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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所以呢。”对于虞美人说正事前的铺垫,各朝代众人已经非常习惯,并且做到了精准无视。

他们现在只想知道,汉灵帝后面到底又做了什么,才能得到天幕如此评价。

在第二次党锢之中,汉灵帝出场并不算高,他们唯一可以知道的两点就是:

一、汉灵帝这小孩不太聪明,年纪轻轻的就被忽悠,做了些有碍风评的事。

二、他长大之后更不聪明了,似乎成功被那些宦官们忽悠瘸了,做了更伤天害理、有损风评的事。

总结:汉灵帝是个不太聪明的皇帝。

所以,这后面是又做了什么,跟其他昏君比呢?

……

[可以把汉灵帝的人生阶段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他年幼时,一部分是他成年后。

说起来,汉灵帝并不是汉桓帝的后代,相反,根据《后汉书》等史料记载,刘宏早年其实是世袭解渎亭侯,真要说起来,他跟汉桓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

而要说在汉桓帝刘志去世后,为何是刘宏,而不是别人被外戚窦氏挑选为皇位继承人,这个要说起窦太后的父亲窦武在其中的一些运作了。

也许是出于一些不可明说的心思,窦武规定了挑选新皇帝至关重要的三个条件,分别是,来自河间、是汉桓帝的子侄辈、年纪适中。

我觉得接下来都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大家就能猜到我想说啥。]

各朝代众人:嗯,怎么不算呢。

他们猜测,天幕其实想说,“你品,你细品”,或者,“看,把自己坑了吧。”

除了这些,绝无可能是其他。

这事其实都不用怎么动脑子,一看就能看出问题,前两个条件他们也就不说啥了,毕竟他们虽然不知为何如此挑选,但并不出格就是了。

关键还是最后一个,那是啥啊,

在他们的想象中,年龄适中这个条件,不说是子孙满堂、有妻有子的,但最起码得是心智成熟脑子正常吧。

但当时的外戚显然不可能用这个标准挑选皇帝,他们适中的意思更有可能是——他们很可以当个幼教,帮忙管一下孩子。

但怎么说呢,他们挑选的这孩子好像不太听话的亚子,这孩子他们根本把握不住,反而让宦官们抓住了机会。

就……心情挺复杂的。

果然还是要把窦武划外戚势力中吧。

所以,后面呢,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已经完全被吊起了好奇心。

……

[所以,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大将军窦武因定策刘宏继位有功,被封为闻喜侯,其族人加官进爵,在最开始,窦氏外戚也是权倾一时过的。

但一场党锢之祸,改变了一切。

宦官取得政变全面胜利,窦武、陈蕃等人均被灭族,未被处死的族人流放到交州。窦太后被迁徙到南宫云台居住。

而更值得让人称道的,必定是汉灵帝面对宦官的态度。

在我们这个时候,当你说出“东汉”和“宦官”这两个关键词的时候,大概率会听到有人脱口而出三个字,那三个字便是“十常侍”。

有些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也绝对觉得这三个字分外耳熟。

而事实上,这就是汉灵帝捣鼓出来的,他一口气将12名宦官任命为中常侍,且都被封为列侯,他们以张让、赵忠为首,这便是东汉十分出名的十常侍的来源。

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是中常侍,他们皇帝近臣,给事左右,职掌顾问应对。

到了东汉时期,中常侍成为了一个有具体职掌的官职。其秩为千石,后又增为比二千石。

最重要的是,在东汉时期,中常侍就多以宦者担任此职,并不是从汉灵帝时期开始的,只是他分外离谱而已,员数从最开始的四人,增加到十人,到他直接拉到顶格,增加到十二人。

就这么说吧,在当时宦官若能居此位,竟可权倾人主。

列侯就更简单了,就是他给宦官们封了候而已,你这让我李广将军情何以堪啊。

咳,说到这里,相信大家也已经知道了宦官在汉灵帝的心中的份量了,但如果还没有的话,那也没关系,我们来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在汉灵帝时期,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臣子向刘宏表示,“张让及其父亲贪污腐败,且通过贿赂他,当上凉州刺史,请皇帝严惩”,汉灵帝对此却并不热络。

而是直接在朝会上表示,“张让是我父亲,赵忠是我母亲”。

换言之,宦官都是我爹妈了,只有他们管我的理,哪有我管他们的理,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再换言之,张让都是我爹了,你这是在告我爹和我爷爷的状?

