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到了院中唤了时茜一声,时茜让蓝玉出去领李戈进来。李戈进屋坐下后,时茜给李戈端上了茶。
李戈忙双手去接:“泡茶、上茶这小事怎么还劳动茜儿亲自动手。蓝丫头呢?”
时茜回道:“我让她去二门找六子和胡德友拿食材去了。今晚晚膳我这院子就不吃大厨房的了,我们自个做。”
李戈忙笑着说:“那我可有口福了。这叫有福之人不用愁。茜儿,要做什么好吃的。”
时茜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要看他们能拿回什么食材。
表哥,到了庄上后,第二天就不见你人了,今天不忙了?”
李戈回:“这两天我把带来的东西再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磕着碰着的。昨晚晚上都检查完了,没有差错。今天便写了帖子,差人送到国公府,如今就等国公府的信了。”
时茜没忘自己想做的事,便问:“若国公府那边有信了,表哥可能带我一起去国公府。”
李戈说:“当然可以,茜儿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跟我去国公府。茜儿,你不是要回家吗?你已在这里耽搁了两天,要不要差人给你家中送口信,让她们差人来接?”
时茜说:“不用送口信,我爹娘都不在了,我与表哥一样都是家里的独苗,我爹也没有其他兄弟,我娘?外祖家有三个舅舅皆不在上京,我这次回家就是看看爹娘住过生活过的地方,祭奠爹娘,然后收拾恶奴。”
李戈听了一阵心疼,自己好歹有个父亲,茜儿,却失双亲。茜儿说收拾恶奴,莫非:“茜儿,你家中的恶奴是不是看你没了双亲,你父亲又无旁的兄弟,你外祖又不在京中,便欺你。”
时茜回:“不错,她想杀我夺财。”
李戈听了气愤的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的跳动起来了。气过之后李戈说:“茜儿,你不能这样回去。免得恶奴狼子野心再害你,恶奴的卖身契可还在你身上?”
时茜摇摇头说:“她的卖身契早被她拿回去了,并且她已拿卖身契去官府消了奴籍。”
李戈听了脸色一沉,茜儿没有卖身契,还让那恶奴去官府那消了奴籍,爹娘又都去世,她爹又没旁的兄弟,茜儿又不在她爹娘跟前,又能证明茜儿的身份。那恶奴知道去官府消奴籍,必定也知道销毁其他证据。
茜儿就算告到官府,无凭无据,肯定落不得好。李戈对时茜说:“茜儿,你这事要从长计议。
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去了也说不清。
茜儿,先在农庄这里住着,等我办妥父亲交代的事情,你与我回潍州,我回禀过我父亲,再与你去找你舅舅,让他们为你做主出头。
若你舅舅不愿意为你做主,那表哥我会想办法替你讨回公道,绝不让那恶奴欺了茜儿后还能安然无恙。”
时茜说:“我那三个舅舅都没见过我。
只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
李戈吃惊的问:“怎会这样?你父与你外祖家有仇有恨不成?一家骨肉亲戚怎会不来往?有来往怎会不曾见过,就是没见过,年节之时也有节礼呀。”
时茜说:“出生没多久,娘便去了。一岁便离家,那时还没记事,所以没有印象,兴许一岁前舅舅见过我。年节时是有收到舅舅们送来的节礼,可都不是我收着的,是那个恶奴收着的。”
李戈叹口气说:“茜儿,你这么聪明的人,以前竟这么糊涂。
让人把什么都骗了去,你这事难办了。
就是个无头案。”
时茜听李戈这么说也不着急说:“怎么是无头案呢,还有两人证呢。”奶娘和她女儿都还活着呢。
李戈听这话刚要高兴,可又想到了什么说:“茜儿说的两人证不会是指恶奴还有你自己吧。”
时茜心想我没把自己算在内。李戈看时茜的样子知道自己猜对了说道:“茜儿你说的话,我相信。可那些官老爷可未必信,至于恶奴,事情败露,恶奴必死,又怎会给你作证。”
时茜笑着说:“只要我见到恶奴,我自有办法让她自己说出实情。”
李戈听了说道:“ 若真如此,那就好办了。等我的事情办完了,我就陪你去找那恶奴,我多带些人保护茜儿。”
时茜道了多谢。这时蓝玉回来了,蓝玉进来跟时茜回话,厨房里今日没备有肋骨。李戈问道:“茜儿,想吃肋骨?蓝玉你让六子现买去。”
蓝玉笑着说:“不愧是跟着公子的人,胡德友刚与我说,六子知道厨房里没备有,牵着马便出去,说现买去。”
李戈便说:“这小子机灵,会办事。不然我也不能带着他。茜儿,你身边只有蓝丫头和一马夫,不如让六子给你跑腿吧。我把他的卖身契给你。”
时茜说:“这不好吧。六子在你那干的好好的,表哥不赏他重用他,到把他发配我这里了。”
李戈说:“怎么叫发配呢。能跟着茜儿那是他的福气。我正是看重他,才让他跟着茜儿。一会我当面问他,他若应了,茜儿就不要推迟了。六子跟着我学过武,对付三四个人没问题。”
时茜心想那就问问六子,看他怎么说,他要愿意,就留下。已经有蓝玉、旗胜了再多也一个,也没什么。若自己苟不到大结局,跑路的时候把自己带的值钱东西分他们一些,再把卖身契还他们,也不枉相识一场了。
“这是什么果子?茜儿,你有了好东西,怎么不想着给我送些呀。”李戈拿起一个酸果,这看起有点像葡萄,比葡萄大些皮厚些。
蓝玉见李戈拿起酸果,想提醒李戈那果子酸的很,吃不得,可见时茜未说话,便什么都没说,权当自己没看见。
“哎呀,这果子怎么这么酸呀,蓝丫头,快给我倒杯水来,让我漱漱口。”李戈喊到,坐一旁的时茜在李戈把果肉放嘴里开声后,就笑到趴桌子上了。
李戈看着趴桌子上笑的时茜,对站在一旁扶着时茜的蓝丫头说:“蓝丫头,你家小姐不告诉我这果子不能吃,你也不告诉我。”
蓝玉见时茜笑的身体乱颤怕时茜没坐稳摔地上,倒茶给李戈漱口后,便在一旁扶着护着,听了李戈的话说“这果子能吃呀没毒,李公子,你要我提醒你什么?”
