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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柴房的路上,向天问陈三:昨儿带回来的张猥...道长哪去了?怎没瞧着他人影。”

陈三懵:“一早就奔同乐园去了,说是您让他去那守着。”

向天眉挑老高:哟嗬!是个会来事的。

“哦,瞧我这记性,那边都是朱家贼老父子收刮来的奇石怪峰、古树名花珍草修建来的园子。若是这么给泄愤毁了倒也可惜...先护下来日后总有大用。”

“陈理事啊,你等下就派多些善工笔的去照着实景按一比一百的比例将那朱府及同乐园给我画出来我有大用,顺便劝劝百姓这都是他们的财产不能白砸了,得留着证明朱贼家的贪婪。”

“好的教主,我先去让人准备着,等会让司元带他们混进去。”

到了柴房司元早就拖了童贯在此,莫问石生也在一旁看着。

见向天几人来了,司元兴奋的直搓手:“快解了这老混球的迷药吧,俺忍不住想揍死这老王八羔子。”

“给你揍死了,不白费我力气么。”向天给他一呵呵。

“嘿嘿~就说说,就说说。”司元讪笑着挠头,脚下却是狠踹了几脚。

向天瞧着童贯魁梧结实的身板权当没看见。

“行了,别耽误教主的正事。”莫问警告司元道。

又喘喘不安的飞快瞄了一眼向天挪到离她身边近些的地儿站了。

“快进去,磨叽什么呢。”柴房外传来庞万秋嫌恶的声音。

“我...我都招了,咋还不放过我啊?呜...说到底我不还是方家的远房亲戚么。”

屋里几人听得无语,就这脑子还好意思出来混?脸呢?

“不想死就闭嘴。”莫问凉嗖嗖的飙去一语。

邵奶狗吓得一个激灵,跨进门来就势倒在门边上了再不肯前进一步。

“你若不滚到这来,信不信我立马将你就地给埋了。”莫问冰冰凉的用脚尖指了指童贯身侧。

柴房里的司石陈仨及刚进来的庞王二人皆被莫问狠厉切实的杀气给惊着了:这位小主子变化是真大啊,都日日翻新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误认为是见着灭族血仇的童贯就在眼前才会如此暴戾难掩。

殊不知莫问只是转嫁面对向天的尴尬愧疚而已。

知晓师兄为何如此的向天弹了一粒解药到司元手里:“给老东西喂下去。”

司元也不多问,粗鲁的捏扁他的脸颊硬是塞了下去,趁势又狠狠啪啪甩了二下:搞定,噎死你个狗杂碎。

一旁邵奶狗窸窣着抖了抖悄咪咪的往外挪了挪。

抬眼就对上司元盯着他瞧的一双贼亮招子,又不甘愿的移了回来。

过了没一息,童贯有了变化,轻哼着悠悠醒转。

他先是呆楞的盯着某一处瞧,然后才缓慢的转着头颅和身躯。

“嘶...”他眉头紧蹙猛然翻身想坐起,被折断了的四肢立即让他差点没痛晕死过去。

“嘶...操你娘蛋!”中气十足的怒吼喷涌而出:“小兔崽子...你个白毛兔崽子给老子滚...”

未尽的话语全数被向天的鞋底碾压了回去。

“龟孙子叫谁?”向天说着脚下施力。

“嗷~”

痛呼出声的童贯这才看清楚压他脸面的是谁,白晃晃的一头银丝不是昨晚那个妖孽还能是谁?

只这片刻的功夫童贯的小心思就转了八百回。

“有华...嚎数,有画...号树...”艰难的从被挤压变形的嘴里吐出有话好说四字,童贯的眼神顷刻间都变得谄媚不少。

向天嗤笑:到底是逢迎拍马的奸佞高人,见风使舵的本领是信手拈来啊。

“童贯,本尊跟前别玩对你那好官家赵佶的那套,没让你和朱家全族一起挂尸城门是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看着面色巨变的童贯,心情甚好的向天将鞋底在他胸口仔细擦拭干净。

“别怀疑,杀你们这些凡间蠢货比碾死一只蚂蚁还更省心些。”

“你...你到底是谁?”

