装进了自己包里。
“你,你他么,翅膀硬了是不是!好,你给我等着!”
刚想要发火,就见有人过来通知继续赶路,留下一句狠话,便上了车。
孙林带着自己的队伍率先上了车,四仰八叉的坐下,占了许多的空,后来的李峰几人,只剩下后车厢的一点空间。
“给老子把脚收收。”郑前跨上了车,朝一旁岔开腿的人说道。
“先到先得,不收怎么了,这是你家地盘啊?”那人一脸无赖的说。
“不收也可以,那踩断了可别怪我。”说着一脚下去,从那人腿上走过。
那人一声惨叫,抱着腿大骂,刚想出手,就被郑前一个眼神吓到,看到一旁装死的其他队友,只好不甘的放下了手。
其他人见队友吃了个亏,纷纷将大敞着的腿收了起来,规矩坐好。
从c基地出来,一路上,队伍除了吃饭、方便,几乎日夜兼程。
路上遇到了一些丧尸和变异兽,但都被轻而易举的解决了,甚至李峰这些队伍后面的人都没机会出手。
日夜兼程,五天后,终于到了S市的地界。
这几天,连夜赶路,大家都疲惫不堪,吃的东西也快没了,怨声载道,所以队伍,晚上就地驻扎,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进S市。
好几天没有睡个囫囵觉的人,纷纷下车活动身体。
吃晚饭的时候,李峰和方彦又拿出了一盒自热米饭,在那吃了个香喷喷,热乎乎的晚饭。
一向眼馋的郑前,此刻已经麻木了,就算现在李峰从包里掏出一个火锅,他都不稀奇。
一路上,别人都是吃蟑螂饼,蝗虫饼,老鼠干,蚯蚓干,蟑螂饼,各种循环着来。
李峰和方彦两人倒好,饭团、三明治、自热米饭,炸酥肉,最不济的是馒头榨菜,还要配肉干。
麻了,麻了,羡慕已经说麻了。
郑前默默啃着自己的蟑螂饼,发誓以后要多抱李峰的大腿。
各自解决完晚饭后,李峰和方彦掏出防潮垫,拿出睡袋,钻进了袋子里。
其他人,都只能把外套一脱,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