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农历6月初二,75岁的易中海终于结束了长达20年的牢狱之灾。
此时的他早已老态龙钟,头发花白,松垮的面皮布满老年褐斑。
当他走出天河农场,回到四九城,来到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出狱了,他终于回来了!
谁知道他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每天除了日常的学习教育,还要下地干活。
这些年他过的很是煎熬,要不是心里有信念支撑着他,他早就精神崩溃了。就像他上铺的老曹一样,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自杀一样。
造成他今天这种局面的就是郑国强那个狗东西,他恨!他发誓出来要报仇雪恨!
他要让郑国强血债血偿,让那个狗东西知道得罪他易中海的后果!
但现在他75岁,腿脚早已经不利索,行动不便。要让他跟郑国强血拼,也不现实。
他心里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对付郑国强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易中海到供销社买了一包老鼠药,揣进兜里,就回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四合院。
阎埠贵现在生活过得很是滋润,他家老大老二老三都已经有了工作,并且都已结婚。
老四虽然没考上大学,但也考上了中专。
因为郑国强早些年的劝解,阎埠贵他也认识到自身错误,早已经改正。
所以现在他家的四个孩子对他也很孝顺。
他现在生活不愁,每天就下下棋,养养花。
此时他嘴里哼着京剧手里拿着花洒,正悠闲的浇着花。
突然他愣在原地,手里的花洒吧唧一声掉在地上。
“老易,是...你?”
“呵呵,老阎,二十年没见,怎么?不认识我呢。”
“咳咳....怎么可能,我只是没想到二十年没见,你会变的这么苍老。”
阎埠贵老脸憋的通红,为了缓解尴尬,他慌乱的弯腰拾起了地上花洒。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虽然头发花白,但跟他不能同日而语的精神面貌,他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老阎,我不能跟你比!看你样子,就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很滋润。
而我呢,每天窝窝头,棒子粥的,吃都吃不饱,每天还要下地干活,要不是我身子骨硬,怕是早就死里面了。
行了,你浇你的花吧,我还有事,就先进去了。”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发呆,良久,他才一拍大腿,跑进了屋子。
“老婆子,不好了,院里这下出大事了....”
正逗弄孙子的三大妈看到阎埠贵慌慌张张跑进屋,就皱起了眉头。
“老头子,你小点声,我好不容易把鹤琴哄睡着,你再把她吵醒。”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鹤琴,她松了一口气。这才不咸不淡道“说吧!院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把你这位现在院里唯一的大爷又给惊动了。”
对于三大妈的打趣,阎埠贵根本没有在意。
“老婆子,我刚才浇花看到老易了。”
“老易就老易么,至于...什么?易中海回来了?”
三大妈突然拔高的音量,吵醒了熟睡中的阎鹤琴,她扯着嗓子哇哇啼哭起来。
三大妈见状,立马从床上把她抱起来轻轻拍着背哄了起来。
“不是,老头子。易中海家屋子不是被轧钢厂收回去了吗,他回来干什么?”
阎埠贵摇摇头,认真道“我虽然不知道老易这次回来干什么?但我有预感,他这次回来院里肯定有大事发生!”
就在阎埠贵跟三大妈聊天的时候,易中海走进中院,看着他早先住的房子,愣愣出神。
良久,他才叹息一声。
他又去后院看了看聋老太太的房子,只是可惜,房间没人。
就在这时,刘海中从屋子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聋老太太屋子前站着一个老头,猛的睁大了双眼。
“你是...易中海?”
听到声音,易中海缓慢转过了身子。
当他看到瘦了整整一圈的刘海中时,很是惊讶。
“是我!老刘,二十年不见,你怎么瘦这么多?”
“咳咳...瘦点对身体好么!”刘海中尴尬道。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他总不能说养了三个儿子,都是白眼狼,没人愿意赡养他吧。
易中海看出了刘海中的异样,但这会儿他有更要紧的事,就没去过问。
他指着聋老太太的屋子,疑惑问道“老刘,这屋子咋没人?聋老太太,吴秀梅呢?”
嗯?
刘海中一愣,随即疑惑道“老易,你不知道吗?你媳妇吴秀梅跟你离婚后,没几天她就离开了,有人说,她回农村老家了。
至于聋老太太,六五年年底就走了。她是被活生生饿死的,发现时,人都已经臭了。
这屋子,因为聋老太太在四九城没有亲人,她也没留遗嘱,所以这房子被街道收回并分配给别人了。”
什么?
易中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刘海中。
本来他以为,吴秀梅跟他离婚后,会跟聋老太太住一起。
因为在这四九城里面,她没有什么亲戚可投奔的。
吴秀梅偷偷给聋老太太送吃的,他早就发现了,只是因为对聋老太太他心里有些愧疚,就没挑明,装作不知道而已。
现在聋老太太死了,吴秀梅回了农村老家,他在这四九城却是举目无亲,连个安身之地也没有。
不对,他亲儿子还在这院里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眼睛一亮,他转身就向中院走去。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神色慌张样子很是疑惑,于是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易中海来贾家门口,叫人没人应,推门推不开,他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他不死心的撩开门帘一看,房门上赫然挂着一把锁。看到这,他心情又瞬间好了起来。
“原来是家里没人,我就知道秦淮茹不是那样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棒梗还是我亲儿子。”
刘海中刚出后院就看到易中海找上贾家,更确切的说,找上秦淮茹,他又悄悄退回了后院。
“这老易还不死心,还对秦淮茹念念不忘啊。呵呵,这下有好戏看喽。”
就在他幸灾乐祸的时候,就感到膀胱一阵胀痛,随后就一泻千里。
他瞬间舒坦,随即害臊的四处瞅了瞅,见没人注意,立马跑回了家。
易中海刚才的喊叫已经引起了院里一些人的注意。
孙武安听到声音,感到很是熟悉。
随后他就出门查看起来,刚出门他就看到坐在贾家门口的易中海。
“咦,是他,易中海。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出狱的?”
他也没去惊扰易中海,又悄悄退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