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凌晨五点回到家,张灵儿给开的大门,进屋就是抱住亲吻,还在王胜文身上抚摸着:
”老公,事儿办成了?”
“嗯,办成了。我没事,你不用摸了。”
“那就好,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他毫无防备。”
“你还睡一会儿吗?”
“不睡了,我上了火车就睡,睡了一路,我换上衣服去给孩子们做饭。”
“孩子们跟着雪茹姐她们去了沙河居,慧珍姐跟刘岚在正阳门那边住,家里就剩下我和尤凤霞了,我们也是昨天下午刚从沙河居回来的,秦姐和梁姐也在家属院呢。”
“那行吧,我就搂着你稍微睡一会儿,待会儿咱们一起去上班。”
无论任何情况下,张灵儿这个媳妇,总是让王胜文感到非常温馨。
……
上班路上,尤凤霞忐忐忑忑地说:
“老公,你堂姐也去了沙河居,昨天下午我要拉她回来,她死活不回来,说要在那边给你生完孩子再回来。”
“胡闹,你把她拉沙河居去的?”
“嗯,那边慧珍姐回了正阳门,可就剩她自己了,她不是觉得自己一个人闷得慌吗,我就想拉她去那边散散心,谁知道她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嗯,哪天我去把她拉回来吧,还是老宅子那边安全,再说了,老宅子那边也只剩下丁秋楠和魏妈妈两个人了,稍微有点孤单。”
张灵儿说话了:
“老公,这事儿,我劝你还是还是别管了,她现在怀了孕,脾气可大了。”
王胜文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就怀孕了,这才成了正常人几天啊,让你天天拜泰山老奶奶,老奶奶这么快给你送子了吧:
“怎么?她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前天晚上她说的,前天晚上她吃辣酱吃了半瓶呢。”
“那就更该回老宅子了,她生孩子又不能去医院,在老宅子有丁秋楠这个医生,咱们也不怕。”
尤凤霞说:
“老公,你就让她在那儿住一段时间吧,她喜欢家里那个热闹劲,等孩子们要开学回来,咱们再把她拉回来。反正到时候天气就暖和了,我也可以经常过去陪她。”
“那行吧,我其实就是怕那边不方便买菜。”王胜文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张灵儿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老公,你放心吧,大熊和秦汉骑过去两辆自行车呢,放到那里一辆就可以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轧钢厂,王胜文当然是要跟李厂长汇合,这次,李厂长还是坐进了他的车:
“走吧,去局里跟领导们汇合,今年过完年,苏局长要领着局里的领导们,到各企业转转。”
“咱们也算局领导了?”
“废话,我是局长助理,你是技术处处长,怎么不算局领导了?说说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产品。”
“早给你准备好了,年前不是光忙着农林部的事儿吗,过完年我就给你安排起来。”
李厂长一声奸笑:
“嘿嘿,还得是老弟你给我的支持力度最大啊。说说,今年咱们干什么新玩意儿?”
“还是建筑上用的,塔吊,你听说过吗?”
“塔吊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塔式吊车,盖高层建筑用的。目前已经有两个用户,煤机厂办公楼和咱们轧钢厂新办公楼。”
“这东西生产起来快吗,别耽误了我们用啊。”
“李哥,你看你这个尿性,我要是不说,你也不知道啊。放心吧,这玩意儿生产起来很快的,一个月生产两台完全没问题,耽误不了咱们用。”
“你又要算计人家一车间了吧?”
“他们不干采暖炉了,没活干也不合适吧?让老郭带着干呗,那玩意儿做起来不复杂,他们那些人完全能干。”
“原来的钳工车间你们就霸占去了?”
“什么叫霸占啊,我们不是还把所有人都给收留了吗?你看我们试验厂多厉害,一说干拖拉机,很快就组织起来八百多人。”
“老弟你可别吹了,还不是人家农林部给的那二百万给你们撑了场面?有钱谁不会干事儿啊。”
“李哥,你放心,拖拉机生产我们试验厂是绝对不会要的,等大家都干熟练了,我们就会把人撤出来,拖拉机厂还是轧钢厂的。”
“我明白了,逐渐把轧钢部分弄到大兴那边去,对吧?”
“对啊,李哥你心里没数吗,尹姐那边要货要得那么急,我们还得要个大车间搞焊接管生产线。”
“嗯,我也没预料到他们那玩意儿卖得这么好,那就先拆一条中板生产线吧,把拆下来的东西拉新区去,等新区建起来再装上。老孙年前还说现在中板生产线生产任务不足呢。”
“行,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回来我跟孙厂长策划一下,我还想改造出一条型材生产线呢,把角钢、槽钢、工字钢这些产品都生产出来,这样,咱们轧钢厂就算完美的一个系统了。”
“行,那你什么时候把你尹姐送过去?”
