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再是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一个灾星而已,留在姜家也是祸害。”
“是生是死与我们姜家再无关系。”
“我们只要彩芸,你算个什么东西。”
“姜家只有彩芸一个女儿,真正的福星降世,你还是回阴沟里待着吧。”
一道道绝情的声音在女孩的身后响起,她削弱瘦小的肩膀被一旁的几个绑匪紧紧地钳制住,让她无法挣扎。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不要小荷了吗?”
女孩挣扎着回头看向那一家人决绝的身影,圆澄的眸子里尽是绝望悲伤。
被歹徒钳制的身体抖得厉害,眼泪在那一家人消失的瞬间如决堤的河水,不停地宣泄而下。
“小荷不乖吗?为什么还要丢下我?”
“爸爸妈妈!”
“小荷会乖乖的,不会再惹你们生气了。”
小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她哭得声嘶力竭。
祈求着自己的父母兄弟可以将她也带走。
哪怕身上被歹徒鞭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这样一般痛彻心扉!
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全身上下都要被撕裂了。
她哭得伤心绝望,撕心裂肺,连一旁绑架的歹徒都有些于心不忍。
他们本来想要两个亿的,结果姜家人说不报警,但只给一个亿换一个女儿。
还有这种事?
不管他们怎么威胁,姜家人都毫无所动。
最后没办法,一个亿也是钱。
他们也就同意了。
就这样小女孩再次被家人抛弃了!
“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小女孩的身体和那群歹徒的身影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简洁的房间,一张一米五的床榻之上。
十九岁的女孩突然醒了过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胸口时不时地传来阵阵疼痛之感。
她将手放到胸口,默念着净身神咒,让自己冷静下来。
“都过去十年了,还总是梦到这些事情。”
可能与她再次踏入这帝京有关。
她在那次爆炸之中没有死,而是再次回到了灵虚观。
司谨言将自己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简单地梳洗了一下。
她换上一身青色衣衫,清清冷冷的性子给她平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一根青莲簪随意地将三千青丝挽着,看起来清冷慵懒。
不施粉黛的面庞白皙剔透,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该出去摆摊了,不然过几日就得喝西北风了。
找了个繁华的夜市支了个摊子。
平津帆上写着几个大字,“神机妙算”。
“小妞,长得不错嘛,陪哥几个玩玩?”
司谨言坐在那看着书,就听见头顶上一个猥琐的男音传来。
她抬眸一看,是三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一个中年秃头肥胖男,一个三十来岁面黄精瘦男,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男。
“哥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黄毛男见司谨言没说话,伸手就要来摸她的脸。
司谨言瞬间合上书,用书背狠狠地砸在那个男人的手腕上。
“啊啊啊!妈的,臭婊子,你别给脸不要脸!”黄毛男被砸得龇牙咧嘴的。
秃头男和精瘦男见自己的兄弟被打,酒瞬间醒了大半。
抄起手上的啤酒瓶就朝着司谨言头上砸去。
司谨言面色平静,伸手握住了那个酒瓶子,轻轻一捏,酒瓶子瞬间碎成了渣渣。
三个男人被司谨言那双冰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这个女孩看起来纤细漂亮,竟然是个狠角色!
“许世杰,42岁,从面相看来,你山根之上有痣且大,奸门之处青暗色,这些都表示你是个冲动易怒的人,且难免有牢狱之灾。从你这只手可已看出,你的生命线里有一口井,说明你至少是坐过一次牢的。”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三个男人耳边响起,司谨言将这个中年秃头男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你……”许世杰听到司谨言的话,那本来细小的眼缝都睁大了。
这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他的底细?
还知道他至少坐过一次牢!
“杰哥?”精瘦男指了指一旁那平津帆喊道。
“算命的!”黄毛男啐了一口痰在地上,“你算得准了我就不打你。”
司谨言随手拿出一张湿巾纸擦了擦自己细嫩白皙的手,低垂着眼眸慵懒缱绻。
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清晰的声音再次传来,“谢文军,28岁,眼睛突出,四白眼,印堂狭窄,鼻梁起节,一看就是脾气暴躁不好相处的人,还喜欢偷奸耍滑。从小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十六岁因为失手杀了一个人进过少管所。”
“你,方少国,三个人里面唯一成家的人,三十六岁,结婚十五年无所出,对妻子非打即骂,在外面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小奸小恶之人,也就只敢欺负比你弱的女人。”
司谨言的眸子微微抬起,将三个人做的事情一一说尽。
“在我看来,你们三个什么都不是,另外再送你们一卦,你们很快会有牢狱之灾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臭婊子!”年轻气盛的谢文军听说自己要有牢狱之灾,立刻搬起那张折叠桌朝司谨言扔去。
司谨言不闪不躲,那桌子竟然硬生生停在了她面前。
“妖怪,妖怪!”三个男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尿了,他们看到了那张桌子竟然悬浮在了空中。
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没见识!”
她只是一个会山医命相卜的道士而已。
只是会御剑施法而已,只是有一个宝贝乾坤袋和一柄青莲剑而已。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司谨言将那折叠桌重新放到了地上,闲适淡然地坐了下来。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三个满身酒气的大汉。
“她是妖怪!妖怪!”三个男人见四周有人围过来了,一个个都指着司谨言说她是妖怪。
可是口说无凭,谁会相信呢?
“你们三个是故意欺负人家小姑娘的吧,说人家是妖怪!”有人看不下去直接怼了这三个人。
许世杰小眼睛转了转,捡起地上的几颗碎石子朝着司谨言砸过去。
司谨言抬起那折叠椅就挡在了面前。
众人对这三个男人一阵无语。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你们非说人家是妖怪,这都什么年代了?
没听过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一时间三个男人都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想反驳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而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