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峰主怎会变得如此急躁啊?莫急莫急,我可是精心地为您准备了诸多惊喜哦!”吴明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只见其手掌之中已然浮现出一物。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此物朝着阵法用力投掷而去。
那件物品刚一着地,便猛然间冒出滚滚黑气。这黑气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眨眼之间便覆盖住了整个阵法。
而那些原本就凶猛异常的黑衣人,在接触到这股黑气之后,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攻击愈发地凌厉、迅猛起来。
再看身处黑气笼罩之下的百里墨,情况则截然相反。他的行动明显变得迟缓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好似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神志都开始逐渐变得恍惚不清,整个人犹如陷入了一片混沌迷雾之中。
百里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他立刻意识到这诡异的黑气乃是由魔气与煞气混合而成。
哪怕他自己并不主动去吸纳这些,但它们却依然能够自动地朝着他的体内钻入。
要知道,对于像他这样依靠吸收纯净灵气来修炼的修士而言,无论是魔气还是煞气,单独拿出来其中任何一种,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危害。更不用说此刻两者相互交织、融合在了一起。
若是让过多的魔气和煞气侵入体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要么彻底坠入魔道,丧失自我;要么精神错乱,沦为疯子。
想到此处,百里墨心急如焚,拼命想要挣脱这片黑气的束缚,然而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劳。
原本想用阵法解决这些黑人,现在却被这些黑衣人限制在阵法中。
吴明在等,等着百里墨彻底失控的时候,那时就是他出手的时候。
原本风平浪静、宁静祥和的青城派,此时此刻却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早已深深陷入到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当中。
不知从何处突兀冒出的魔族大军,如潮水般汹涌地对各个山峰发起了猛烈而持续不断的攻击。
这群凶残的魔族来者不善,其目的似乎十分明确——誓要将那些留守在山中的青城派弟子赶尽杀绝!
南宫问天望着眼前突然现身且攻势凶猛的魔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之情。
要知道,他们青城派向来以强大的护山大阵闻名于世,此阵法威力惊人,足以抵御绝大多数外敌的入侵。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魔族究竟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那坚不可摧的护山大阵,悄然潜入门派内部的呢?
眼下形势紧迫,容不得南宫问天空想太多。当务之急,必须立刻组织起门派内的众弟子奋起抵抗这些来犯之敌。
只见他面色阴沉,神情无比凝重地高声喊道:“子安,事不宜迟!速速前往紫阳峰,尽快通知各位老祖前来支援!”
听到命令后的穆子安不敢有半分耽搁,当即应道:“是!”
随后便双手掐诀,准备施展御剑术驾驭灵剑直飞紫阳峰而去。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姑父,这般匆忙,您这是要派人去往何处啊?”
紧接着,只见李君成领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逼近过来。
主峰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只见众多弟子被李君成所率领的人马步步紧逼,不断地向后退缩着。
这些弟子们虽然奋力抵抗,但无奈双方实力差距悬殊,他们根本无法抵挡住敌人凶猛的攻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方逐渐陷入劣势。
此时,站在人群后方的南宫问天气势威严,他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李君成,口中冷冷地问道:“李君成,你如此兴师动众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面对南宫问天的质问,李君成却是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回应道:“姑父啊,如今形势已然明了,您大势已去,还是乖乖地将宗主之位让出来吧。从此以后,这青城派便交由我来掌管!”
一旁的穆子安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他向前踏出一步,指着李君成大声呵斥道:“李君成,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你有何德何能敢妄言成为宗主?”
李君成听到穆子安的话后,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转过头,用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穆子安,冷笑道:“哼,我没资格?难道你这个家伙就有资格了不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你无非就是想要除掉我,然后好顺理成章地接手整个青城派罢了。
不过可惜呀,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你是无法亲眼见证我如何登上宗主宝座的辉煌时刻了!”
穆子安说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坐上宗主之位”
李君成说道“我能不能坐上宗主之位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姑父您还是赶紧退位让贤吧,不要逼着侄儿我动手,以免伤害了我们之间薄弱的感情,要是侄儿一时失手就不好了。”
穆子安瞪大双眼,怒视着李君成,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李君成!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如此作为,对得起宗主这些年来对你的悉心栽培吗?
你好好想想,每当你闯出大祸时,又是谁不辞辛劳地替你收拾残局?还有,你平日里所享用的那些珍贵修炼资源,又是从何而来?”
李君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仿佛对穆子安的质问毫不在意。
他轻哼一声道:“那些东西本就是我应得的!若不是因为他,我怎会自幼便失去双亲,只能孤苦伶仃地寄居于他人门下,整天战战兢兢、低三下四地过日子。
他哪里是真心待我好?不过是心中有愧,自觉亏欠了我和我姑姑罢了!”
南宫问天缓缓将目光移向李君成身旁的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失望。他轻声问道:“所以……连你也这般认为么?”
那女子似乎有些心虚,她始终不敢直视南宫问天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把头扭到一侧,低声嘟囔道:“君成他……确实过得太过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