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整个地府平台在地震,在分裂。
作为地府中枢的墨铜古树也倒下了,
古树的真正根基已经随着李四消亡,它的真主王二也先它一步而去,它自然再无任何坚持,死撑着的理由。
摇晃的树干崩裂倒下,裂痕如曲折的雷电闪烁即显,噼啪间贯穿整棵树。
掉落的树枝,树皮对于这个地府平台来说都犹如是一片片小岛砸落。
被大肉丸子肆虐过的地府平台哪还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当即就四分五裂表示自身的不堪。
小地府有陷入雾海的趋势,雾海内有什么怕只有那个独目婴孩知晓。
究竟这片空间是地府还是雾海下面是地府也只有他知道。
道一天师一只手抓着无皮,一只手抓着受伤的两胡道士在倒塌的墨铜古树上飞奔。
通天巨树在倒下,这并不影响他的行走,健步如飞在废墟中如履平地很快就接近地面。
无皮和两胡道士面朝后方,他们亲眼目睹了婴孩的眨眼。
在那一次眨眼中李四他们消失了。
以至于这两人直到现在还没回魂,只怕回魂了也会因无法相信而失魂落魄好久。
地府四婴的落幕竟是如此的荒唐,荒诞........一次眨眼令那几个家伙消失了。
自始至终独目婴孩就只是睁开眼睛,眨下眼睛,
他有什么其他动作吗?没有。
他有刻意去对付李四他们吗?也没有。
我想那瞳光也只是他想看清而不经意间带出的,不经意间剥夺了无皮,李四等人的能力。
古树的倒塌似若世界崩溃,大陆一块块从天而降,在这末日般的场景中一个老人艰难前行,
他老泪横流,泪水填充了脸庞的沟壑,失神失意: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害了你们。”
麻子不再看三世道人,没有任何留念的转身拉着我走向通往阳间的门,无论是李四等人的消失还是这个悲壮的老人都不能拉慢她的脚步:
“走吧,剩下的他会做。”
“他会拦住那位。”
我跟上麻子的步伐:“他的状态不对劲。”
“李四他们只是去做了牺牲。”
麻子眸光清醒:“有意义的牺牲,他们的牺牲能唤醒三世道人。”
“他的愧疚会让他无法再隐忍。”
“愧疚.......”我脑海闪过三世道人那缕残魂的模样,他一出现就不大正常,
即便是一缕残魂,但他也是历史留名的巨头三世道人。
不是外貌,是三世道人的心境,
活了三世的顶峰之人却和一个寻常老人一样。
如果不是麻子的提醒,纵使我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也不太敢去确认。
麻子:“三世道人心中有愧。”
“他后悔了,他后悔对我们斩出那一剑,悔恨教导我们使得我们不得不站在他那一边。”
“他死的时候他泣声恳求我们的原谅。”
“如果不是他,我们不会从地府逃离,不会背叛那位,也不会诞生.........我们的诞生是个错误,晚年的三世道人不止一次这样认为。 ”
“他的到来导致我们诞生,我们诞生不见得是一件幸事。”
“三世道人认为他亲手谱写了悲剧。”
“我们由深处那位的力量创造,然又背叛了深处那位,三世道人斩掉了化身,他以为他拯救了我们。”
“他从地府离开后便陷入了自责愧疚,一次次否定自己,一次次怀疑自我。”
“不是他,地府四婴不会有,地府四婴也不需要守护什么古物,地府内的那位作对,更不需要去面对打心底里恐惧的这位。”
“我们的磨难是他造成的。”
我看了看她好奇问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麻子不确定的犹豫了:“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三世道人,麻子根本不会诞生,地府四婴也不会诞生,磨难悲剧也不会有了。
三世道人的自责是有道理的。
麻子:“但这路是我们自己选的。”
“是否背叛创造自己的那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
我好笑打趣:“你们倒是人间清醒,清醒先杀亲生父母,斩断束缚。”
麻子毫无愧意:“不后悔。”
这话我听着多少牙疼,身份已经大白的无相之人不爽的冷哼,
毕竟他是那句化身的意识,地府四婴当年背叛的是他,三世道人斩的也是他。
他脾气能好就怪了,之前见到地府四婴他没发作露出马脚也是难得。
我们离那扇门没剩几步,我使用某个鬼的特性赶路,
麻子,无皮他们能力被瞳光剥夺,抹去,我并不会。
多多少少我也吃过深处那位,身上还有当年那具化身的意识,这么容易被抹去能力倒显得深处那位不咋地了。
“三世道人因愧疚迷茫一缕残魂躲在地府里,你们利用他这份愧疚逼他现身”
“李四等人的牺牲只是显得你们四个的结局更悲惨,可怜一些,从而让三世道人内疚加重。”
“他再怎么不愿意见你们,不愿露面也只得出现。”
麻子:“他少了当年的气势,我们只能为他添上。”
“深处那位的现身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挫败,三世身都无法与其相视.......。”
“不错了,好歹也将那位击退了一次呢”我赞扬说。
无相之人少有的夸人:“那老人不简单,古今多少年才能出现这么一个。”
来到通往地府的门前,这扇门没了树根缠绕恢复了随时都能推开的样子。
周边围满了阴,只不过因为我和麻子的到来那些阴精一哄而散,没有阴胆敢靠近我百米。
与门前止步,麻子推开门,门后是漆黑的,也是明媚的。
无数阴眼露疯狂,按耐不住动作,我回身扫视一圈一个个阴惊慌躲藏,逃避,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瞬间惊散。
无相之人立在一旁他不经意间变换成了李四,王二,张三等人样子,他怒视着在门前的我和麻子。
“你要走?”
“就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