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衔尾鬼域启动,无相好端端恢复方才状态,若无其事的站在婴孩眼前。
“噗.....哈哈,看清楚了,的确是看清楚了。”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
“是值得好好去看,去揣摩呢,从你的受挫中吸取教训是吧”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捧腹大笑,
无相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恼怒的浑身颤抖。
我不放过他继续嘲讽,学着他一开始的口吻:“就这?”
“闭嘴!”无相转头大破防的怒吼,可他哪还有半分威信呢?
如果是刚开始的他倒是有几分看头,不过现在就只能当个乐子看看了。
无相羞怒的不能自我,这画面多少似曾相识啊。
以前他多次在我现在的位置嘲笑,讥讽我,而今反过来。
第一代无心的无相现身搞出个大乌龙,差点没把无相给笑死,这要是第一代无心的无相还在一准能笑死。
毕竟半斤八两嘛。
我尽力平缓自己的狂笑:“你这也不行啊。”
“挠痒都算不上,你确定他用正眼看你了?”
无相胸膛顿时就如同开了一个口子似的漏风,刺骨,难受至极,他咬着牙:
“他会的!”
黑色粒子裹挟着他消失在,这一次他来到婴孩头顶,双手高举一握无数黑色粒子凝聚打造成了一把长矛。
无相双手持矛刺下,婴孩头顶光秃秃寸草不生,无相的矛落在上面毫无悬念的断了。
婴孩感到瘙痒朝头顶一拍,咔.......无相只能用衔尾鬼域来逃生。
“哈哈....加油啊,小蜜蜂”我笑的更加欢畅了,可算是知道无相那家伙平常围为啥总是讥讽,笑我。
真别说无相的位置看戏真不错,还总能看到好戏。
刚狼狈逃生的无相就听到那熟悉的嘲笑立马眼睛都红了:“你这混蛋!信不信我拖着你一起去死!”
“消消气,消消气,息怒息怒,不笑就是了。”我忍住笑意,不能再激怒这家伙了。
在独目婴孩那边无相够吃瘪了,本来都气得暴涨,我要是再刺激刺激一起去死他真干得出来。
反正打不赢意识被消除也是死路一条,拖着我一起去还好赚了呢。
“不是你的招数呢?老是用衔尾鬼域逃命,你整天挂在嘴边的能力怎么不见你用出来?”我好奇问道。
无相白我一眼,少见多怪的说:“我就是他,我的能力就是他的能力。”
“实际上我的能力,你的能力,他的能力就都一样。”
“就像你口中的第一代无心身旁的无相,他能让那女孩的血肉消融时间瓦解,依靠的无非是最基本的阴本源。”
“阴本源是一个生灵的基础构成,倘若将一个生灵的阴本源抽出来剥离那这个生灵的基本构造就崩塌了,自然解体归于无。”
“所谓无相不过是让事物,对象回到最初的状态,归于本相,回归原初。”
“你的本相是我,我的本相是他。”
“在他面前,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只是在班门弄斧。”
我调侃:“那你跑出来干什么?作死了?还是死前秀一秀?”
无相深吸一口气,不断安抚自己:“一个机会,你不会懂的机会。”
“陪他玩了好一会,也该认真了吧这熊孩子!”
无相恶狠狠盯着婴孩,那眼神犹是在不共戴天的仇人,婴孩可不会懂他的眼神?
似乎是无相的衔尾鬼域勾起他兴致了,他一次次没得手更加想要,孩童性子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得的则越想要。
独目眼睛瞳光大放,其内瞳孔藏了一个灼灼烈阳,瞳纹的微光为瞳光增添了一分色彩。
无相沐鱼在瞳光下,无论是意识还是身躯都被瞳光锁定无法动弹了。
见此我摇摇头:“差距太大了。”
“即便是无相接手又能如何,蚂蚁撼象,哪怕蚂蚁体内灵魂藏的是一只龙,也没法超过蚂蚁的上限。”
“我和他身上只有一小部分力量微不足道。”
“深处这位是绝对的,莫说是无相,换做是我也不见得有招架之力。”
无相被瞳光定在空中,惨烈一笑自嘲:“只有我把自己当做是玩具你才愿意看向我, 对我动手吗?”
“那么大的一颗眼睛为何容不下任何......你那颗眼瞳有何用....何用!”
他悲鸣,婴孩欢笑着伸出去,他要抓住自己的玩具。
咔咔.......无相所在的空间崩裂,渊黑的裂痕随着空间崩塌而露出来,那些裂痕渐渐连了起来竟然形成了一个囚笼。
碎裂空间,剥离空间形成囚笼以此对抗衔尾鬼域。
不仅是如此,光是空间裂痕挡不住衔尾鬼域的触发,更深层是婴孩的瞳光。
瞳光仿佛有了形态,不留缝隙将无相紧紧包裹住,原初的力量,最原始的力量。
正如无相所说,我们只是班门弄斧.....在这位面前动手只是招笑。
第一代无心最核心,最引以为傲的衔尾鬼域独目婴孩一个眼神就能定住。
之前只是他还没起兴致,在这里只有他想不想做,没有是否能做到!
独目婴孩一把攥住了无相,无相悲鸣彻底没了动静。
我在旁轻叹一声,婴孩手掌内传来一股强烈的拉扯力,我的身形变得模糊。
“完了.......我看到他消失了”两胡道士呆愣愣的喃喃。
无皮双目仅剩绝望:“早就没希望了,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怪物。”
“临时爆种有个屁用, 不过是蚂蚁变成了蚂蚱多蹦跶几下。”
道一突然将要一张符箓贴在两胡道士眉心:“重瞳暂借我一用。”
“我需要看清一些东西。”
道一左眼上也贴有一张符箓,另外一只眼闭上。
他透过符箓借取重瞳的眼力。
无皮见了大急大怒:“我去你们是人吗!”
“四瞳差一点就没了,就剩这么一颗重瞳苟延残喘,剩这一点生机你们还要压榨!”
“披着道士皮的畜生啊!”
无皮大怒要扑上去,两胡道士连忙按住无皮,不时怕他打扰道一师兄,实在是怕无皮直接没命了。
现在的无皮没一点自保能力。
.......
眼前出现朦胧的光影,
我居然还没死,我还能醒来......意识在回到温暖的家乡。
魂体在呼唤我,催促,急切需要我的意识苏醒。
这已然证明无相落败。
我还没有彻底醒来,我就觉察到了不对,我没有感觉到无相的存在,身旁那个抹不去的无相之人彻底消失了。
平日他虽然没啥存在感,可我能知道他是否还在。
就像现在我敢确定他不在了。
意识被抹灭了.......不知为何我脑中闪过这个想法。
我和无相的意识共存在一个魂体内,平常我是主导,只有我放开他才会接管。
在我没有主动回去的时候被迫回到魂体,必然是魂体失去了意识才使得我这个意识苏醒。
我睁开双目发现我在地府大路的一处地缝里,并没有在婴孩手中,身旁黑暗正在渐渐消散,粒子回归我体内。
这八成是无相的最后手笔。
被瞳光定住加上空间囚笼还能将魂体送出来,不得不夸赞他,多少有些感人了。
我感到更多的是不适,一个雨夜屠夫忽然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好人这对劲吗?这正常吗?
我宁愿相信无相是不愿意让独目婴孩得到这个魂体,也不敢信无相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