“我去还是你去?”
“当然是你去了,怎么,给哥出点力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我那边房子都给她收拾好了,还给她雇了保姆呢,那郭梅姐怎么办?郭梅姐的房子我可是也买好了。”
“我去,你行动还真迅速,她俩也不能见面啊,那就麻烦弟弟多跑一趟了。”
“行吧,反正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过了十五可以吧?”
“当然了,我抽时间让她准备一下。”
“哥,什么也不用准备,我在那边早让人给她们准备好了,所有东西都不缺。”
“嗨嗨,还是你老弟办事儿让人放心,你郭梅姐说啊,你救了她妈的命。”
“嗨,那不是赶巧了吗,正好人家部队医院里有位大夫治她妈那个病拿手。”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市工业局,王胜文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自己在局里的办公室里坐下喝了杯茶。
一杯茶的工夫,全处接近三十个人,就都过来拜访了,王胜文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全。
九点钟,局领导集合,到下属各企业视察,黄副局长竟然主动邀请王胜文坐他的车,还得意洋洋地说:
“胜文,感觉我这车怎么样?”
王胜文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不能说破:
“好车,最新款的上海轿子。当了局长就是不一样啊,连车都换成新的了。”
黄局长笑了:
“嘿嘿,换车这事儿,可跟我当副局长没关系啊。这可是人家杨厂长送给我的。”
“黄局长真有面子,都能让冶金部的人给送车了。”
“嘿嘿,那二百万收到了吧?”
“年前就收到了啊,就是农林部的那五百万没收全。”
“怎么?耽误你们用了?”
“现在倒是不用,不过大兴那边的厂子建起来,钢铁用量大,可得有大量流动资金啊,我们用轧钢厂的材料,不能不给人家钱吧?再说了,买锻压机什么的设备也得花钱,我们试验厂投入过大的话,可就没办法搞新试验了,试验停下来,再想出新产品,可就难了。”
黄局长一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急忙问:
“胜文,再给你们一百五十万可以吧?那钱春节前局里挪用了一部分。”
王胜文知道,他们肯定是拿来盖办公楼或者是职工宿舍了,问题是职工宿舍还没开工呢。
“黄局长,您分管我们,可得替我们说话啊。
我们试验厂可不是个大厂,持续这样投入的话,我们也有困难啊,今年机械工业部那边要电机,他们拖欠我们的钱也快一百万了呢,可我们去冶金部那边买材料,人家可不让拖欠,都是要交现款的。”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们解决的!”
王胜文知道,他这是又要去讹诈农林部了,没办法,谁让农林部现在最有钱呢,农业大国就是这样。
其实市区属于市工业局的企业也没几个,以红星轧钢厂为最大,其余有七八个小厂。
视察了一圈,黄局长明白了:所有这些企业里,一上班就正常开始进行生产的,只有红星试验厂和焊材厂,人家和平时根本就没啥两样,工人们该干嘛干嘛,过完年就像过了个星期天。
领导们去了,人家也不停下手中的工作过来欢迎。
这些都是王胜文领导下的企业,但是领导们都没感觉这是慢待了他们。
大约十一点,回到工业局,王胜文并没有参加局里的年后聚餐,而是匆匆跟苏局长和黄局长说了几句话后就告别,开车来到了焊材厂。
两位局长都知道他忙,也不怪罪他。
刚到厂门口,陈文松就钻进车里:
“师傅,快去我家,我父亲回来了,他想见见你,还要参观一下我们试验厂。”
王胜文看了看时间,又想了一下:
“刚才跟我挤眉弄眼的,就知道你有急事儿,文松,咱们这样行吗,咱们回家带上你父亲,去咱们轧钢厂吃饭,吃完饭直接带他在厂里参观。”
“行啊,反正我爸挺随和的,去咱们那里吃饭也可以,我估计他已经安排好了吃饭的地方了。”
“还是去咱们那里吃吧,咱们那里说话方便,再说了,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爸呢。”
“那好吧。”
离家骑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开车只用了五六分钟,车子就到了陈文松家的门前。
家里竟然有警卫员,当然见到是陈文松带来的人,也只能敬礼,还没站稳,一位精干的中年男人便迎了出来:
“唉呀,胜文同志对吧?文松说你很年轻,当时我还不太相信呢。”
“陈省长,能被您接见,不胜荣幸。虽然文松说过多次让我过去拜访您,但是我们这边一直抽不出时间。”
男人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王厂长,看到你,我感觉我们下一代有希望啊,来,快坐下说话。”
王胜文看了一眼陈文松,陈文松马上说:
“爸,我师傅说今天中午请你去我们食堂里吃饭,我们食堂做的饭可好吃了,正好吃完饭你可以参观一下我们试验厂。”
陈省长便开始穿外套:
“太好了啊,文松天天说你们那个食堂做的饭好吃,我还真想过去尝尝。文松,你开车,我跟王厂长坐后边说说话。”
出了门口的时候,警卫员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也被他阻止了:
“唉,小张,我跟我女儿出去吃饭,你就不要跟着了,在家跟你阿姨一起吃吧。”
坐进车里,陈省长就开始说:
“胜文啊,虽然我们俩这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可是神交已久啊,咱俩也算是忘年交了。”
“陈省长,是啊,我们打过电话的,见面还是第一次。”
“胜文,你看这样可以吧,以后你别叫我陈省长,叫我陈叔叔就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陈叔叔,那以后也别让文松叫我师傅了,直接叫我哥哥可以吗?”