时茜听到蓝玉的话,笑得更大声了。果子是没毒也确实能吃,就酸了一些,比柠檬还酸。
李戈听了拿起一个递给蓝玉说:“能吃是吧。那你给爷吃一个,要面无表情的吃下去。不然,今天这仇我记下了,你以后别落我手里。”
蓝玉什么都没说接过果子,时茜止住笑,想说不必理会李戈说什么,有自己在那,自己说过会保护她,不让人欺负她。
可不用时茜帮忙,蓝玉自己就解决了。蓝玉见时茜止住笑了,人也坐好了。
就放心撤手了,拿起果子一副认命吃的样子,只是果子送到嘴边时蓝玉突然把果子放回盘里说:“不行奴婢不能吃,这是小姐准备做菜用的,奴婢若是吃了,做菜时不够,那小姐就吃不上想吃的菜了。”说完端上果子去小厨房了。
李戈说:“这鬼丫头。”
时茜又呵呵的笑起来了。
吃完晚膳,时茜问李戈:“今天乔家婶子来找巧姐,我听她们在院中说巧姐的爹老毛病犯了。
表哥,巧姐的爹是谁呀?我见过吗?”
李戈回道:“巧姐,是我来时在院中着急忙慌往外跑的那丫头吗?”
时茜回道:“就是她。”
李戈接着说:“她爹就是老秦头,就是进庄后领茜儿来这院子的人。”
李戈一说时茜便想起来了是那个腿瘸了的人。
时茜在看到那些地缺的人后,就有一个想法,缝尸针或许能帮助他们,为他们解决一些问题。
但时茜又不肯定,毕竟自己还没学岐黄医术,光靠缝尸针不行。时茜转念一想,自己可以缝尸针聊聊。师尊说过法器有一缕神识,是能沟通的。
李戈走后,时茜静坐神识进入灵力气海。
时茜神识在灵力气海里召唤缝尸针,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灵力气海中响起:“主人,你是在召唤我吗?”
时茜听到这个声音感到非常很高兴,法器果然能沟通。那个稚嫩的又响起:“主人我也很高兴。”
时茜说道:“我先给你取个名字吧,有了名字,以后找你就叫名字。”
“好的,主人。我喜欢名字。”
时茜想了一会说:“小真,你以后叫小真如何。”
“好的,主人以后叫我小真。”
时茜说:“小真,你能看见庄里那些地缺的人吗?那些地缺的人的伤,你能修复吗?”
“主人,小真看不见那些地缺。若有人受伤了,小真能修复伤口,不过小真需要主人的协助。”
时茜又问道:“什么样的伤口都能修复吗?旧伤也可以吗?”
“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有主人的协助小真都可以修复。只是会很消耗灵力,主人你要尽快学会缝合之术及岐黄医术,这样在救助他人时,才不会消耗太多灵力。”
时茜不解的问:“小真的意思是我若学会缝合之术及岐黄医术,小真就不消耗灵力了。”
“不是,主人学会缝合之术及岐黄医术,小真还是会消耗灵力。
只是精湛的缝合术与医术,可以少用灵力。
不像如今全靠灵力支撑。
主人,如灵力消耗过度,天阶符箓会半灵半不灵哦。”
时茜问:“半灵半不灵什么意思?”
“比如主人用御风符箓,灵力不够,就会挂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哦。若是用攻击性极强的天阶符箓,会脱靶还有可能一半打对手身上,一半打主人你自己身上哦还有、、”
“好了小真,不用还有了。
我知道了。
小真,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是说除了学缝合术及岐黄医术以外的办法。
不是我不想学,只是这两样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但现在就有需要帮助的人。”
“有的,主人。
一、炼制地阶符箓以备不时之需。
二、多收集灵力
三、壮大主人你的木系灵根,主人的木系灵根壮大了,主人便不会缺少灵力了。”
时茜心想,这不是整我吗?地阶符纸自己还不会炼呢,别说地阶符纸了,玄阶的符纸,自己也没炼过呀。
收集灵力去哪收集,这里又没有修灵境地也没有仙灵树。福瓜的灵力还太稀薄,若自己把福瓜的灵力收集拿来用,那福瓜的土地就会变贫瘠,水还有可能会断流,甚至福瓜会变小变成方寸之地。
壮大木系灵根,自己也在努力,但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