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辉祖:“爵爷,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何必为难小的们。
就把小的们当个屁放了吧。”
冷秉承:“爵爷,您把我们抓起来,杀了,也没办法解梅家老爷与少爷杀人的嫌疑,没办法给他们脱罪。
倒不如把小的们放回去禀告知府大人此案疑点颇多,凶徒可能另有其人。
爵爷,小的保证回去后便劝知府大人把梅家老爷与少爷放回来。”
汪辉祖:“对对对,爵爷,快放小的回去,若我们回去晚了,梅家老爷、少爷就要受委屈。”
时茜:“不差这一会,本爵的舅舅、表哥若是受了委屈,本爵自会在让他们受委屈人的身上十倍讨回,与此事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时茜召唤了大力士符箓,因此双手一用力,太师椅的两扶手,让时茜掰下一块,一捏成渣渣。
时茜这一手,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时茜拍了拍手,夏禾递上帕子说:“女公子,就是生气也要爱惜自个身体,这木头这么硬,若把你手伤着了,怎么得了。”
时茜:“本爵这一生气,体内的萧家血脉就觉醒了,爷爷的天生神力让本爵继承了。”
夏禾:“女公子,不止这天生神力,就是女公子的脾气、才智都像极镇国公呢。”
李戈、长歌等人听了也说离开上京时,镇国公与他们也这么说,说自己脾气急,一急就喜欢上手,偏生力气大,容易伤人,让我们看着点女公子,因为女公子的脾气没随父亲英国公,到随了自己了。
时茜心想队友果然很重要,就这默契,真让自己省心。
阜城知府的衙役捕快有不少人,不是很明白时茜话里藏着的信息,但里面还是有明白人的,比如师爷、捕头。
师爷、捕头脸上的汗“啪塔啪塔”滴落,赶紧连磕头,让时茜放他们回去劝说知府大人,放梅家人回来。
时茜:“夏禾取朝服,为本爵更衣,摆仪仗,本爵要亲自押解这些冒犯本爵的嫌犯,去知府衙门。”时茜话音落,正一品郡主的仪仗顿时出现在人前。
有个鬼爷爷背锅就是好,就这样不加掩藏,让小天直接把伯爵府里的仪仗送了过来,让你们开开眼,看你们怕不怕,糊弄人可以,糊弄鬼你们敢不敢。
吾仗二,立瓜二,卧瓜二,骨朵二。红罗曲柄绣宝相花伞一,红罗绣宝相花伞二,红罗绣孔雀扇二,黑纛二,前引八人,随行侍女四人。
时茜心想这皇帝赏下来的郡主仪仗还没用过呢,就直接扔库房吃灰了,也是该让它们亮亮相了。
跟着时茜来阜城的只有夏禾、映日,侍女少了两个,这时蓝玉、旗胜从外面回来,进入院子,蓝玉立即被带到时茜跟前,蓝玉行礼后,便禀告梅家人的情况。
阜城知府衙役捕快来到梅家就把梅家里所有人都带走了,蓝玉与旗胜觉得事情不对,便没有亮出萧家的牌子,与梅家两位老爷及玉坤苼等人一起与官差走了。
到了知府衙门下了牢房后,才亮出身份,看管牢房的官差禀告了知府大人后,原来还想扣着蓝玉与旗胜,后来蓝玉说自己见过圣上与太后,给两位贵人做过吃食,得过两位贵人的赏赐,太后还曾跟伯爵要过自己去伺候呢,只是伯爵太喜欢自己做的吃食所以没同意,不过,太后总会叫嬷嬷把自己找去给她做吃食等等。
那些人听了这话,就不敢再为难蓝玉、旗胜,就把二人放了回来。
时茜笑着说:“蓝玉,你这小机灵鬼,现在都知道扯大旗保护自己了。”
蓝玉:“这都是小姐教的好。”时茜曾与蓝玉说过,若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她在醉红尘里看到的这些贵人及自己做的事情说一说,说贵人喜欢自己做的好吃的,说自己得了贵人的赏赐,在贵人面前得过脸面,那就没人敢随意欺负她。
夏禾:“女公子,咱们人手不够。
四个侍女,可如今加上蓝玉,只有三个。”
映日领着星月进来,进屋后星月给时茜行礼后道:“星月见过贞瑾伯爵,殿下命星月前来听候伯爵差遣。”
时茜:“夏禾,现在人齐了。
事情解决后,本爵要好好感谢殿下,还有星月。”
夏禾:“女公子,一切准备妥当,是否即刻启程前往阜城知府衙门。”
时茜附嘴到夏禾耳边说:“夏禾,你去把我哥喊来,记住避着点人。”
映日带着星月、蓝玉去换衣裳,又让星月给自己及蓝玉说说仪仗卫队的事情,应该注意些什么。
映日:“这仪仗我家女公子就没使过,我与蓝玉,就没做过见过这种事。”星月便仔细与映日、蓝玉说仪仗卫队的事情。
夏禾带李戈去见时茜,一看到李戈时茜便说道:“哥,那斥退书可都让他们签字画押了?”