正在开车的陈文松便开始犟嘴:
“干嘛叫你哥哥啊,又想欺负我了,我可跟你说啊,小时候,我哥哥最喜欢欺负我了,我可不要什么破哥哥。”
陈省长便训斥到:
“怎么说话呢,你师傅让你叫他哥哥那是显得亲近,我跟你说啊,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哥哥,你可不吃亏。”
王胜文尴尬地笑了:
“陈叔叔您过奖了,您问问文松,我平时在厂里都是带着他们干活儿的。”
“胜文你不用谦虚,这次我去杨厂长那里参观,我算明白了,搞工业还得靠你们这样的人啊。”
“听说杨厂长那边的高炉已经开始投产了,我还没过去看过呢。”
“他们竟然不让你这位设计者过去参观?太没道理了吧。”
“我们合作的项目太多了,可能这次他们忽略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们能顺利投产,我就谢天谢地了。”
“胜文,你说我让他们这边的建设者过去支援一下我们的建设怎么样?”
“陈叔叔,可以,不过还得按图纸施工,因为你们两边的矿石成分不一样。”
“说说看。”
“他们这边用的是富铁矿,适合于冶炼机构钢,四川攀枝花那边用的原料是钒钛磁铁矿,适合冶炼合金钢,虽然冶炼工艺比较麻烦点,但是使用价值更高一些。”
陈省长点点头:
“嗯,有道理,怪不得你给我们提供了十几种合金钢的配方,这些配方你是怎么得到的?”
陈文松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
“爸,我哥天天在那儿做试验,你以为我们这个试验厂每天就是玩啊。”
小姑娘真会说话,这下轮到陈省长尴尬了:
“咳咳,我以为你们总做她们厂用的那种焊条生产线呢。”
“陈叔叔,说实话吧,我们做焊条生产线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搞试验需要大量资金,上边又不给我们太多补贴,我们也只能做几种产品自己补贴一下了。”
“呃,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那些配方也花了不少钱吧?”
“当时是花了不少钱,不过杨厂长年前试车成功了,一下就给了我们二百万,已经差不多持平了。”
“我们那边试车成功需要给你们多少钱?”这位大领导也开始考虑经济利益了。
“陈叔叔,既然叫你叔叔了,我们就不要钱了,算是我给文松妹妹的礼物吧,如果你们下一步要新式轧钢机的图纸,我们可是要钱了。”
正在开车的陈文松很自豪地说:
“爸,我说我师傅最疼我了吧,现在变成哥了,应该是更疼我了,但是你们可不能白着我们,我哥天天在那儿画图,我看着可是心疼呢。”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知道科学技术的力量。”
这句话,让王胜文真想把他给推到国家的顶端。
“陈叔叔,你别听文松乱说,如果要钱,我们也只是跟你们要个成本,毕竟我们需要把红星轧钢厂的设备拆解了进行研究,工人们的人工工资不说,还要耽误人家的正常生产,不给人家点补贴也说不过去啊,文松,你说对吧?”
一句话,把拆了轧钢生产线搬到新区那边去,说成研究需要了。
“对啊,爸,我黄叔叔也知道,为了搞试验用的坩埚,我们厂的李厂长都在天津喝醉了好几次呢,嘴皮子磨破,鞋也磨破了,嘻嘻。”
这次轮到王胜文训斥她了:
“文松你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我们的正常工作,以后工作上的辛苦不能给领导乱说,陈叔叔更辛苦,人家又能跟谁去说?”
