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和道一都锁定住了那个红衣女人,
那个突如其来的女人!
她的出现谁人都不曾预测,觉察到,即便是道一也晚了一步,
道一可一点都没有恐吓无皮,在他高喝的下一瞬无皮脑袋就被那红衣女人摘下了。
红衣女人出现以及出手没人捕捉到,
当他们有所意识时,红衣女人已经举着无皮的脑袋堂而皇之的站在他们面前。
这也正是无皮被众人关注的原因。
只是无皮本身并没觉察到自己现在的情况,红衣女人出手迅速,
果决的根本没有留给无皮警醒的机会。
一瞬间摘下无皮的脑袋,无皮浑然没自知。
“不要轻举妄动........先别出手”李四微微伸手拦住正欲上前的张焕。
张焕浑身火势消减,只剩部分包裹着肢体:“这女人.......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他额头不断冒着冷汗,上一个让他这般如临大敌的还是无心,
张焕没想到躲开无心竟会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女人。
明明无皮就在他的不远处,但那个红衣女人的出手他却没看到,他甚至不知道这里何时诡异多了一个红影,
无疑之前他对红衣女人实力预估错了。
他曾认为追杀无皮的红衣女人实力在四瞳等天生大异之人之上,在无心之下,可现在看来这红衣女人的实力并不比无心逊色.......也有那么点可能在无心之上。
两胡道士望着红衣女人手上的无皮,他此时此刻忽然不感无皮有那么可恨,不知为何他开始有丝毫可怜,怜悯无皮。
红衣女人的外貌和无皮说的类似,年轻稚嫩正属及笄之年,
不是她身上那诡异的气场与恐怖的实力,恐怕人人只会当她是一个俊俏的小姑娘。
如水墨瀑布的墨发散披至臀部,秀发尾部参差不齐看上去是随意剪断了一节。
脸庞被一缕缕散发增添一份朦胧,长发未经过修剪,梳栉,不修边幅却成了浑然天成的神秘美感。
黑洞似的眸子藏匿散发后,令人感到任何光泽以及焦距。
就算是位于他正面的两胡道士和王二都没能引起她的关注。
红衣女人对众人置若罔闻,一只皎白的袖手托举着无皮脑袋自顾自踱步。
无皮即使反应再迟钝,脑子再不好这时他也该觉察到自身的情况了,真就犹如一道晴日惊雷轰击在脑壳上。
无皮有过一两秒的思绪停止,无法置信,脑袋都是空空的。
他死了?脑袋被摘下了?什么时候?
那个疯女人是何时出现的?
为何他没警觉,没触感.......他堂堂无皮就这样死了。
恍然无皮理解了众人反应,目光,
道一并没有欺诈他,张焕的惊慌是有缘由的,他的头颅是那红衣女人亲手摘掉的。
一向跋扈目中无人的无皮这次没有惊慌失措, 暴怒般崩溃破口大骂,
这一次无皮古怪的很平静,平静的几乎失去了任何反应,
无皮犹如是被吓傻了,呆呆的老实被红衣女人拿在手中,没有挣扎也没有求救。
“喂!臭女人!那个四眼仔呢?”
“那个四眼仔不是在阻拦你吗?你将他怎么了? 他被杀了?还是逃走了?”
红衣女人对无皮视若无睹,这让无皮想怒又怒不起来,生气能有什么用呢?
现在的他即便是再愤怒又有什么用呢?
若换做是他人,两胡道士,他还能无下限的破口大骂让对方也恼怒,
但现在抓住的可是那个红衣疯女人,这个疯女人都能将李四,道一天师当做空气,他那些臭话怎会引起这女人情绪呢?
这女人简直就和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丑丫头一样,
没有任何情况,那脸和用木头雕刻的一样,冷冰冰没有生气。
死了也好,反正看着疯女人的样子是非要取自己的命不可,虽然搞不懂自己哪里惹上了她,但盯上三无的人从来都不少。
逃不过,打不过这疯女人无皮也就只能认命了。
当李四,道一的面这疯女人都能瞬间摘下他头颅,无皮实在是想不到如何阻拦或是逃避。
眼瞅着红衣女人就要抓着无皮头颅离开,张焕着实等不下去了,
那女人手中抓的可不是一层空空皮囊,那颗头颅藏有无皮的真身,无皮披着层层皮囊躲在其中,
红衣女人也就是清楚这一点才瞬间取下无皮头颅。
张焕想动手,又被李四拦下了
李四:“再等等。”
张焕着急上火:“四瞳生死未卜,眼下小无皮也要没命,我怎么等”
哗啦........树丛响动摇晃,
一只闭着眼的白毛猴子从幽暗树丛窜出,灵活跃到树干之上。
白毛猴蓦然发出一道人声,一道呼唤:“无皮!”
这个声音众人都不陌生,张焕和无皮更感熟悉无比,
一个震惊的呆愣住,一个忍不住红了眼眶,
无皮眼前一片水雾模糊,情绪好似澎湃波涛的劲浪强势冲开他那心如死灰的心灵。
“四瞳!”张焕慢半拍的惊呼,本能搜寻那个熟悉的人影可一眼望去只有一只白毛猴子。
而此时此刻那只白毛猴子睁开了一直闭上的眼眸,眼帘掀开猴子的双目展现世间
那是一双布满血丝仿佛是充满了血红裂痕的玻璃珠一样,
那眼眸并非是兽眼,而是充满灵性,古怪的重瞳。
一目双瞳,各有神异,
白毛猴子蹲在树干上,那双重瞳深深凝望红衣女人,四颗瞳孔齐齐锁定女人,咔吧......重瞳眼眸崩裂出血花。
它再次高喝一声:“脱身!现在!”
砰!
李四脚下突然爆开,一个深过膝盖的凹陷深坑取代了李四,李四消失原地。
一根青铜铸成的树枝带着哗哗直响的青桐树叶抽向红衣女人的腰侧。
女人的身影,轮廓完完全全倒映在白毛猴的眼中,在那双重瞳中红衣女人是静止的,
即便李四突进到她身前,气势猛进的青铜树枝来到她的腰侧,红衣女人依然是静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