反正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心里话大概是,你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让我们说什么。

所以,当我们讲到汉灵帝的时候,可以很坚定的说,在给宦官交付信任这一方面,汉灵帝无出其右。

这也就不怪我说一句刻薄话,汉灵帝还真就有一个相当天然的阵营,便是宦官。]

东汉。

虞美人这话可谓是相当劲爆了。

皇帝们是深呼吸,再深呼吸,才没让自己真的窒息过去。

此时此刻,他们看向天幕的目光颇为奇异,脑回路颇为奇妙的统一了——

这煞笔玩意到底是哪个的后代,居然给宦官当儿子,但泽葵是,宦官他们并不想拥有一个宦官子孙,谢谢。

他们只能祈祷,千万别是他的,千万别是他的,千万别是他们的。

他们真的会被气死的。

汉光武帝时期。

刘秀深呼吸,再深呼吸,才让自己勉强缓过劲来,不至于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

此时此刻,他共情了始皇帝听见他的胡亥儿子、唐太宗得闻唐朝五个昏君、宋太祖知道弟弟篡了位,且子孙后代大多不咋地、明朝两个祖知道自己有个朱祁镇后代是个什么心情了。

太让人窒息了。

这真的不是一个皇帝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此时此刻,刘秀满脑子就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种人能当皇帝,他同意了吗?

刘秀觉得之前的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新莽末年他都能扛过来了,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是他天真了,真的太算什么了。

简直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如今的他只能祈祷,这是汉灵帝做过最出格的事了,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了。

西汉。

李广的神情一寸寸僵住,感觉整个人完全傻了。

这很难评。李广只想说,莫挨老子。

虽然天幕总是调侃“李广难封”什么的,却大多并不是十分恶意。

而且陛下都被调侃了,他这点又算什么?

看在指南针的面子上(划掉),他这人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没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但这跟现在这个就不是一个事。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呐喊出声,他李广现在就是难封。好歹也有一定的含金量,他十常侍又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昏君随手封的,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还是……他觉得他的理想脏了。

……

但若是让虞美人知道大魔导师和李广的想法,她势必会脱口而出,“陛下啊,将军啊,你们还是想少了”,历史永远只会更荒诞离谱。

因为在昏君的身上,永远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而现在,虞美人就在解答刘秀的“疑问”。

[你们以为这就是汉灵帝的极限了吗?漏漏漏,并不是的,这也只是开胃菜而已。

我先说两件事给大家打个底,一会儿说更炸裂的。

第一件事就是宦官从宫外带头毛驴进宫给汉灵帝看,汉灵帝平日里在宫中,哪里见过毛驴,因此异常兴奋,坐着毛驴车在宫里面来回跑。

后面觉得不过瘾,直接骑着毛驴在皇宫里来回跑。

第二件事是,后面汉灵骑久了毛驴,也觉得毛驴没意思了。

宦官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的陛下无聊,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主意——给狗穿戴官帽和官服上朝。

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个冒犯的举动,也就赵高能拿出来拼一拼了。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吓胡亥,今有宦官牵狗上朝哄刘宏,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宦官,也都是昏君,这怎么不算是精神传承、双向奔赴呢。

反正汉灵帝对此是挺开心的,看到此情此景之后大喊道“狗官,真是一条狗官”。

在场大臣皆露喜色,无人敢扫皇帝兴致。

这是充分吸取指鹿为马的教训了,秦二世and赵高,东汉的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