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群绑匪绑走了晴晴,其实是为了把你引到郊区,然后……”
柳眉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出声道。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样的。”
厉战勋的眉宇之间带着深深的戾气,一双鹰隼般锐利的黑眸里满是杀机。
他不清楚究竟是谁指使那帮绑匪做这样的事情。
他也不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杀了他好让厉氏倒台,还是单纯地就是想要害他的性命?
然而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他的心里就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层迷雾,无法看清未来的模样。
“可是那面包车好端端的怎么会爆炸呢?”
柳眉不禁皱起,疑惑地看着厉战勋,眼底充斥着满满的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
“晴晴,你当时是怎么从车里逃出来的?”
忽然,厉战勋的眼眸一转,神色郑然地看向了厉晴。
听到这句话,厉晴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里浮现了惊恐,整个人摇晃了几下,思绪又回到了那天被绑架时的情景,最后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我......我当时被那群绑匪绑在车座上,恰好发现右前座的座位底下有个打火机。”
“趁他们下车的功夫,我就偷偷用脚把那个打火机勾了过来。\\\"
“我想用火烧断捆住我的绳子,结果面包车不知道怎么就烧了起来……”
“我那时候也很害怕,所以我就拼尽全力烧断了绳子,然后跳了车。”
厉晴的声音微颤,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
\\\"你......\\\"
厉战勋的嘴唇蠕动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一方面是在心疼厉晴,差一点就可能因为汽车爆炸而身亡。
另一方面,他本来想要从厉晴口中得知更多的线索,这样就可以推断出究竟是哪个仇家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是现在看来,除了的高潮被警察带走的那几个绑匪口中发到些信息,他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线索。
\\\"对不起,哥,是我太笨了,我不应该拿那么危险的东西......\\\"
厉晴一边抽泣,一边愧疚地道歉。
“晴晴,我们没有怪你,只要你没有受伤就好。”
柳眉伸手替厉晴擦掉了眼泪,眼神温柔。
\\\"可是......\\\"
\\\"没事儿,都过去了,现在你已经平安了,你们也都安全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嗯,妈咪你说得对……”
厉晴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红,点了点头。
柳眉满目慈祥地揉了揉厉晴的脑袋,将他拥进怀里,接着又将视线看向了坐在床上厉战勋。
“对了,小勋,刚刚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小白的名字,你梦见了什么?”
厉战勋的眸光微怔,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接着,他抬眸看向了同样坐在他病床旁边的程松茶,原本深情的眼眸中突然多出了一丝丝的猜忌与失落。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长相一模一样,但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吗?
可是厉战勋却不大相信,他倒是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
以前他经常在公司里听到那些女同事们的八卦。
如果一个人忽然之间变得性格迥异,那么这个人不是遭遇了什么特别重大的挫折,就是被人夺舍了。
想到这里,厉战勋只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程松茶,于是他紧接着回答道。
“嗯,我的确梦见小白了。”
“她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身旁,担心我会一直昏迷下去。”
说这番话的时候,厉战勋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愁,语气也很低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但是不一样的是,梦里的小白肚子已经很大了,看着好像要生了的样子。”
“小白,经历了这次事情,我真的开始害怕了……”
厉战勋的周遭笼罩着浓烈的悲凉,就连那张英挺帅气的五官都附带上了一层哀伤。
听到厉战勋这番话程松茶的身体,微微一僵接着脸上浮起了一抹复杂。
“我真的很害怕,万一我真的在这次意外中丧生,独留你们娘仨儿在这个世界……”
“我不敢想象,也不想出现这样的景象。”
厉战勋的眉宇间带着浓郁的惆怅与哀伤,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
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再也没有吭声,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这也是程松茶第一次见到像厉战勋这样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流露出这样脆弱的情绪。
“对不起,嫂子,如果不是我大哥,他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厉晴的脸色苍白,一双美丽的杏眸中布满了自责的神情。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好了,别难过了,这件事情不怪你们。\\\"
柳眉的声音轻柔,伸出手拍了拍厉晴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小勋说的也有道理,这次意外应该给我们所有人都长一个教训。”
“无论出席的活动大小,出门在外都要带好保镖。”
“尤其你们兄妹俩。”
“厉家的家业太大了,很容易招人嫉妒,仇家肯定不少。”
“我听小白说,你们之间的婚姻关系,除了几家要好的家族以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这样最好,至少不会给小白招来祸端。”
“现在她正怀着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柳眉的声音清冷,说出了一番话,让厉晴和厉战勋都沉默了。
的确,如今的厉家风头正盛,涉猎的产业众多,影响的公司也更多。
保不齐会不会有什么有心之人,为了名利而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在四人为这件事情懊恼之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