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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的保卫科有着自己的监禁室,王守仁直接就被押到了监禁室里面。

刘海中冷哼一声:“王守仁,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

“什么事?”

“啪!”刘海中大声地拍击着桌子,怒声说道:“还能什么事儿,说说你,是如何反革命,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

“呵。”王守仁都笑了:“证据呢?刘海中,就光凭你的臆想,就可以定我的罪了是吗?”

“好好好!”刘海中声音又变大了:“我希望,你的骨头一直都这么硬。走,先饿他两天,两天后,再看看这家伙,会不会嘴硬。”

说完,直接摔门走了。

“这……”看着刘海中走了,保卫科的人走了出来,是老朋友了,王守仁也认识,姓沈,好像跟沈元亮还有点关系。他有些无奈地走过来,对着王守仁说道:“王主任,这跟我们保卫科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您可手下留情……”

“放心吧,沈队长,我心里有数。”王守仁笑了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

厂长办公室。

“嘭!”

“谁!”正在和刘岚做运动的李怀德被忽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李卫国。

在这一瞬间,李怀德的心都凉了半截。

李卫国眼神蔑视地看着李怀德,又看了看在他身边穿衣服的刘岚。

“好好好,李怀德,你是好样的!不愧是轧钢厂的厂长,现在已经在办公室做这种事情了哈。”李卫国神色阴沉地说道。

李怀德刚才还吓了一跳,随后又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李卫国那一脉,不是要往南方去了。

他的胆子也大了些:“怎么着,李大秘书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没有,提醒你,接!电!话!”李卫国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果不其然,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多长时间,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丁铃铃铃……”

“喂!”李怀德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心里有些不安。

“李怀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爸?!”

李怀德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人脉,在之前,他也是部队上的人,只不过勾搭上了领导的女儿,这才算是有了后台。这个后台还相当的坚固。只不过,跟大领导这条不是一路的。两个人的级别差不多,也说不上谁害怕谁,他能来轧钢厂当厂长,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交换。

“你干了什么?!你是不是飘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情况?你还敢扣押部里的干部?!”

“不是……怎么就扣押部里……”

“好好好,李怀德你连自己手下都管不住了是吧,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你处理不了,我就亲自来处理了你!嘟嘟嘟嘟……”那边的电话挂了。

怒意勃发。

但是李怀德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扣押部里的干部?

他闲的没事做啊,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上嚣张不就行了,等等……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王守仁!

刘岚站在旁边,很是尴尬,不知所措,原本他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见不得人,现在莫名其妙地闯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官还不小,一时之间,心里也有些慌张。

李怀德更是慌得不行。

相对于其他人,他对于王守仁更加了解一些。

别管现在国家是个什么状态,王守仁,是被上面挂了号的,上面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能人,而这个能人,在这个刚开始的时间段,直接就被抓了进去。关键是,他对于王守仁调查得,不可谓不详细,这货几乎就没什么黑点。哪怕是去搜家,估摸着也搜不到什么东西。

没有证据,直接就抓人,也不讲理由。

难道到时候说上一句“我认为他有问题”就完事?

这也不合理啊。

他可以不讲理,但是这个不讲理,针对的是底下没有背景的家伙。但凡有点背景,他都得讲理。现在,他不讲理的一幕被人知道了,而且,似乎还传到上面去了。那以后,他的仕途……

他猛地抖了一下,不行,不能这样。

看了一眼李卫国,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卫国啊,这事儿,你看看,我这边还需要核查一下。你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很快的……”

“最好是这样!”李卫国深吸一口气,也不管他了,转身就走。

他知道,今天,或许王守仁是出不来的。

这要是搁平时,他估计早就发作了,堂堂大领导的大秘书,来救一个被冤枉的技术员,还被搪塞。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太乱了,他能插手的,也只是保证王守仁不出事,至于怎么处理,什么时候处理,只能看李怀德的了。

他总得有个时间去安排谁去当这个替罪羊。

这都算是藏在这场交锋底下的另外事情了。

总不能李怀德真的跑出去帮刘海中顶缸吧?这也不可能。

王守仁在保卫处这么一呆,就是一个晚上。

他并没有心急,而是默默地就呆在这类似于小黑屋一样的地方,他静坐在这安静的房间之中。默默地思考,默默地等待。

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静下来思考了。

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沉浸了下来。

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又想到了今生,想到了娄晓娥,想到了秦淮茹,想到了秦京茹,又想回了自己,这一生的许多画面,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旋转而过,这并不是一种快要死亡的现象,而是一种思考,有点类似于入定,渐渐地,他的思维,从这些杂事之中抽离而出。

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放松的状态。

取得这片刻的清安,为他清扫了心中的燥热。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随着“吱呀”一声,那充满铁锈的门被打开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轧钢厂的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看着王守仁,王守仁也看着李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