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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以前的老朋友恍然回首,看着王守仁现在的生活,那是眼睛都红了。

哪怕是秦天,现在已经是重量级人物了。

也是真的眼红。

好家伙,我们这群老家伙熬生熬死,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你小子倒好,年轻的时候,就自己做主,到老了,钱有了,名声也有了,至于权利。说实在的,这货现在振臂一呼,别的不说,别人怎么着也得给他点面子。王守仁可以不客气的说。

就国内的这些,但凡是有关于科技发展的东西,哪一件他没有帮上忙。

不看憎面看佛面。

他王守仁的名字,可以满华国横着走,不是开玩笑的。

打个比方,他现在想做一个项目。

压根就不需要审批,通知一下地方政府,我要在这里建立个什么什么实验室,出了成果,能给多少税收。

什么?你说不出成果?也有可能,不过,我拿钱买地,而且,能给你招来不少高科技人才,你给不给嘛。

而秦天打算做一个项目的时候,那过程,真的就挺痛苦的。

当然了,秦天如果真要做一个项目,甚至是他负责的,那这个项目的规模也是大得空前,估摸着得是王守仁投入至少大半身家的程度。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跟一个国家去对比的。

走秦天这条路,说白了就是熬。

年轻的时候,让上面看到你的能力,努力工作,然后入了眼才算是有机会,百分之九十的人就被卡在这一条上面。秦天这类人倒是不会,等到中年的时候,就可以发力,向外展示自己的主张,只不过,这个主张得看符不符合国策。

假设,你年轻的时候,看好的是A类型。但是,目前的国策是b类型,那么,你大概也没什么太大的机会。只会在需要A类型的时候,才把你提上来,但也基本上算是到头了。除非你真的很有能力,很有格局。秦天大概就是这种有能力,有格局的家伙。

因此,他的每一步,走得都踏实,但也很累。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们,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所在,而且,我知道我无法做到你这样子。”

当官,考虑的问题可不单单是目前的问题。

你得考虑到一个平衡的问题,以及未来发展的问题,没有一个大心脏,是很难当得好一个官了。当然了,若是只是想在这个位置上捞点,那难度,就会直线下降。

“从离开之前,我就有过一次深入的思考。你应该知道的,五星管理制度。”王守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当年,从66年开始吧,大领导就开始让我下去给人家指导。你或许不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推行精细化分红,所谓的五星管理制度,是打算用来管理精细化分工了。结果,你应该也清楚。”

“呵。”秦天笑了一声。

他也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官,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

那时候的华国,工业基础薄弱,很多东西,都要慢慢折腾,其中,王守仁的“五星管理制度”真就给华国工业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什么很多人都在骂王守仁离开工业部傻,那就是因为他的成绩很离谱,越是往后,越能突出他成绩的优越性来。

而且,这种优越性还是无可替代的。

但是,就是这个无法替代的制度,在那个时代,压根就行不通。

为什么?因为工人不想那么干,太累了。

工人不想那么干的底气是谁给的?

是国家给的,因为国家想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这是一个绕不出去的圈子。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适合在这里面待着。”王守仁抿了一口茶水:“当然了,我知道需要怎么做,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最后,折腾来折腾去,要么我成功了,把大部分人都搞定。要么我失败了,被人赶走。可这种耗费大量时间的事情,真的适合我吗?”

“或者换一个说法,我真的又那个能力去做吗?都是自己同胞,还能下狠手不成?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没有深远的眼光,可这些,是他们的罪过吗?并不是,他们需要有人来引导,极具耐心的引导。所以,我做不成这种事情,我也没有耐心去做那些事情。”

“我这才算是出来自己单干。至少,我说了算。”

“你认为咱们的策略有问题?”秦天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个问题。

“不,恰恰相反,因为束手束脚,这才表明了策略没有问题。”王守仁摇了摇头:“大家都在找一个平衡,一个既能够发展,又要安稳的平衡,可这个平衡真的那么好找吗?未必,但从始至终,上头都没有放弃过一个原则,那就是让老百姓活着。”

很多人说制度死板,不变通,不能开除那些个混子。

实际上,这些制度,保证的是底层人的利益,如果可以随意地开除,那么,国字头的企业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没有人知道了。需要制衡,这一点,王守仁看得很清楚。因为需要制衡,这里面的道道就多了去了,他自认为玩不转这里头的道道。所以便离开了。

“哎,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你啊。”秦天叹了口气:“不像是我,满头白发。就连秦寿那个小子,过得也舒服呐。”

“那他肯定舒服了,满世界的跑。”王守仁乐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秦天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王守仁轻呼了一口气。

眉头微微蹙起。

娄晓娥从房间里面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看得出来,在里面看戏看开心了。

走到了庭院里,坐了下来,给自己放了一茶杯,倒上一杯茶水:“怎么着?有心事?”

“今天,老秦过来问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我感觉有点怪异。”

“他问了什么?”

“问我当年为什么要走。”

“哦?”娄晓娥挑了挑眉头:“那可真是,打算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