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连你好大的威风,啊?竟然想强闯仓库?”
听到顶头上司的喝骂,上官祁连苦笑着捡起地上的砚台,掀起门帘向内走去。
“将军!”走到桌案前,将砚台轻轻放下,额头印着一块乌青的上官祁连回到营帐中央,抱拳单膝跪地道:“给您丢脸了!”
“丢什么脸?”
“属下原本能赢下擂台演武,最后却输在了骄傲自大之上,愧对于您的栽培。”
看着一副低头认错,一副乖宝宝模样的上官祁连,李锦的气也消散了大半,没好气的说道:“起来吧!”
“起……来?”上官祁连有些诧异的问道。
“怎么,不愿意,那你就跪着吧!”
“愿意,当然愿意。”上官祁连笑嘻嘻的站了起身,他没想到倒霉了一晚上,竟然在李锦这尝了点甜头。
“看你这副样子,笑的跟个二百八似的!”李锦脸上挂满嫌弃的说道。
“二百八是什么意思啊,将军?”上官祁连一脸茫然的问道。
“我让你好好读书,你读到狗身上去了,连二百五加三八加二都不知道怎么算?”
上官祁连:“……”
他好想说二百五加三八加二等于二百九,可他不敢,怂。
“行了,不提这个,先说说擂台演武的事儿。”李锦挥了挥手将上官祁连招到跟前。
“将军,我……”上官祁连低着头向前走了两步的样子,似乎羞愧的想要找根缝钻进去。
“这个事儿,你做的很好!”
上官祁连猛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上司,心里忍不住怀疑李锦是不是被别人顶替了,但随后他又将这一想法抛诸脑外。
‘开玩笑,披着人皮的暴龙能被谁替代!’
“您不介意……”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介意你把细雪之舞输出去?”
看着好似军师附体,料事如神的李锦,上官祁连的双眼越发的迷茫。
‘对,也许又是军师提前跟他串好了词!’想到这儿,他的双眼猛地一亮,顿时神清气爽。
将双腿搭在案桌上,双手抱头倚躺着的李锦,对身旁下属心中的诽腹自是浑然不知。
话音略停顿后,他斜觑着上官祁连,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小子,我不是经常告诉你吗,咱这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日子的家伙,最重要的是什么,对了,你来说说?”
“能打!”上官祁连迫不及待的说道。
“愚蠢!愚昧!愚…愚可不及”李锦顿时气的直起身,卷起自己聚精会神写下来的字帖,对着上官祁连就是一顿猛敲。
上官祁连委屈的像一只小乌龟,每被敲一下,就缩一下脑袋。
接连敲了一十八下,李锦才怒其不争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这次你给我记好了,下次问你要是再说错,你这个骁骑校尉就别当了!”
放下手中的字帖,李锦缓缓的说道:“能打这一条你说的也不算错,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天底下能打的人千千万,甚至得用藏龙卧虎还是卧虎藏龙形容来?”
“哎不管了,反正就那么个意思,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大海中米粒大的一丁点儿。”
用拇指掐了掐自己的小指头冲上官祁连比量了一下,李锦继续道。
“相对能打的情况下,对我们这些人最重要的,或者说我们最优秀的品质是:听话!”
一开始上官祁连还是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低头认真的聆听,但当李锦说出听话二字时,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句话,他甚至都刻进了骨子里,无需赘述的那种。
“一把武器,再锋利,再强劲,当他不能被我所操纵时,他就不是一把好武器,懂了吗?”
将想要长篇大论的欲望憋回肚子里,李锦略作解释并质问道。
“懂了!”
“好,那我再问你一遍,我们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听话!”
听到上官祁连的回答,李锦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容。
“还记得在在开始比武之前,我跟你说的是什么吗?”李锦继续问道。
上官祁连仔细回想了一番,逐字逐字的说道。
“有客人,城主在看着你,放水,必要的时候损失大点也无妨!”
“所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将上司的前言后语综合起来考虑了一番,上官祁连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要输的漂亮?”
“对,哈哈哈哈,你小子可算开窍了!”李锦大笑着拍了拍上官祁连的肩膀,这动作使得上官祁连感到一阵别扭。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输啊?”上官祁连表示不李姐。
“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往外送好处就对了,这事儿就说到这儿吧,多了不能跟你说了。”
以智商碾压的方式教育了属下一通,李锦犹如吃了冰窖里的冰镇西瓜一般舒坦。
看着上司貌似没有说话的欲望,犹豫了半天,上官祁连才问道:“将军,今晚的事……”
“我都知道了,让他们俩折腾去吧,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忙的话也没关系。”
李锦无所谓的态度给上官祁连吃了一剂定心丸,松了一口气后,他抱拳向李锦。
“将军,我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去。
“还有一件事!”看着将要离开的上官祁连,李锦突然出声道。
听到李锦的话,上官祁连转过身道:“将军,有何吩咐?”
“有句话刚才你可能没听见,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次你若是能活着回来,我就同意你跟我妹妹亲事。”
似乎觉得自己将这件事说的有些太轻描淡写,他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她自己要愿意。”
上官祁连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谢将军!”
“瞧瞧,瞧瞧,啧啧,今天这句谢,我怎么听着比以往的都要真心实意呢?”李锦调笑着打趣道。
“行了,不用解释了,快滚吧,别打扰我练字!”李锦挥了挥手,将上官祁连欲要解释的话语摁回他的肚子里。
“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上官祁连迈着轻松愉快又激动的步伐迅速走出营帐。
“我刚才是在练哪个成语来,怎么想不起来了?”营帐内的李锦忙翻开卷起来的字帖,看了一眼。
“是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