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魂的前方一双和他类似的猩红眼眸,
只不过这双眼眸出现在稻魂腿窝的高度,
稻魂弯下身子拍了拍漆黑之处:“辛苦你在这里待着了,去跑着玩吧。”
那双红眸闭上,随着连串的脚步消失了。
稻魂回头问我:“有火吗?”
我随手拿出地火战旗,飘扬的旗帜瞬间被点燃,
鼓动舞动的高涨烈焰驱散周边的的灰暗。
漆黑逐渐褪去,以我为中心的事物,地面也纷纷被照亮。
地面是乌黑发红的,仔细去看还能看到带着血污的细小碎骨,像是在血水给地面刷了一层漆。
一根根惨白的骨头,一个个有着俩大黑窟窿的头骨骷髅散落在乌红地上。
一眼望去,目光所至,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火光能照到的地方全是森森白骨,这些白骨几乎是紧挨着。
稻魂带我来的地方竟然都是这种白骨,残骸,
我紧锁着眉头,将地火战旗朝前举一点,鲜亮的火光打在白骨之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稻魂解释说:“多吧。”
“这里的这些白骨原本都是这里的活人囚徒,不少还是我的故友,熟人。”
“这些年意外来到这里的活人并不少去,其中有功高盖世的将领,有天下之上帝王,奇异能人,垂死之人等等。”
“时尘铜船每次靠岸总能带来一些异样的小惊喜,也是我这老鬼每次都期待的。”
“只可惜时尘铜船无数次的积累都在那小姑娘的手中化为了乌有。”
“这些不就只是白骨,你带我来看这个能说明什么?”我举着地火战旗四处掌握,
稻魂:“就是这些白骨才能最直接说明。”
“我没看出什么,这些白骨无论怎样看都只是最普通的死人骨头。”
“有些时候困扰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不如换个方式,换个角度来看看。”
换个角度......我手持地火战旗,借助战旗的火光在这些白骨之间穿行,围绕这些白骨走了一圈又一圈。
很快我停下了,手上地火战旗高涨的火焰自然而然熄灭了,
地面上的这些白骨并无问题,和之前所看一样,就是凡人骨头而已。
骨头没什么异常,可这些骨头的摆放就有大问题了。
这些骨头可不是随便乱摆,散乱的, 每一块骨头,每一块头骨似乎都有它应该待的位置,
白骨的摆位井然有序..........若是围绕这些满地的白骨走上一圈或是在半空朝下看去能发现这些白骨拼凑成了几个字。
三无当无!
当我觉察到这个事实,认出了这几个字后澎湃,恐怖的杀意从那几个白骨拼凑成字上溢出。
仅仅是四个字就流露出无止尽的杀意。
我凝重反问:“这是她做的?”
稻魂微微颔首:“自然是她,老朽可没有什么摆弄骨头的爱好。”
“是她所为但不是她拜的。”
“说起来老朽也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这几个字也是后来老朽才发现的,老朽可以担保这几个字并不是那小姑娘有意摆出来的,而是那小姑娘杀着杀着就有了。”
“可以说是巧合,也能算是罕见,那小姑娘杀这些活人和捏死一个蚂蚱一样简单,小姑娘一来没多久这里便到处都是尸骨了。”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那些活人的血肉纷纷爆开了,血肉炸成了血沫,肉糜,而骨头就这样留下了。”
“那小姑娘身上有股怪异…….一种说不清的异常,她似乎能让这时间不存在的地方恢复秩序”
“要知道尸体在这个房间内不会发臭,发烂,”
“但被她杀的人会腐烂,腐朽!”
“这里的血肉自然腐烂发臭…..你敢相信么?”
我若有所思地说:“时尘铜船上默认的规则被茶茶给打破了,至于你之前说你快死了,这我想也和茶茶有莫大的关联。”
“在这时间不存在的屋子内,你的状态不该受到影响,你被她所杀了还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稻魂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她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小姑娘异变之后的的确确在这里杀了许多,她放过我,但不知为何我能感受到时间。”
“自从和那个小姑娘有过接触之后,这里能躲避时间的特点似乎对我无效了。”
“原本我被困在这个时间不存在的房间能存活的时常与时尘铜船等长,我想死唯有走出这个屋子或是自杀。”
“但与那小姑娘撞面一次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我回归了时间正流,时间在我身上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而我最终也将顺着流淌的时间长河驶向末路。”
“唉.......老朽的死已经注定了,继续来说那小姑娘吧”
“在那些尸体魂体消散腐朽后,白骨组成的这四个字就这样留下了。”
“没有经过任何后期摆弄,也没有刻意,那小姑娘就是随随便便杀了那些人,那些人死活骨头巧合的拼成了这四个字。”
“这下你明白了吧。”
“没有刻意,纯属巧合,天成?........那可真的是天意了”我扫视那几个字冷笑。
稻魂倒是挺信的:“你瞧瞧,三无当无,这不就是要让三无消失。”
“三无,无心,无皮,无魂,你是无皮,你说她是不是要杀你?这种事情多符合现在的小姑娘。”
“所以说她会主动来寻你的。”
“也许她早早下船就是为了找你,毕竟想要时尘铜船随即的靠岸去到你那个时代实属遥遥无期。”
“这四个字不是你干的?”我严重怀疑稻魂,但仔细一想稻魂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稻魂离不开这个屋子,我回到时尘铜船上稻魂根本不知道,他怎会提前花心思故意布置这些?
稻魂是老,可还没老糊涂呢,就这四个字能唬得住谁?信不信还是问题呢。
“事实就摆在这里,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信不信由你”稻魂一点也不着急辩解,他看淡一切的随意道:
“作为故人,老朽是仁至义尽了。”
“多谢告知”我对其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