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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进赵学义的院子,何念便听到了赵学义撕心裂肺的哭声。

屋子里的赵学义此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任凭嬷嬷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见何念进来,嬷嬷就像见到救星一般。看着何念焦急的说道“姑娘可算是来了,还请姑娘帮着哄一下小公子。”

何念边走过去抱起嬷嬷怀中的赵学义,边问道“出什么事了,刚刚小桃急急忙忙的也未与我说清楚始末。”

六岁的孩子还是挺瓷实的,何念抱着站不住只能抱着赵学义坐在凳子上。

不知道赵学义为什么哭,何念只能先听嬷嬷说清楚事情缘由,才能好对对症下药哄孩子。

嬷嬷看了一眼绣架,叹了一声道“是姑娘和公子昨日做好的画,被将军给拿走送人了。

将军要拿画,老奴也不好拦着。

……”

听完嬷嬷的话,何念可算是知道赵学义哭成这副模样的缘由了。

亏她昨晚还让小斯把画挪到靠墙的位置,现在看来还不如不挪,直接撞坏的好。

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赵将军夫妇昨晚回来照常来院子里看赵学义。

这一看便发现了墙角两人刚做好的画,赵将军便把这幅画给拿走了,招呼都未和赵学义打一个。

今日一早,赵学义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墙角去看他的画,这一看就只剩下了个空空的绣架。

小家伙当时就急了,忙问嬷嬷这画到哪去了?

要说这孩子开始还有希望,再听到画被赵将军拿走送人后,就彻底急了。

这一哭就未停下来过,嬷嬷已经让人去找了赵将军夫妇,可两人一早就出门了,一时之间也赶不回来。

轻轻拍着赵学义的背给他顺着气,何念柔和的说道“学义不哭了好不好,姨母知道学义这会很生气,但咱们不能自己哭坏了。

姨母也气,你说你爹拿什么不好,偏偏拿咱们两个做好的树叶画。

等他回来,咱们都不理他好不好?”

用帕子帮赵学义擦着脸上的泪水,何念与嬷嬷说道“劳烦嬷嬷去拿些热水来,记得在水中加些糖。”

怀中的赵学义还在不停的抽噎,何念给他顺着气说道“好了,不哭了,咱们学义最乖了,姨母再陪你重新做一幅树叶画好不好。”

“不好,再做也不是那,那一副了。”赵学义大声哭着道。

越想越伤心,赵学义的哭声又比刚刚大了起来。

见此何念把赵学义放在地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站好。

看着赵学义通红的眼睛说道“学义,再做一幅是不是先前那一幅了,咱们把那幅画放在心里,再做一幅其他的好不好。

你现在把自己哭成这样,那幅送了人的画也不会回来了。

与其把自己坏了身子,倒不如再花些时辰做一幅新的。

哭如何能解决问题,咱们这短短几十年没有什么事是一定会圆满的。

姨母知道你难受,这是学义自己做的第一幅画,也是姨母第一次做这么大的。

姨母心里也难受,可咱们再难受这幅画也回不来了。

好了咱们再哭半炷香就停下来好不好,来,姨母抱着你。”

说完何念便把站着的赵学义重新给抱起来,慢慢拍着他的背,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哭。

这事何念也生气,你说你拿什么不好,偏偏拿人家孩子第一次做好的画。

国家这画还如此好看,谁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久的东西让人拿走。

见赵学义开始小声的啜泣,何念拿着帕子动作轻柔的给他擦着未干的泪痕。

嬷嬷端着热水进来,把帕子放进盆里泡了会,才把帕子拧干递给何念。

又把糖水放在桌子上,嬷嬷这才退后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在何念怀中,时不时抽噎一下的赵学义。

将赵学义的脸擦干净,何念便把桌上的糖水给端过来,喂到赵学义嘴边。说道“渴不渴,先喝些糖水,小口小口的喝,别喝急了呛到。”

杯子里的水喝完,赵学义趴在何念怀里小声说道“姨母,我的树叶画真的拿不回来吗?”

“你爹爹既然把画拿去送人了,那那幅画就是别人的了,这画估计很难再拿回来了。

别难过了,姨母待会陪你再做一副其他的可好?

至于那幅画,咱们就他好好记在心里,这可是学义的第一幅树叶画呢。”何念安慰着怀里的赵学义说道。

“嗯,那姨母,咱们再做一副什么样的。”赵学义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这个得好好想想,学义想做个什么样的?待会我们去捡树叶去。”何念轻声说道。

见赵学义声音有些嘶哑,估摸着是刚刚哭的太大声伤到嗓子了。

桌上的水壶里还有热水,何念便给赵学义倒了杯让他端着小口喝完。

待他水都喝光了,何念关切的问道“嗓子疼不疼,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喝水的时候有些疼。”赵学义缓缓的说道。

声音有些闷,看来这心里还是很难受。

听到赵学义嗓子疼,嬷嬷朝何念行了一礼,便出去让小斯去请大夫。

哄了赵学义这么久,何念肚子都有些饿了。赵学义醒来就一直哭到现在,想必也饿的不轻了。

这个时辰离午饭时辰还早,但早饭时辰却已经过来。何念干脆把两顿和为一顿,待会午后若是饿了,再吃些点心就是。

带着赵学义填饱肚子,请的大夫也来了。

就是刚刚哭的时候扯伤了嗓子,大夫也没开药方,只让这几日别吃太油腻香脆的和辣的。

本以为赵学义哭成这样,赵将军夫妇应该会赶回来才是。

谁知何念都陪着赵学义练习完今日的字了,这夫妇俩连半个影子都未见到。

看着在演武场认真练习刀法的赵学义,何念此时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要说前几天赵将军一家早出晚归还可以归结于他们忙,那把树叶画拿走这事就有些诡异了。

要知道,赵将军手里有兵权,在南州府应是没有人敢得罪的。

就算是要送礼,也用不着用自家儿子好不容易做好的画。

而且收到自家儿子哭的消息也没赶回来,赵将军不回来还情有可原,但连赵夫人都回不来,这事可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