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无可阻挡的神剑追魂,在真正地仙的强大实力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只是被那铜锤砸了一下,神剑追魂上面的光芒便尽数消失了去,跌落在了地上。
然而,黎泽剑并没有因此感到绝望,心中只有无穷的愤怒,黑小色和钟锦亮都倒在了这胡戈津的铜锤之下,两位好兄弟就这样被他给放翻了,如果他们死掉了,自己独活又有什么意义,不如拼了吧。
黎泽剑挥舞着承影剑,近身前来,朝着那胡戈津劈出了今生最为绚烂的两剑,都被那胡戈津轻而易举的躲避了过去。
钟锦亮连着接住了胡戈津几道重锤,当那钟馗先祖的神识脱离了身体的时候,终于抗不住了,身体的灵力在快的溃散,甚至于意识都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朦朦胧胧之中,钟锦亮看到奋不顾身的黑小色也被打飞了出去,是被那胡戈津的铜锤击中了心口的位置。
自己只是受到了那铜锤之力的反震,便已经伤成了这样,黑小色是结结实实挨了那地仙的一锤,后果可想而知。
在意识眼看着就要溃散的时候,黎泽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胡戈津的身上,正好看到那胡戈津的重锤击打在了黎泽剑的身上,也将其给轰飞了出去。
两个人生之中最为的重要的朋友,是可以拿命去交的朋友,一个个在自己面前相继倒下。
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葛羽去桑域之外接应周一阳,现如今还没有回来。
难道他们三个人,今天就要死在这桑域之中吗?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送陈雨度,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意识游离之间,钟锦亮终于再次感应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从丹田气海之中缓缓升腾而起,然后快的游走于奇经八脉。
八僵尸毒,快点儿作吧。
我要将我的兄弟救下来……
强烈的求生欲,让八僵尸毒扩散的很快。
钟锦亮并不是想让自己活下来,而是想让自己的两个兄长活下来,黑小色和黎泽剑一个都不能死。
想到这里,那八僵尸毒在身体之中扩散的更为迅猛了。
陡然间,钟锦亮从地上猛的坐了起来,就看到那个用九节鞭的大成族长老已经走到了黑小色的身边,狞笑着挥舞起了九节鞭,朝着黑小色脖子缠绕而去。
而黑小色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只是躺在地上,身子微微颤动,口鼻之中不断涌出鲜血出来。
“杀了我大成族的长老,你们是第一个,所以必须要死!”那九节鞭一下套在了黑小色脖子上,正要用力结果了黑小色的性命的时候。
陡然间,钟锦亮摸起了身子旁边的斩仙剑,将那斩仙剑倒提了起来,末端的红宝石流转着神秘而恐怖的力量,一道白色光芒从那红宝石上面激射而出,正好落在了那个用九节鞭长老的后背上。
那一刻,那九节鞭长老身子一僵,如遭电击,感觉体内的灵力在那一瞬间直接全部溃散了去。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觉得背后腥风铺面,一回头间,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还有几颗大獠牙。
“啊……”那用九节鞭的长老出了人生之中最后一声惨叫。
因为下一刻,钟锦亮那锋利的獠牙已经狠狠咬在了那长老的脖子上,随着喉头涌动,那九节鞭长老身上的血液快的进入了钟锦亮的口中。
不消片刻,那九节鞭长老的身子都干瘪了不少,一抬头间,便将那九节鞭长老的脖子都啃下来了一大块。
下一刻,钟锦亮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地上躺着的黑小色,将其提了起来,猛的朝着照月族的城墙之上抛飞了出去。
“黑哥……黑哥……”浑身浴血的女希烈,将受到了重创来的黑小色给接了下来,一把抱在了怀中,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喊道:“黑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傻丫头……别……别哭……我这还没死呢……”黑小色艰难的说着,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嘴角处不断涌出鲜血出来。
任谁看到此时的黑小色都是必死无疑,用心口接了那胡戈津的一击重锤。
看到此时的黑小色,女希烈完全乱了方寸,只是不住的哭,用手不断揩去黑小色嘴角流出来的鲜血。
“快……我身上……有……有药……”黑小色艰难的说着。
女希烈听闻,在黑小色身上一阵儿手忙脚乱的摸索,果真摸出了几瓶药出来,也不管是做什么的,将那药倒出来,就朝着黑小色的口中塞了进去,这会儿黑小色就连吞咽都十分困难,那药塞进嘴里,便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吞进去几颗。
有了这几颗药,可以吊住黑小色的命,毕竟这是薛家药铺的药。
攻城的大成族士兵依旧在悍不畏死的朝着照月族的城墙上冲去,已经有不少人冲上了城墙,跟照月族的士兵厮杀了起来。
城下。
黑小色将那用九节鞭的长老斩杀了之后,身形一晃,便跳到了黎泽剑的身边,一把将其抱起,护在了自己身边。
黎泽剑的情况比黑小色好上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鼻孔里也在不断的喷血。
胡戈津和另外一位长老,看到此时钟锦亮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尤其是刚才他一口咬死了那九节鞭长老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凶残模样,着实骇人。
“亮……亮子……这次……咱们兄弟三人……估计……估计要活不成了……小羽过来……估计也是死路一条……你给他用传音符……说一声,让他不要来了……照月族保不住了……”黎泽剑剧烈的喘息着,鲜血涌出,地面染成了一片血色。
钟锦亮没有多言,一挥手,便将黎泽剑也朝着城墙之上抛了上去,接下来,怒吼了一声,就朝着那胡戈津再次扑杀了上去。
胡戈津手中的铜锤砸在了钟锦亮的身子上,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像是砸在了铁疙瘩上一样,震的手都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