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雷大戟顺应我心意出现在我手中,道道雷弧迸射,
雷光雷鸣不断,昏暗红光交汇的世界又多了一瞬刺目的雷光。
大戟朝前一指,雷光大放璀璨弧光将整个阴阳铜棺都吞没了,雷电的夺目即便是隔着纱障也无法阻挡。
对岸鬼影高墙无数目光投来,就连那些拼命争取自己立足之地的弱小之鬼惊奇的看了一眼。
在它们眼中这是新奇罕见的是,这荒莽世界中莫名出现了一个大光球。
雷电光球发出暴虐的怒吼,雷霆成瀑挥洒向前,声势浩大那架势好似要将那高墙给轰出一个大洞。
然而天雷大戟的高调能引起那些鬼影关注,何尝不会引发血河异动呢。
平静沉寂的血河瞬间沸腾,暴动,无风起浪血浪堆叠,一张张愤怒凄惨的鬼脸镶嵌在血浪上。
血河表面也有无数脸孔朝着铜船,朝着雷霆叫嚣。
无声的叫嚣却卷动了雷霆,本该直冲向前的雷电匹练逆势之下,竟没入了血河。
原本能摧毁一切的天雷瀑布轰击在血河表面被张张鬼脸撕咬,吞噬,雷弧没入它们口中。
血河的暴动持续时间很短,从雷霆的出现到雷霆被血河吞噬。
我放下天雷大戟,天雷无法穿过血河这我已经预料到,我也没指望天雷能在对面轰出一条路来。
声势浩大,引人注目就足够了。
在众多鬼影中那对艰难求生,艰难保住自己位置的母女不见了,
她们很聪明,在我用天雷大戟吸引住那些大个的,众多鬼的关注时她们就趁机挤到了深处,拼命往里面钻........。
也许要不了多久她们又会被挤出来,但我想那时候这里一定会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硕大的地府不可能容纳不了两个人。
麻子扶着下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是她们啊,你救了她们呢。”
“只要想做总有办法能干涉到对岸。”
我狐疑:“你不会认识她们?”
麻子不加迟疑:“不认识,不曾见过。”
“她们是李四的妻女。”
“噢。”麻子连眼皮子都不曾动一下。
我再三审视麻子,她这人冷血,不通人情我能理解,
但面对同为地府四婴的妻女她一点反应都没,好奇,惊讶或是嘲讽都没有,和看到寻常鬼一个样。
她的漠视能做到真是绝了。
我用天雷大戟敲了一下阴阳铜棺,铜棺立马停住了,墨铜古树老实的将树枝从血河中抽出。
麻子淡然的说道:“你若是个开船的,皇帝上了你的船下船都成了乞丐。”
我回身注视她:“你没有交代清楚。”
“直到现在见了对岸你才陆陆续续说出一些事情。”
麻子:“都是常识,我以为我不需要给你普及的。”
这话说得差点没把我气笑了。
常识......对地府四婴,对第一代无心的确是常识,可我从上哪知道去?
到现在第一代无心的记忆都没消化干净,就被这四人催促过来了。
这搞得我是个白齿,新人了。
“这些鬼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会源源不断的被补充........这些似鬼但绝对不是鬼!”我管这是不是常识,李又又母女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了对岸有大问题。
麻子:“那些是鬼死了之后的鬼。”
“第二次死亡的鬼,它们并不算是鬼,准确的说应该是阴”
“人死是鬼,鬼死是阴。”
“那些鬼死后或是人被灭魂后,其构成本源的阴就会被引渡到这里。”
“人死后变成的鬼已经不算是原本的那人了,当鬼死后成的阴则缺失的更多。”
“阴是每个人都有的,但只有第二次死后阴才会出现,所有的阴出现最终地点都是这里。”
“对岸全是阴。”
“人死后鬼魂可停留阳间,可阴只能在这里。”
这时候我回想起了李四与我提起过的一件事,他说他曾来过地府,他看到了鬼死后的东西进了地府。
那是阴.......进了地府,最终会在这里。
麻子:“鬼算不上是人,阴算不上是鬼。”
“对岸的阴要比寻常不安分许多,有厉害的正往外面走,这些最外围的鬼也不往里面挤了。”
“就算你不帮她们,等下只要她们愿意她们也能挤进里面,就只怕她们不愿意。”
我:“为什么?”
麻子面无表情,话语没起伏可我却听出了讥讽:“地府之门将开,血河会流向阳间到时候地府内的血河会衰减,会干枯。”
“那些被困在对岸的阴还会老实待在那里吗?”
“血河只是地府现世后的一桩浩劫。”
我讥嘲:“死了两次都死不干净,看来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些东西也想要到阳间去?执念真深啊”
李又又母女被万年皮所杀,魂飞魄散却没想还有阴在这里。
那她们是死了还是没死?
有阴残留是否还有复活的机会?
这就像是人看到有魂魄还在,就会试图让那人复生。
不过看李又又母女的反应她们对到阳间没什么兴致,她们的模样举动更像是逃避与其他鬼影截然相反。
阴到阳间,这绝对是违反天地规则,世间秩序的事情。
李又又母女有阴才留,身为地府四婴的李四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没提起过他那时的反应是真实的。
他发自内心为妻女的消失而伤感。
这些死了两次鬼,有着大问题。
我轻敲铜棺,铜棺朝着对岸靠过去,
麻子否决了我的说法:
“地府会现世,血河会流向阳间, 这些阴不可能到阳间去。”
“死了两次东西还剩什么?还能是什么?”
“它们心有执念有何用,死了就是死了。”
“它们还会死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