李戈:“都已让他们签字画押了。”
时茜:“那我让长歌、蔚然他们去打探的事,哥你可让他们去了?”
李戈点了点头说道:“哥让长歌、长寻、宋宁等人去潍州、阜城各处茶楼、饭馆、集市、梨园、春楼等打探消息,只要一提起孔府书院,几个秀才被斥退的事什么人都能说上几句。”
李戈很好奇,妹妹到底用了什么秘法能悄悄的把这些事情散出去。
时茜听了李戈的话,在心里说入梦符箓起效了。
时茜发现事情与皇子有关后,觉得拿到斥退书也不保险,因此就在某些地方用了入梦符箓。
出入那个地方的人就会中入梦符箓,而中了入梦符箓的人就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做同一个梦,梦境里发生的事就是那几个秀才被孔府书院斥退的事情。
其实就跟人被催眠后植入一些事情一样。
说的再明白通俗点,就是中了入梦符箓的人,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一场演出。
为了让梦境显得更为真实,就要在施了入梦符箓的第二日去到那个施展梦境符箓的地方,等待中了入梦符箓的人聚集一处,然后说出梦境的关键词,它的发生地,那中了入梦符箓的人就会说出并讨论梦境里的事情,梦境便会加深,成为真实的记忆。
中了入梦符箓的人就是人证,斥退书就是物证,这样便能有力佐证那几个秀才做的事情没有得到舅舅及孔府书院的同意。
李戈在拿到斥退书后并没有告知涉案秀才们,科考舞弊事发。
李戈觉得提前告知他们,于孔府书院及舅舅们无益。
留下人看着他们,等科考舞弊背后的主谋消灭证据时,在救下他们其中一个就行。
而妹妹的办法则更好,直接弄出更多的人证,而且这些人证里有什么人都有,想要作假很难啊!
时茜:“哥一会让长歌他们看好师爷及那些捕快,别让他们跑了。
等到知府衙门,想办法把那个指认舅舅、表哥们杀人的人及接触、查验的过秀才们尸体的仵作及大夫控制住。”
既要做仪仗护卫又要押解人犯,长歌等人根本不够用,李戈正想着要不要派长歌驾舆车去趟潍州到李府叫些人来,沐泽、扶风靖王、铁铮自觉上前帮忙。
沐泽拿出在游戏阵法里获得的武器,拿住两头一抖,铁棍变成铁链,沐泽把捕快们一边手一边脚锁在一起,这样一来,想跑是跑不掉的。
而师爷李戈给了优待让蔚然单独照看他。
汪师爷看着蔚然不断假笑,蔚然:“你笑什么?
是不是在嘲笑我。
那画就是你偷的,你偷了画被我逮着了,还跟伯爵说我冤枉你。”
汪师爷:“小兄弟,我真没偷。
我就是害怕,一时忘了放下画,所以……
误会真是误会,嘿嘿~
小兄弟,这画的事情伯爵已不追究了,你也别放心上了。”
蔚然刚要说不行,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宋宁:“帮我拿一下,我整理一下衣裳。”
“老爷,贞瑾伯爵的仪仗就要到衙门外了……”
“你说什么贞瑾伯爵仪仗?”卢知府心一惊,圣上竟然还赐了她仪仗,为什么上京那些人没有提起呢?
难道贞瑾伯爵那仪仗护卫不是圣上赐的,想着阜城离上京远,没人知道或见过郡主仪仗,所以……
卢知府把进来禀告的人喊到跟前,让人快跑几步去看看那郡主的仪仗护卫都有什么,然后回来告诉他。
那人便跑了出去,十分钟后跑回来,把自己看到告知卢知府,卢知府立即站起身喊道:“快去请少爷及夫人、小姐,随老爷我到门外迎接贞瑾伯爵车驾。”
“老爷,小的还有一事要禀告老爷。”
“说。”
“小的看到汪师爷、冷捕头他们了,冷捕头他们被铁链锁起来了,我听沿途的百姓说,冷捕头他们未给贞瑾伯爵表明身份的机会,就提刀围住了贞瑾伯爵,被当成行刺伯爵的刺客给拿下了。
伯爵得知他们是知府衙门的人,所以就把他们锁来了。”
“冷秉承是怎么办事的?
师爷不是跟着去了吗?
他不知道伯爵住在梅家吗?
怎会让冷秉承这么鲁莽行事,还被伯爵当场拿下,真是废物。”
“老爷”“爹”“爹爹”
“你们来了,都随我去门口迎接贞瑾伯爵……”
卢智贤:“爹,你犯糊涂了吗?
这贞瑾伯爵虽是一品,但没有实差,又是一孤女,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大礼……”
“贤儿,圣上赐了她公主的仪仗护卫,据上京来的消息,圣上还赐了她一千护卫,这是让她位享亲王之尊……”
“圣上赐了她一千护卫,那她进阜城时为何没摆仪仗护卫……”
“只怕她也知道要忌惮圣上的猜忌,所以入城时才不摆仪仗护卫,悄悄入住梅家,怕是不想与阜城官家官眷往来,免得引来圣上的猜忌。
看来,这位贞瑾伯爵与传闻中的不一样,并非是什么都不懂。”
时茜乘坐的与车在知府衙门停下的时候,卢知府:“阜城知府卢汉阳率家中一干人等恭迎贞瑾伯爵!”
