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的口中说着热。
但却在呢喃的过程中挣扎着褪去了自己的西服外套。
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埋首在言煜策的怀中。
言煜策垂眸看着怀里眼角泛红的白洛,盯着薄粉微张的嘴唇,喉结滑动,不耐的吞咽着口水。
“阿洛,阿洛?”
轻声的叫着白洛的名字,言煜策眼眸中带着担忧之色,希望白洛能够从噩梦中走出来。
紧握着白洛手的手也加了几分力气。
言煜策微微的皱着眉。
薄唇微抿。
狭长的眼眸中写满了忍耐和担忧。
他其实也想知道白洛究竟做了什么梦。
才会不住的往他的怀里钻。
司机小张勤勤恳恳的将自家老板带到了玉楼所在的居所。
为了不打扰到白洛休息,小张在停车时格外的注意着自己的动静。
言煜策再次叫了几声白洛的名字,发现白洛还沉溺在睡梦中无法自拔,半点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于是试探着将白洛抱了起来。
“阿洛,阿洛醒醒.....”
白洛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迷茫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究竟是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可鼻端的血腥味是那样的浓郁。
想法只是在脑海中出现了一瞬时间,就被白洛给压制了下去。
“你没事吧......”
白洛的声音格外的虚弱。
搭在黑衣男子背后的手握了起来。
指尖无力的摩挲着,温热滑腻的触感依旧有所停留,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黑衣男子究竟付出了什么。
才会导致黑衣男子的身上流出了如此多的鲜血。
那声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又是为何?
他会不会也会死,可是他私心不想让黑衣男子死去。
言煜策一路将言煜策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将白洛放在自己的床上,言煜策坐在床的一旁,眸色深深。
白洛不适的翻了个身,侧躺着。
后颈那处的感觉着实令他难受极了。
白洛双手放在微凉的丝质床单上,发热的脸颊贴着言煜策的枕头。
言煜策的呼吸骤然一紧。
看着白洛无意识的小动作他的心飞快的跳动了起来。
因为情绪产生波动的缘故,言煜策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中多出了一丝不明显的侵略性,争先恐后的朝着白洛涌了过去。
将白洛里里外外都裹了起来,誓要让白洛浑身上下都沾满雪松与檀香的气味。
白洛的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个黑衣男子已经没了呼吸。
后颈突突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白洛伸手去勾后颈已经留下了疤痕的失效腺体。
口中小声呜咽着。
言煜策为了听清白洛口中在小声说些什么,凑近了白洛的脸颊。
听到白洛口中不断地说着难受两个字。
白洛没有任何预兆的又翻了个身。
这次白洛正面向上的躺着,让自己的腺体接触到了微凉的丝质枕套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言煜策从未见过白洛这幅模样,心中思忖着要不要将白洛的情况告知给容倾等人。
就在言煜策纠结的时候。
白洛猛然张开了眼睛。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眼眸中带着沉郁的忧伤。
那眼神仿佛失去了十分重要的东西。
就连脸色都变得惨白。
让言煜策的心脏揪痛了起来。
白洛无声的抿着唇,在床上坐了许久,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良久,白洛才嗅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雪松和檀香的味道,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些。
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微热滑腻的手感仿佛还存留着。
那黑衣男子究竟是谁,为何让他心中生出了灵魂交织不可脱离的之感。
后颈的痛意将白洛的思绪慢慢拉回了现实。
白洛指尖按压着后颈处的皮肉。
不,是已经彻底坏掉的腺体。
只是轻轻的按着,白洛却觉得自己的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白洛不解的再次轻按了一下,脑海中思绪繁杂,他的腺体明明已经被白墨给彻底毁了,为何如今还会有别的反应。
这分明不应该啊。
言煜策单膝跪在床的一侧,去查看白洛后颈处的腺体。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白洛就是在确认是否是腺体出了问题。
“你没事吧,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我好去联系容倾和许无升。”
言煜策声音轻柔的开口:“路上你好像是做了噩梦,我叫不醒你,就现将你带到这里来了。”
“放心,这里是我的一个居所,是安全的地方。”
白洛抚摸着腺体的手微顿。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那感官真实的梦。
颜色浅淡的眸子不住的盯着言煜策,他心里面有种预感,那个黑衣男子就是言煜策。
遵循着内心的情感,白洛伸手抱住了言煜策。
将自己埋首在言煜策的脖颈间,闭着眼眸呼吸着言煜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和他梦中让他安心的气味一模一样。
白洛感觉自己后颈处的残损腺体也舒服了些。
言煜策在被白洛抱住的那一刹那,身体僵硬了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想要回抱住白洛纤细柔韧的腰肢。
但是他只是轻叹了口气,没有去做。
他不知道白洛究竟想做什么。
但是能够肯定的是,白洛好像喜欢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白洛闭着眸子,脑海中纷杂的思绪总算逐渐变得清晰,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为做噩梦了,多半是因为那面幻幽镜。
幻幽镜中的恶灵想要让自己体会到死亡的绝望。
甚至巴不得让自己在睡梦中就此死去。
但是它没想到,言煜策就在他的身边,言煜策身上的气味是能够让他内心安宁的最佳良药。
白洛想到幻幽镜,不由想到了永失古堡中老人最后时身上的异样情况。
他突然觉得那时老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那气息就好似自己曾经遇到过。
和自己梦里遇到的那头凶兽的气息格外的想象。
白洛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莫非,他做的梦是真实的,那头凶兽当时当真被封印了。
而如今那凶兽已经摆脱了耗费了黑衣男子半幅神魂和性命的封印,借由人类邪修的手,重新开始危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