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
百姓们闻言,整个人就是一怔,突然就义愤填膺了起来。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这些骗子们凭啥靠着招摇撞骗就能吃的肥头圆脑。
拿了钱还不好好干活,最后还到处造谣,哪有这样的事。
而且,他们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这些骗子们骗的哪里只是他们家陛下单纯好骗的灵魂,骗得分明是他们的血汗钱,他们给陛下交的税。
实在是太过分了。
嬴政扶额,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需要这样的洗白方式。
无论怎么说,都显得他像是个大冤种,特别好骗。
所以,还是别讲他了,讲扶苏和胡亥、李斯就行。
望周知,就算是千古一帝,对于自己被骗了这件事,也会尴尬。
……
[这件事情之后,父子俩分居两地,也日渐隔阂。
始皇帝的心思不能确定,因为在历史上,他好像一直很确定扶苏是未来秦二世位置。
反而扶苏,对他的老父亲,可能是少了那么点信任。
所以,我们后世就总觉得,政哥把扶苏当亲儿子对待,想父子处着。
扶苏把我政哥当君王相处。
毕竟老父亲可是被骗了啊,折寿了啊,你居然还要放过那群骗子。
嬴政老父亲的心自然是受伤了,就将扶苏发配去上郡修长城了。
随后,嬴政离世之际,扶苏自然没在咸阳,也没在我政哥身边。
而秦二世是谁,相信大家都有数,胡亥嘛。
要说他为什么能即位,能做皇帝,扶苏没有被立为太子,应该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其次,就是胡亥那厮平时比较受宠。
不然我政哥凭啥在巡游路上,不带上其他的儿子,就带了胡亥。
在我政哥驾崩没多久,很快啊,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赵高并没有将遗诏送到上郡让扶苏回咸阳参加丧事,而是将遗诏扣下来。
并隐瞒始皇帝死亡的消息,秘不发丧。
秘不发丧这件事不用多说,是能理解,毕竟始皇帝驾崩,还是在外面驾崩,这件事情不算小事。
在《史记》中,也说原因了,“丞相斯为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乃秘之,不发丧。”
最大的问题还是,赵高他趁此机会作妖啊。]
秦朝。
扶苏一直十分认真听着天幕所言,那是越听越安静,越听越沉默。
心路历程也从天幕在胡言乱语什么,变成自己真的有这么过分,没有吧?
最终变为,我真的是太过分了,父皇受委屈了,呜呜呜。
嬴政一直耐心听着天幕,企图从天幕的胡言乱语中,听见一些有用的信息。
并毫不犹豫的下令抓住了在他身旁服侍的赵高。
心里为再次被印证的猜测点头,转头就看见了他儿子扶苏两眼泪汪汪的样子。
嬴政:?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天幕的胡言乱语,他这傻儿子还真的信了?
别太荒谬。
这傻儿子,嬴政是越看越觉得辣眼睛,目不忍视的移开目光。
装作什么也没发现。
赵高大喊着陛下冤枉的吵闹声音,此刻也好像成了背景和陪衬一般。
在这父子俩身边掀不起半分风浪。
反而是其他护卫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陛下,公子胡亥带到。”
不待嬴政回应,天幕爆得猛料,就把他们所有人的思绪迁走。
……
只听虞美人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问题是,政哥死时,大概是七月份的时候,那个时候啥天气,尸体能放的住,几天时间不得直接臭了。
那咋整,虽然始皇帝驾崩的消息,当时只有赵高、胡亥、李斯和几个宦官知道。
但这尸臭味,他藏不住啊。
就是放凉车里了,并让宦官仍旧每日送餐食,奏折也依旧如故送进送出。
但遗诏没给出去这件事,不赶紧解决了不还得露馅。
于是,赵高麻溜的,先策反了胡亥,又策反了李斯。
大概对话如下:
对胡亥,赵高说,“公子啊,陛下的遗诏咱心里都有数,这诏书中可没有封王的旨意,这等长子回来了,必定是他做皇帝,到时候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
胡亥为很矜持啊,回答,“是这样的没错,但父亲已经这样下旨了,我们这做儿子的,又有什么能说的呢。”
赵高接话,“公子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现在这遗诏里是怎么个内容,不还是你跟丞相说的算嘛,加把劲努把力,这皇位怎么就不能是公子你坐啊。”
胡亥也很为难啊,“这废兄立弟的事,是不义之事。这违背父亲遗诏登基,是不孝啊。我这人智商也低,我这要是真坐上皇位,这大秦不得灭亡。”
嗯,这里说个题外话,这个时候的胡亥,对自我的认知无比清晰,且是个预言帝。
虽然对于他来说,他可能觉得自己是在自谦。
好,言归正传。
赵高对胡亥这话,就不赞成了,立马说,“公子啊,这事不能这么算,你得想想,商汤伐夏、武王伐纣,这不也是人人称义的事吗。
卫君杀其父,而卫国载其德,孔子着之,不为不孝。
所以,公子啊,上吧,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这话说的,总有种嬴政是胡亥杀了的感觉。
胡亥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这不得矜持一点嘛,“这话说的有道理,但丞相那么忙,为了这点事,哪好意思麻烦丞相啊,现在不是时候啊。”
但赵高觉得问题不大,并且再次表明,现在正是时候,扶苏是大威胁啊,公子得赶紧决断才是。
胡亥表示,你说得对。
赵高立马顺杆上爬,“至于丞相的问题,公子不用担心,我来为你解决。”
于是,第二弹开始了。
赵高和李斯的对话是这样的。
赵高:“现在陛下驾崩了,虽留下遗诏,但我还没发出去。
现在陛下驾崩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公子胡亥知,其他人都不知。
而现在赐长子书和符玺都在胡亥那里。
谁是皇帝不就是你和我一句话的事吗,李斯你当如何。”
李斯觉得不如何,并当即表示,赵高你这是说什么屁话呢,“这是亡国之言,这是臣子能议论的话题吗?”
赵高表示,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觉得能议论就是能议论。
于是赵高果断更进一步,“李斯啊,你仔细想想,在公子扶苏心中,比起蒙恬,你算个der。
扶苏跟蒙恬啥关系,跟你啥关系,你是能跟蒙恬比比,在功高、谋远、无怨于天下、信任程度这几方面,你哪里比得过蒙恬。”
李斯还能说什么呢,这戳他痛处上了啊,他这是啥也比不过啊。
赵高听见李斯的回答,立马说道,“嗐,我这人你知道,入宫那么多年了,陛下的儿子咋样,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你仔细想想,公子扶苏是不错,但等他真即位了,哪里还有你的事。
这不,作为胡亥的老师,我说句实话,胡亥他是个人才啊,学了这么多年法,那是一点过失都没有,并且为人也是慈仁笃厚,轻财重士啊。
关键是他这人,辩于心而诎于口,尽礼敬士。”
翻译过来大概是,你没听过胡亥还有这名声,正常。
因为我大胡亥主打的就是一个性格内敛,才不外露。
李斯觉得很有道理,然并卵,“我真人别的没有,赤胆忠心这一方面绝对是杠杠的。
陛下待我不薄,你让我与你同谋这事,别再说了,再说就是得罪我了。”
赵高继续说,与李斯拉扯,“李斯啊,万事万物没有不变的道理,这件事也是。”
李斯回,“贸然变换即位者,只有悲剧,陛下待我不薄,我要与你同谋,我就不是人!”
赵高知道,李斯已经心动了,所以,他打发出最后一击,“李斯啊,你若是做,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是不做,祸及子孙啊。”
李斯闻言,瞬间垂泪,“悲乎哀哉,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