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说完拽着媳妇回自己屋了。
徐梅这个气啊!养儿子有啥用?娶妻生子就忘了娘。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还不是想攒下家底让儿子将来过上好日子,可是儿子不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曹德祥在曹德成家跟哥几个喝酒,回来的晚一些。
进屋就看见徐梅靠在炕沿边上抹眼泪。
刚才在老三那还好好的呢!回到家就抹上眼泪了,不用问曹德祥都知道是徐梅又跟儿子惹气了。
曹德祥想着儿子和儿媳妇也发愁,但他不愿表现的太明显,这样徐梅更上火了。
“小梅,往后你就把心放宽点,跟那不争气的生气没头,他们愿意啥样啥样,咱就当看不着。”
徐梅抹了把眼泪:“你说的轻巧,我倒是想不吱声,可那不争气的上赶子找茬,我想不生气都不行。”
曹德祥一听徐梅这话,就知道她和儿子吵吵了,他们对这小两口好吃好喝的恭敬着,按道理说他们也挑不出老人的错处。
他猜想大概是因为今天孩子把手擦破了,儿子心疼孩子对徐梅说了重话。
曹德祥沉下脸:“小梅,是不是因为孩子,往后孩子让他们自己哄,哭啥样你也别管。”
徐梅叹了口气:“那是咱孙子,手擦破了我能不心疼吗?
我就是气咱儿子,咋就不能理解咱们当老的一片苦心。
我说了他们几句,媳妇也不乐意了嚷着要跟小宇离婚,好像我这婆婆虐待了他们。”
曹德祥彻底火了:“我去把小宇叫过来,问问他,这个家他们两口子能待就待,不能待痛快都给我滚蛋。”
真是反了,他已经忍他们很久了,要不是媳妇心软,总让他忍耐,他早把儿子和媳妇撵出去了。
再不给这两口子点颜色看看,到老了还不得骑他们头上拉屎。
曹德祥转身就要去西屋找儿子,被徐梅一把拉住。
“德祥算了,你找他能咋的,把他们撵出去,看他们没吃没喝咱当父母的还能瞅着?
把家闹得鸡犬不宁,还不是让别人捡了笑话。”
曹德祥生气的说道:“那你就这么忍着?我是看好了,你越忍他们越得寸进尺。还不如撕破脸皮,把他们撵走让他们吃点苦头,总比现在身在福中不知福强多了。”
徐梅长叹了口气:“今天我还跟小英说了这事,小英让我们搬去常德住,让我们把家里的事都交给小两口去做。当时我还犹豫不决,怕他们做不好。
德祥,要不然我们就搬去常德,让这两口子在家锻炼锻炼,让他们学着支门过日子,总好过把他们撵出去,让他们心里记恨咱们。”
曹德祥沉默了,说句实话,他不愿意去常德,在农村住习惯了,家大业大的谁舍得扔下。
细想想媳妇说的也有道理,儿子是自己生的,说不管那都是气话,早晚有一天他们老了干不动了,也得留给儿子。
与其到老了把家业交给他们,还不如趁早交权,他和徐梅也少挨点累。
儿子、儿媳妇当家管钱说不定还能激发他们的干劲。只要他们接手管家,就会知道钱赚的不容易。也许就不会大手大脚的败家了。
就这样,曹德祥和徐梅在屋里商量了半宿,觉得去常德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徐梅一想到要离开家去常德,还是被儿子、儿媳妇逼走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憋屈的哭了半宿。
结果第二天起来,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吃过早饭,徐梅也没提昨天的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曹德祥见儿子两口子还在西屋睡着呢,还是没忍住敲了敲门,提醒曹宇今天早点起来去三叔家帮忙。
曹宇两口子睡得正香,被曹德祥的敲门声吵醒了。曹宇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
想起明天就是奶奶的生日,大伯,老叔,四叔他们都回来了,曹宇坐起来推了一把他媳妇:
“媳妇,快起来吧,明天奶奶过生日咱早点去三叔家,帮着忙活忙活。”
曹宇媳妇每天习惯于十点多钟起,现在睡意正浓,翻了个身嘟囔道:“奶奶,五个儿子,儿媳妇呢,那显得着咱们去帮忙。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给你那些叔叔婶婶们端茶倒水,低三下四的伺候他们呢!”
“媳妇,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他们是长辈,你给端点茶倒点水怎么就低气了,这叫会来事儿。”
曹宇媳妇闭着眼睛,用鼻子轻哼:“那是你的想法,你那些叔叔、婶婶现在可是市里人,我越敬着他们,恐怕他们在心里越瞧不起我,所以爱去你去,我才不去伺候他们,好像我低人一等似的。”
曹宇听完不服气了,他穿上衣服:“媳妇,你也早点起来,好好化化妆,去三叔家也不用干活,咱就是给他们看看,农村人不比市里人差,长得比他们都好看。”
当初曹宇就是相中他媳妇长得俊,看谁都不如他媳妇好看。结婚后也舍不得让他媳妇干活,特别注重他媳妇的颜值保养,不为别的,领出去超有面。
曹宇媳妇听曹宇这么一说,也不睡觉了,穿好衣服去厨房认认真真洗了把脸,然后回屋坐在化妆台前开始化妆。
先是水,乳,霜,防晒,遮盖等等,足足往脸涂了六七层。接着又精心画了眉眼,勾勒唇线涂上口红。
化完妆选了件凸显体型的长裙两件套。
曹宇媳妇本就长得漂亮,再加上一打扮,整个人都光彩夺目。
曹宇看着媳妇非常满意,抱着孩子,领着媳妇高高兴兴去了后院三叔家。
曹德成家里因为老太太的寿宴还没到,家里没有外人,就哥几个,妯娌几个正坐在一起唠着曹德祥家里的事。
高艳玲性子急:“二嫂,等妈办完了寿宴,你和二哥就收拾收拾跟我们一块去常德。
何必在家跟小宇两口子惹气生恼。”
徐梅眼眶又红了:“他们我都不惦记,我就惦记我孙子。也不知道这两口子能不能把孩子经管好了。”
曹德祥提起孙子,也垂头丧气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