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门主了”,祁千寻淡淡的说:“我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精力,来打理银月门的一切,门主这个位置,你就坐着吧!”
“不行”,戚无渡当即拒绝,“当初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门主你不在银月门,如今你回来了,这个位置就还是你的。”
大王爷府。
太妃的贴身侍女簌离,听说祁苍澜已亲手杀掉司徒乐允,为苏懿月报了仇,便打算跟他说离开王府。
然而来找他时,却无意间听到,他在密谋要登上皇位。
簌离本想装作不知道转身离去,可又想到太妃对自己的好,有些不忍看祁苍澜误入迷途。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簌离还是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走进房间。
看到簌离,祁苍澜有些慌乱,但又很快掩去,微怒道:“不知道敲门吗?”
祁倾歌听到声音,抬眸看去,正巧对上簌离的目光。
簌离看了看,戴着面纱和斗笠的她,随即转眸看向祁苍澜。
“房门没关紧,我都听到了”,簌离劝说:“王爷,这个皇位,是五王爷双手奉给萧遇溪的,将军府以及绝大多数的势力,也都偏向他。
他自身又会法术,恕奴婢直言,即使是争,也争不过他,不如像五王爷和三王爷那样,当个闲散王爷,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祁苍澜不是没想过这些,但看着信心十足的祁倾歌,又想赌这一把。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劝,也不要掺合进来。”
眼看劝不动祁苍澜,簌离看向祁倾歌,紧接着就对她出手,想摘去她的面纱,却被她巧妙躲开。
正当簌离还想逼近祁倾歌的时候,被祁苍澜呵斥。
“簌离,住手!”
簌离无奈,也只好停手,皱着眉再次劝说:“王爷,她连真容都不敢露,这样的人,怎么能合作?”
祁苍澜还未说话,祁倾歌就出言说道:“大王爷,你这侍女,若将此事抖出去,你我的计划将会功亏一篑,不如杀了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簌离闻言心下一惊,看向祁苍澜。
祁苍澜看向簌离,认真的说:“簌离,你不要到处乱说,你是我母妃的人,我不想杀你”。
簌离闻言松了口气,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簌离回到房间,一时间心乱如麻,倒了一碗茶水,端起准备喝下时,敲门声就传了过来。
她手一抖,碗瞬间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愣了半晌,才上前开门。
待看到是祁倾歌,簌离连忙后退,以为她要杀自己灭口。
祁倾歌淡淡的说:“你的忠心和胆量都不小,但你可知,若祁苍澜是个心狠手辣的,刚刚你就已经死了。”
“我知道王爷是怎样的人,才敢说的”,簌离强装镇定的回应。
祁倾歌嗤笑一声,“别撒谎了,他是个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簌离说着便对她出手。
祁倾歌侧身躲过,甩出一枚暗器,瞬间割断了簌离的一截头发。
“别挑衅我,我不想杀忠心护主的人,我来找你,是想给你一条更好的路。”
“我绝不会背叛王爷”,簌离当即反驳。
“那你就把嘴闭严实了,不然我的人,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祁倾歌说罢转身离开。
簌离上前两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支长箭就射在她脚边。
簌离惊恐的后退,看了一眼周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祁倾歌也不见了踪影。
之后的一段时间,萧遇溪始终没有去上朝,司徒国也依旧风平浪静,满朝大臣和百姓们,却是越来越坐立不安。
顾卿恒是个急性子,按耐不住,再次来找萧遇溪,却正巧撞见,她与祁倾歌在你侬我侬。
“皇后近日来的很勤啊!”
祁倾歌端起银耳羹,舀了一勺递到萧遇溪唇边,淡笑着回应:“因为臣妾爱上陛下了。”
萧遇溪闻言笑容更甚,抬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祁倾歌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但表面很平静,任由萧遇溪抓着自己的手腕,待看到他喝下银耳羹,才抽回手,开始找借口准备离开。
“陛下,臣妾的心意送到了,就先不打扰陛下处理政务了”,祁倾歌说着便将银耳羹放在了案桌上。
“今日这银耳羹,与前两日的红豆羹相比,味道稍稍差了些”,萧遇溪说:“皇后晚上不妨送些红豆羹过来。”
提到晚上二字,祁倾歌心下一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回应一笑,“好,臣妾记下了。”
瞧见祁倾歌准备出来,顾卿恒连忙躲了起来,待她走远后,才走进御书房。
顾卿恒来到萧遇溪面前,看了看案桌上的银耳羹,不高兴的说:“你不是说她有问题,还让我们提防她吗?她送的东西你还敢喝?”
“无妨”,萧遇溪边看奏折边回应:“她不是个愚蠢的,她若是将我搞垮了,谁来对付樊继明?”
顾卿恒闻言才安心几分,坐下不解的问:“臧岚人呢?他不是一向与你形影不离的吗?”
“祁千寻不愿安葬阮南絮,整日与他的尸身待在一处”,萧遇溪说:“臧岚跟阮南絮毕竟是朋友,对此看不下去,所以去银月门劝祁千寻去了。”
“所以祁千寻对阮南絮是……真爱?”顾卿恒惊讶又迟疑的问。
萧遇溪微微点头,顾卿恒见状又问:“对此……你有何看法?会不会觉得很荒唐?”
萧遇溪放下奏折,给顾卿恒倒了一盏茶,淡淡的说:“荒唐是荒唐了些,但若是两人互相爱慕,又有何不能在一起?”
闻言顾卿恒眼眸明显亮了亮,笑着说:“既然两个男子能在一起,那两个女子岂不是也能在一起,你快把我娶了吧!”
“咳……”萧遇溪险些被茶水呛到,皱着眉看向她,“顾卿恒你怕是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互相爱慕可以在一起,不是单相思。”
“我不管”,顾卿恒撒泼似的说:“你说过会娶我的,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萧遇溪放下茶盏,无奈扶额,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