时茜在夏禾的搀扶下,轻移莲步袅袅婷婷走到卢知府跟前,站了三五分钟后,才示意映日说免。
卢知府站直身子后,便让卢智贤在前面给时茜领路,自己与夫人在一旁陪同,前往中堂。
卢智贤看到身着朝服的时茜时有些被惊艳到了,所以领路时频繁的看时茜。
时茜没有注意到卢智贤频繁回头看自己的动作,因为时茜要端着,加上朝服、头冠很沉,时茜要注意仪态,所以走路就变得小心翼翼的,怕失了仪态也怕装过头,没端住。
时茜到了中堂后,没有客气,在中堂主位直接坐下,有些喧宾夺主,不过时茜没觉得一丝抱歉。
卢知府等人坐好后,卢家的仆人来上茶,给所有人上完茶,卢家仆人便退到门外听命。
卢知府请时茜喝茶,时茜:“卢知府,这茶还是等本爵问清楚卢知府一事后再喝吧。”
卢知府:“不知伯爵想问下官何事。”
时茜向映日示意,映日拍拍手,汪辉祖、冷秉承被押了上来“卢知府,你可认识这两个人?”
卢知府回答认识,他们两个一个是他的师爷,另一个是知府衙门的捕头,说完装作不解问时茜,为何把这两人抓起来。
时茜:“你的师爷拿着本爵舅舅给本爵准备的嫁妆要跳墙逃跑,被本爵护卫搜出赃物,还狡辩说自己是一时忘了放下画作,想以此糊弄本爵,真把本爵当傻子了。
卢知府,他是你的人,你说本爵该怎么做呢。”
卢知府:“伯爵,汪师爷跟随本官多年,绝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时茜:“是没有偷鸡摸狗,汪师爷偷的是画。
我外公的江南烟雨图,价值千金。
还有我大舅舅画的八骏图、二舅舅的十八罗汉花七彩牡丹图,汪师爷挺识货的,拿的那都是孤品,都难以再画出来了。
特别是本爵二舅舅的十八罗汉花,那是二舅舅年轻游学时偶然得见十八罗汉花。
回家后,二舅舅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画好那幅画,之后二舅舅拿着自己的画作返回那里时,那株花却已经不见了,而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听过那样的花。
言归正传,若说只是一幅画,那本爵姑且就信了……”
卢知府:“……”
时茜:“当然,本爵也想相信卢知府、汪师爷的话,这事就是个误会。
就看知府大人能不能给本爵一个可以说服本爵自己的理由。”
卢知府:“爵爷想要什么理由?
下官愚钝,还请爵爷明示。”
时茜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拂了茶面,然后拿起杯盖闻盖顶的茶香……
卢知府没想到时茜会直接这样晾着他,时茜不说话的样子,莫名让卢知府有些发怵,冷汗冒了出来。
卢知府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说道:“爵爷,可否让下官查问汪……嫌犯”
时茜:“卢知府,这断案需要查问嫌犯吗?”
卢知府:“自然……”
时茜:“不对吧。
处理梅家之事,卢知府那是雷厉风行,不需要查问嫌犯,直接断案拿人下狱一气呵成。
怎么到了本爵这里,卢知府就要查问嫌犯。
卢知府这是在暗喻本爵冤枉汪师爷。
哈哈~
好,既然如此本爵不能受这冤枉气,带人回上京,找圣上或大理寺卿莫大人评理去。”
卢知府:“伯爵,下官绝无此意。
梅家之事并未下结论,下官只是让衙役传梅家人来问话。”
时茜:“这么说是本爵冤枉卢大人了,那本爵给卢大人赔个不是,映日”
映日应了声是,便走出来给卢知府行礼赔不是。
卢知府没敢应,此时也明白时茜想要的理由了,若梅家人有事,那贞瑾伯爵就会给他扣上行刺的帽子。
可梅家这替死鬼……
时茜:“卢大人要查问嫌犯,尽管问。
本爵可不敢耽搁陆大人办案。
夏禾扶本爵出去。”
卢知府:“爵爷,梅家人涉案,所以梅家及孔府书院要查封。
爵爷不如留在府衙休息,本官的夫人已命人收拾院子……”
时茜:“卢大人,梅家与本爵有亲,梅家涉案,本爵怎能住在府衙,日后他人若知晓定会怀疑卢大人是否被本爵要挟,梅家的案子卢大人的判决是否公正没有偏私。
既然梅家被查封,那本爵就住在与车里吧。
汪师爷、冷捕头及府衙里涉案的捕快本爵也不能交给你,咱们公事公办。
本爵是上了玉牒的皇亲,涉及皇亲要上报大理寺,本爵只能把人送大理寺……”
卢知府看着说完话转身离去的时茜不知如何是好,想拦不敢,也没人了,人都在时茜手上。
这时长歌上前告知卢知府,伯爵手上有能证明梅家人清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