三个人说话之间就到了轧钢厂,王胜文赶紧安排南易按最高标准做接待餐,省部级干部可不是闹着玩的,还让尤凤霞去找傻柱,让他也按最高标准做两个菜端过来。
厂里没人有资格陪陈省长吃饭,还是他们三个人吃,八个菜,足够吃了。
俩男人说话,陈文松为了避免自己尴尬,竟然把张灵儿拉过来了,大大方方地给她爸爸介绍这是王胜文的媳妇。
王胜文当然明白,她这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父亲起其他心思:哥哥就是哥哥,绝对没有男女之间的事儿。
饭桌上,张灵儿的拘谨就不说了。
吃饭的时候,陈省长竟然不厌其烦、长篇大论地给王胜文详细介绍四川目前的情况。
一边听王胜文一边心想:马上就要开始大三线建设了,你这是在高层得到消息了吧?想让我去参加大三线?可我是反对大三线的啊,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更浪费人才。
等我们把电器系统搞出来,直接来个盾构机打山洞,那得省多长时间?
再说了,等董晨晨那舰炮做出来,还需要搞什么三线建设啊。咱们的沿海哪个国家的军舰还敢存在?正好你们这批好战分子还在,立立国威也不错。
一定要先拿南越猴子下手,再给他弄个“南越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固有领土”和“小日子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附庸国,理应由我们管理”的国际舆论,反正咱们现在在联合国还没发言权,干就完了。
直接把那军舰开到横滨湾,不行就经常朝东京方向打几炮,反正他们是战败国,不敢反抗的。
怕什么,咱们有来自2050年的技术支持,不行四川舰我先给你们提前设计出来,满满一大船无人轰炸机,我就问鬼子们,你们怕不怕?
王胜文为什么要从基础材料搞起,就是这个原因。
下一步要靠尹燕子这个小姑娘,把化工材料搞起来,有自己设备制造的支持,估计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四九城酒厂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行吧,那就先给你一批导弹的图纸,什么地对空、地对地、空对地、空对空,两千年左右的导弹图纸全给你们,让咱们国家在重庆的那帮兵器专家慢慢研究着玩吧,对不起,卫星导航临时没有,还是靠雷达和光学瞄准吧,不过对付目前的飞机,足够了,相控阵都用不着
这当然是用23岁王胜文的大脑想的,101岁的大脑一直在认真听陈省长讲话,他在理解陈省长每句话中包含的意思。
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大力支持他在四川的工作。
最后陈省长说起了这次回四九城的目的,还真是为了召开攀枝花钢厂设备和生产工艺的研讨会。
说到技术方面,王胜文就不怕了,上世院士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有实践经验,又有电脑里技术数据的支持,当然由不得如今的这批“专家”瞎折腾。
专家的话基本不能听,都是利益使然,比如所谓“环境专家”说焚烧秸秆污染环境,后来证实一个火山爆发,顶地球上所有植物焚烧的污染,那专家们怎么不用胸膛去把火山口堵住?
于是王胜文很严肃地对陈省长说:
“陈叔叔,开专家论证会可以,但是你不能相信结果,一批没有从来搞过几万吨高炉的专家说出来的话,能信吗?谁不服的话,就让你去自己设计一套,拿来做试验,如果他敢承担责任,那就听他的。”
陈文松及时给师傅助力:
“对啊,爸,哥哥给四九城钢厂设计出来的炉子,人家就从来没开过什么研讨会,直接就进行改造了,现在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看你们那边有些所谓专家,就是没事儿闲的,有本事自己设计啊,研讨人家的东西算什么本事,小心你们搞研讨会,把技术数据都泄露出去了,到时候连你也会受牵扯。”
“啊?那怎么办?他们已经看过图纸和工艺了啊。”
王胜文笑了笑:
“呵呵,陈叔叔,陈省长,很简单的,先把他们隔离起来审查,有嫌疑的直接关起来,也别弄死他们,关个十年八年,工艺早就改进了,也就不怕他们出来泄密了。”
陈省长想了想说:
“如果真像文松说的那样,还真得使用这个办法。”
王胜文及时补刀:
“陈叔叔,你没看到我让他们带过去的时候,都是密封好的吗,谁让拿过来的人肯定是有问题,先抓了再说吧。”
陈省长还是稳重,坚持把这顿饭给吃完了,不过是按部队里吃饭的速度吃完的。
……
匆匆送陈省长去军部的路上,王胜文说:
“陈叔叔,顺便跟军部申请组装押运吧,使用A级押运,我再给你几份图纸,这次,连你也不允许看,我把文件和图纸给你们,由你负责送到重庆有些单位的总负责人手里,明天上午你和军部的人到我办公室找我吧。”
后来这件事情的结果是,王胜文没有得到任何物质利益,但是得了一个重庆美女和一个四川大邑的美女,都很火辣。
这家伙真贱,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俩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