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城东街的一座客栈酒楼二楼客房内。
沐清雪刚修炼结束,正准备下楼用膳,突然她感觉房间内多出一道气息,一下变的警觉起来。
神情肃穆,猛然抬头扫向房间内。
“谁。”
她话落之际,眼前一个背对着她坐着喝茶的人,那人一身雪白纱裙,青丝用一根发带随意挽起,浑身气质高贵优雅。
房间内突然多出一个人,沐清雪眼神严肃警觉的望着她。
抬脚小心翼翼的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望着此人的背影,她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须臾,走到离那人一米的距离再次开口询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本公子的房间内。”
她目光如炬紧盯少女。
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她浑身那一身冷如寒霜的气息。
简直与她如出一辙。
背对着她的少女,听完她这句话,不急不慢的放下茶杯,微微转身与她对视。
“好久不见。”
沐清雪表情直接愣住。
……
夜幕渐渐降临,如墨般的夜色愈发浓稠起来,一轮明月慢慢爬上了天空,皎洁的银辉洒向大地,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轻纱。
在这静谧的夜晚,琅城的街道两旁,一排排房屋透出温暖的烛光,透过那用纸糊成的窗户,摇曳生姿,宛如点点繁星坠落在人间。
这些微弱而坚定的光芒,照亮了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也让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温馨和安宁。
在这寂静祥和的夜晚,两道身姿曼妙的身影正脚步轻盈的齐步走在大街上。
其中一人话音不断,另一个则是安静如棉。
“没想到在我修为还只是灵宗八阶的境界,有一天竟然还能提前到灵域来此一游,还真是幸运呢。”沐清雪感受着灵域上浓郁的灵气的,此刻心情激动无比。
她知道自己现在无法承受这么澎湃的灵力,只能睁着眼睛艳羡的望着,她知道若不是她身上设有结界保护,刚上来她便会直接暴体。
此刻她非常羡慕身边的冷瑶冰天生强大实力,在这灵域之中都不受影响。
更可以在这些大陆之中来去自如的穿梭,这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存在。
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早日能像冷瑶冰一样。
身侧的冷瑶冰视线一直直视着前方,虽然没有去看沐清雪,但她其实都知道沐清雪的想法。
心中也对她生出几分好感,能不被这里澎湃的灵气所迷失自我,属实难得不过这只是在这些修仙大陆而已。
耀月神族不会允许其他生灵进入,哪怕是放错被驱逐,记忆都会被抹去。
不是怕他们报复,若让别人知道,那世间规则秩序全都得乱,也是防止被暗影魔族盗取记忆混入神界。
二人迈着轻盈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沐清雪很好奇,晚上这城中如此安静,白天不知道又是何种光景。
这么想着,她眼珠一转,轻声开口:“对了冰儿,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冷瑶冰:“一点小事,本来是打算找你要的,不过想到你的医术,何不带你来试试。”
沐清雪闻言霎时有些疑惑:“什么东西啊?”
冷瑶冰轻轻摇头:“有你在,东西就不用了,还是给你留着吧。”
沐清雪:“……”
见冷瑶冰不准备在回答,她撇了撇嘴,也没在问而是望着周围,不假思索开口:“这灵域晚上还真是安静,没想到走了这么久,都没发生什么刺客,暗杀之类的。”
冷瑶冰:“有,只是不是现在。”
此刻才戌时,大街上还灯火通明,街道两旁还有很多房屋亮着灯,虽然安静,但有些小巷里面还时不时有人走动,沐清雪见此顿感一阵尴尬。
“哈哈,才戌时,我刚才没注意。”
看来是因为周围的灵气迷了她的眼,才会觉得夜已经很深了。
冷瑶冰沉默不语走着。
沐清雪看到这种情况便不再言语了,连续两次搞出这么尴尬的事情来,让她感到无比羞愧,只能默默地跟在一袭白衣飘飘的冷瑶冰身后,漫无边际地向前走着。
此刻,丹枫府内的青竹院里,有一间房中火光明亮。房间内,一个身材窈窕的蓝色身影正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榻上。
只见她将右手手肘放在榻边摆放着的矮桌上,手掌微微弯曲,头部轻轻靠在自己手背上。
那双漆黑而明亮的眼眸,则直直地望向前方,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一般。
墨月灵:“真的不等他醒来在走,就不怕他永远也醒不过来。”
北冥锦瑟摇头:“不会,我相信他会清醒的。”
墨月灵歪头:“如此笃定,那万一他真醒不过来怎么办!本座可不会一直守着一个死人。”
北冥锦瑟一脸坚定:“没有万一,他不会死,你也不会看着他死。”
墨月灵双手环胸:“你倒是心大,就不怕我反悔突然改变主意。”
北冥锦瑟微笑:“墨姑娘若真改变主意,那只能说明锦瑟识人不清,才会酿成如此局面。”
“若阿彦真的因此丧命,那我这个做长姐也只能好好修炼,在为他报仇。”
墨月灵故作嗤笑:“是吗,本座可不是你提升了实力说报仇就一定能报仇的。”
北冥锦不噤瑟哑然一笑:“没关系,总归我尽力了,报不了,只能说明姑娘实力过人,无人能撼动你分毫,死在你手,总比好过死在那些可恶的半妖族手中。
更何况你实力强大,不会向他们他们一样,做那他人勾结之事,而且除了神器,家弟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让姑娘觊觎的东西。”
顿了片刻,她突然挽唇别有深意一笑:“如果有,那就是家弟那张能迷倒万千女子的峻颜,以及他那健硕的身材了吧。”
墨月灵:“……”
浑身顿感一阵恶寒,墨月灵飘飞的思绪迅速回拢,抵着头的手缓缓放平。
目光倏然转向紫檀木床上的少年。
漠视良久,她缓缓起身走到床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