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美羞已是回到星际飞车内,坐进控制室。飞车飞空,于十五分钟内到达奇坦内外。楚心阔先前答应了美羞不管,就是守诺不问,窝在飞车里,继续用他那超神笔记本解析瘟疫石,心上深感还是有手有脚、能动会说的轻雾妈妈更为方便一些。
美羞来到罪行甄别所。艾薇笑看着丑神石,心中就是了然美羞的打算,不用美羞说,自去进行伪为搜寻的诸项安排。飞星凑了过来,好奇嗅闻,该是察觉到丑神石对生命体的危险性,退离数步,伏耳威嘶。乐樱桃心里则有一种被吸进无底洞的错觉,更为惊怯,躲到心爱小伙身后。
肖真音不敢再看神石,垂视地面,畏怯说道:“真不敢相信魔神丑居然有胆将它藏在肚子里,换了我,顶多半天就要送命。”
美羞抛了抛神石,“并非魔神丑够本事,它是十二魔神的专属瘟疫石,对所属契合者无害而已。能做到此事的,只有得到瘟疫石原石的黑暗圣主。黑暗圣贤在此事上就是胚料加工罢了。”说罢,以隔离袋装起神石。
美羞将隔离袋挂到飞星脖上,秘语数句。飞星缩小身形,穿窗而出。飞飞跟着去了。两猫避着人,钻墙洞悄然出城,于城外找了一处足够深足够偏隐的大地缝,挖坑埋石。神不知鬼不觉。两猫回返复命。美羞将一些杂事交代给热恋小情侣,其后飞空,前往百多里之外的硕铁市。
在那里遇上龙傲行的可能性为97%。
硕铁市是巴几利亚的矿区之一,内乱之后一直被军阀西托所掌控,实行所谓的治安军管,肆意强占居民财产、房屋,又将所有居民驱使到矿山劳作,三餐不济,死者过半,致令繁华城市萧条冷寂。如今,硕铁市得到解放,居民重返家园,生机重现。
龙傲行于街上穿行,买了些药品与食物,本要回返临时住地,酒瘾犯发,改变方向,来到庙街,进入一间酒馆。酒馆的原主人死于西托部下的残害,罪名是暗通乱匪义平团。就是力无穷父亲创建的人民自治团。现主人是原主人的长孙,在矿山的残酷环境中侥幸生还,但跛了一条腿。
龙傲行来到台前,看了看酒柜,笑道:“还挺全的。伙计,来两瓶万花的五龙火。”
老板听出是万花口音,亲切倍添,亲自拿酒。
龙傲行放下钱,“老弟,这里好热闹。”
“都等着看西托的审判呢。诛他三族都是轻的。我这里的酒都是罪行清算委员会发给我家的赔偿。都是西托酒库里的好酒。老哥是万花人,这酒我请了,这做人要念恩,若没有万花收留女王,我们这些人就算没有死在矿山里,也会死在黑暗药品上。”老板将钱推回。
龙傲行将钱又推了回去,指了指另一瓶酒。
老板见他坚决,也就收了钱,将他要的烈酒五步倒递给了他,奉送下酒小菜一碟。
龙傲行拎着酒、端着碟,来到酒馆偏处,将五步倒打开,小小喝了一口,顿感胃里烧热,舒泰至极。此时,来自于首都迦勒城的罪行审判实况结束了午间休息,再度开庭,内乱首犯之一的西托被押到被告席,脸色灰败。酒馆里霎时一片爆喝怒骂声。
龙傲行举瓶饮酒,神色冷淡。
美羞来到他的桌旁,放下一包卤肉,轻语:“干喝酒可不好。在想什么?眼里满是杀机。”
龙傲行冷狠入目,“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平之事。西托是该死,可那些人之中又有多少是天性纯良?别看那些人怒得狠,骂得凶,那是他们没机会没实力作恶,旦有机会,其冷血凶戾之情,怕是连西托也要瞠目结舌。”
美羞坐下,失笑道:“怎么着,你准备转职成人类灭绝主义者?”
龙傲行眼中杀机消散,平淡地道:“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所说的事并非我的臆测,我这一生看得实在太多。最近一个月,看得更多。楚夫人,在黑暗科技的冲击下,时代改变了,只要一个人敢去赌,他就有可能成为无人可敌的魔鬼。”
“那些灭绝人性的新案子,我也见过一些。柳大志的魔神教就是其中之一。在新时代建立起新秩序之前,混乱无法避免。”
“不,有法避免。只要能摧毁瘟疫石原石,恶魔科技就会停滞停顿。”
“恶魔之门一旦打开就无法关闭,因为人类是一种极不安分的生物,就算没有瘟疫石,也会亲手创造出足以灭绝人类的黑暗之石。要不,你回来,和科学家一起建立新时代的全新秩序?”
“最后一句不是楚夫人会说的话,是周部长,还是南部长?”
“都是。不过我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个给你,该能为你增添0.0001%的成功可能。我处置过了,特性不变,但不再是魔神专属物品,以你的实力与体质,藏在胃里不会有危害,只要不拿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美羞将丑神石放到龙傲行手中。
龙傲行不说谢,微将身倾。
美羞以手按在他的额头,其后收回,转身离去。果如她心中所猜,别有魔神做为回收队的监督员。
龙傲行喝完五步倒,起身离开酒馆,拐进小巷,打开空间通道,进入地底秘密据点。魔神戌盘坐不动。龙傲行将两瓶五龙火与卤肉放在桌上。
魔神戌冷淡地道:“你知道,我从不喝酒。”
龙傲行道:“男人不喝酒,活得不如狗。所以你实力在我之上,可从没有赢过我。我现在该叫你魔神戌,还是暗龙大统领?”
魔神戌拿掉面具,是个中年男子,丰神俊逸,神情冷峻,拿起酒瓶,“还没有放弃你那可笑想法么?只要你放弃,我可以推举你加入十二魔神。能从力无穷、莫亚男与百花美羞手中回收两位魔神,你比那些废物更有成为魔神的资格。”
龙傲行道:“第一,我不会放弃。第二,你做不到你所说的事。我的价值就在于平行宇宙虚洞打开计划。对了,最新消息,丑神石遗落在奇坦城外的大地裂缝里,有没有兴趣去找一找?十二神石合一的荒唐传说,你绝不会信,但十二神石合一,或许你就有对抗圣主的实力。”
魔神戌冷声道:“我的任务之中没有回收神石。你还要几天休养?”
龙傲行道:“还要一天,明天就可以打开保存尸体的特别空间。若有虚假,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魔神戌浅浅喝酒。龙傲行举瓶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