“呵~我是谁?你还不配本尊亲口告诉你,不过等你去了阎王殿自然就明白。”

“呵~你如此待老夫,还想老夫被你利用。呸~”

向天阻止了准备冲上前来爆虐他的司元石生二人。

“放心吧童贯,你会跪着嚎哭着来求本尊利用你的。”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竖子尔不足与谋也。”

“你个阉人确实挺有自知之明的,还知道自己是个竖子,汰!应该加个老字,是个死老竖子。”

瞧着被气狠了面色青白的童贯,向天轻笑:“啧啧,这般沉不住气,到底是怎样混上奸佞之相的啊。”

说完脸色肃凛甩给他厚厚一本账册:“石护法,去!替这老竖子掀开眼皮子睁大眼好好仔细瞧清楚了再说。”

石生一把揪了童贯披散着的头发拎他凑近账册,一边小心缓慢的翻动册页。

边愤愤怒骂:“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些,看看你个腌渍货都干了些什么,呸!你配咱教主亲自审问你么?你个恶心烂肝玩意儿就该千刀万剐了扔粪坑里头,我呸。”

童贯眼中变幻莫测,心里把个朱勔家的所有祖宗问候个了遍。操!操!操!我操你个蛋!让你如此陷害老子我!

冷汗一层接一层,谁知向天还没完,吩咐石生收好了账册又蹲下身子藐视他道。

“老贼,这些是开胃小菜,再给你来点主食让你饱饱。”

说完向天就压低声音用柴房里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故事一样抖出了童贯最不为人知的秘辛:

青唐之役军至湟州拒不接圣旨后阳奉阴违侥幸获胜,朔方之战刘法为何身死?童贯隐瞒战败反而向朝廷报捷、朝廷规定汉族官职不授给熟羌,童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提拔他们...军中逃亡者不处死缴纳一定赎金而可改隶其他军籍,从而使秦凤路和永兴军路(现陕西一带)、河东路(山西一带)精锐部队军政全被破坏殆尽......

后遭弹劾之时方劭受命调察也被童贯反诬陷害至死。

而如今更是联合蔡京等指使朱勔与金国二皇子买卖人口与粮食。

这些都是死罪。

童贯这才惊觉大势已去大限已至。

这个妖人刚不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么?不知能否保得命在,若能待他回京再这样那样...嘿嘿!君子报仇......

“呵~就别痴心妄想了,你又不是个君子。”向天嘲讽。

“老夫想甚你且知道?”童贯真真切切的发毛了,这到底撞了他娘的哪路神明?

“呵~”向天鄙夷:“废话莫多说,交出你的私印、太守印和禁军金牌来,可留你全尸。”

“不然挫骨扬灰灭你九族屠尽你的门人。”

此刻的向天比无常还无常。

看着莫问不停给她打的小眼色,瞥去一眼才发现了邵奶狗,我去忘了这狗了。

她嘿嘿一乐十分快活的栽赃陷害:“哦,还忘记告诉你件大喜事,你!才是明教真正的幕后掌权人实力大教主哇。”

看着原本快要晕死过去的童贯听闻此言惊得瞠目结舌一脸匪夷所思便秘样。

向天越发欢乐:“呐,你留在明教指使方腊的内应来跟你作伴来了。”

朝着邵奶狗那边努嘴的向天笑得极为张狂:“怎样,用彼之道还施彼身不错吧?惊不惊喜?”

急怒攻心的童贯一口气没上来,就只喷出口血沫子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晕死前脑子里想的都是:操你娘蛋!老子只是让人去打探余孽顺便探探可有留下私产什么的而已,这个狗屁人证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