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麻子毫不留情的要取我性命,这事可没那么好过去我呵笑:“就她这态度,我就怕我进去的时她冷不丁给我来上一击阴招,她可是一心要杀我。”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张三摇摆着手辩解:“放心吧,你进去的时候她肯定动不了手脚,而且也没法在那时动手脚,毕竟她要和你一起。”
“什么!”我惊的一激灵,听到我有可能来自地府我都没有这么激动。
“她和我一起?”
张三自然的说道:“对啊,她要和你一起。”
“光凭你自己怕是没法解决地府的乱子,关不上这扇门,甚至你都没机会再出来。”
“所以麻子与你一起是最优解。”
我捏捏眉心,顿时没了脾气:“如果你们地府四婴想要杀我,想夺回这三件古物直说,直接动手就好,没必要拐弯绕圈子,设陷阱的。”
张三:“这就误会大了,地府四婴此生唯一的夙愿就是让这扇门永关。”
“麻子追杀你,想要杀光三无也不过是想要阻止地府现世罢了,现在地府已经现世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你呢?”
“况且我认为她和你会是一个好搭档,在某方面说你们已经是老相识了,你们一同行动再合适不过了。”
“你瞧她现在多老实,哪里有半点杀心,麻子她怪是怪了点但骨子里还是个好人呢。”
我呵呵冷笑,张三渐渐也有点说不下去,在麻子没有出现之前王二应该算是最怪的一样,麻子一出来王二立马就被秒的渣都不剩了。
麻子的怪在于神出鬼没,你根本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她下一秒又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说不定我这边想着她的坏话,她就已经闪现到了我背后。
劝解不行,张三马上就转变了策略:“你根本不需要怕她呀,她镇压地府消耗颇多,你看看她那身子马上就要成了透明的了。”
“反观你呢,一直在休养生息,身上有三件古物傍身,她拿什么和你斗?”
“她若对你起杀心你反手就可镇压了她。”
“何须担心她对你不利呢?”
我眸子骤然缩了一下,平躺在地上的阴阳铜棺瞬间立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一些那道虚实不定的银眸魂体已经来到我身旁。
麻子在我身旁,一只手虚抓我手腕,实际上若是没有我体表那一层绝断她已经得手了。
我对张三讥讽质问:“这就是你说的她没有威胁性,没有坏心?”
张三也才刚刚反应过来,抓抓后脑恨铁横贴不成钢的瞪麻子一眼,无可奈何的解释:“她........她的确没有坏心啊。”
“她只是想抓你手腕,和你拉拉手这应该不是什么坏心思吧。”
“她要是真想杀你,那她的手应该放在你脖子上,而不是你手腕上。”
“再说她可是从镇压地府的那扇门中抽出功夫来找你,这不很难得.......”
这话说的张三自己都心虚。
深渊底层那扇门户因为失去了麻子的镇压,门开始摇晃不定,诡异,无法形容的奇妙力量正在从那扇门流露出。
血黄河水如积蓄已久的骇浪顺着门缝涌出,甚至想要将这扇门彻底冲开。
但在门边一直守着的李四怎可能让它如愿,李四深深吸一口气,那架势好似要将此地的空气抽干。
双手扬起,血管竟是黝黑的,好似一条条扭动的蚯蚓在皮下挣扎,双臂原本的肤色瞬间褪去。
充实饱满的血肉也眨眼变得干枯。
李四的两条手臂成了枯树枝,而后双掌张开猛然下落。
干枯乌黑的手臂所发挥出的劲力竟比原来还要恐怖好几倍,手掌落下引发撕裂万物的狂风封,风势撼动整个深渊,旋风甚至冲出深渊横扫整个荧洲岛
狂风下砸,从地府源源不断涌出的阴气在这一掌下都要老老实实缩回去,而那些血黄河水即刻被劲风压垮。
枯掌抡在那巨大的门上其响声足以让任何人的耳朵遭殃,山石崩裂,不过这个因地府而存在的深渊可不会崩坏。
但包裹过深渊的那一圈浓密雾气挡不住李四的这一下,狂暴的劲风自深渊涌出撕碎了那些雾气,连同树木一并粉碎冲散。
道一的眼皮子跳了跳,没等那些蛰伏深渊附近,被困在雾气中的邪祟鬼怪高兴,
道一双手捏出法印,藏在深渊附近的同一套阵法启动。
还是那浓密,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雾气遮罩住深渊,引得那些邪祟狂怒叫骂。
李四拼尽了全力,双手按住门缝,愣是将那摇晃欲要敞开的门压制住了,
门在他手下无法晃动,血黄河水也没法再涌出。
张三,王二都没有任何喜色,因为他们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一时的,李四只能压制住短暂一会。
王二将扛在肩头的树枝放下,树枝一头插入地下,一头在手中。
“我去解决上面那些杂鱼。”
他跃到树枝上,墨铜古树的树枝被压成了弯月随即将他高高弹起,借力冲出深渊,一头扎入雾气中。
道一不再关注上面,从道袍内抽出一沓子符箓递给两胡道士:“既然来了,就干活吧。”
“不能在袖手旁观了,否则这平衡就受不住了。”
“尽力,尽我们所能吧,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天命了。”
两胡道士抓住那一沓子符箓有点发懵,他愣愣问:“师兄.....你的意思是要帮忙压制地府,关上这扇门?”
道一含笑点头,眼角的皱纹都带着柔和,两胡道士呆滞,他许久没见到师兄这样的笑了,
他立马和打了鸡血一样来到道一身旁听从道一的安排。
兴许是张焕觉得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有些多余,
于是他身上燃起超度的火焰,一个个火焰残影叠成长手将他送到雾气里。
“我也去对付那些鬼怪,麻烦天师给予便捷。”
有着一双古怪银眸的麻子没再去镇压那扇门,而是缠上了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