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第三代无心陨落不都许多年了,麻家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再说第三代无心的祸也不关那第四代无心的事吧”。
茶茶磨合利齿:“记仇?”。
“别看过了这么久,要是那第四代无心敢上青铜船,我想家主和长老们肯定会立刻出关”。
“家主说了,第三代无心惹的祸能算到第四代身上,反正都是无心”。
我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有说到麻家家主和麻家的长老,我还没见到过他们”。
茶茶情绪郁闷,有点孤单的说:“家主和长老们平时都在闭关”。
“麻家的人只能待在这艘船上,基本上各守其职不善走动,也不会无缘无故出来”。
“像我,我的职责就是守在这个房间外”。
我:“这个房间有什么可守的?房间里的囚徒出不来,外来闯入者我想也不由有你处理”。
茶茶:“是吧........我也觉得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可守的,但不知怎么家主非要守在这个房间外,搞不通他们怎么想的”。
“我就一直这样守着,没有时间,没有尽头的守着,从未变过”。
“直到不久前我的簪子丢失,再到你来这一切才有些起伏”。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夸:
“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了不少乐趣”。
“让你这平淡麻木的生活多了点色彩”。
茶茶白了下白眼做出个鬼脸:“得了吧,乐趣是没有,惊吓倒是不少”。
“我还是头一次碰到像你这种连环骗纸,处处都是骗术,骗局”。
“搞不懂你那句话是真的,那句又是假的”。
“从见到你到现在,我也就敢确定你无皮,其他没有可信的”。
我嘴角抽抽:“这么肯定?”。
茶茶这次极有把握,底气:“我皮不都被你剥了一次,这还能有假吗?”。
“没有没有,放心我可没撒谎,我的确是无皮”。
调侃几句过后我沉沉心神问出最后一个疑惑,也是最大的疑惑:
“你们麻家存在于青铜船上?”。
茶茶点点头:“有问题?”。
我:“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吗?”。
“青铜船行驶在时间洪流中,在时间节点不断穿梭,你先前刚说过跨越时间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们麻家之人不就随着青铜船一同跨越了时间?”。
“为什么你们麻家人能不被时间抹灭?不会发生魂解?”。
“这是麻家之人与生俱来的资格”一道中年人厚重声音压过茶茶,打断了她刚欲脱口而出的结束。
嘎吱........茶茶靠着的青铜门晃动几下,门忽然被拉开。
茶茶闪身躲开,几个人影走入进来,又将门关上。
我扫视一圈,来客是一个中年男人,两个老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着唐装,眉粗五官端正,没有可圈可点之处,但也没有能指出的问题。
他身后的两个老年人身上穿着连帽黑袍,大半脸在帽子下,少许裸露在外的皮肤,以及他们的身形暴露了他们的年龄。
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淡笑道:“你对麻家如此好奇,不如我来告诉你吧”。
“家主!长老!”茶茶惊喜的大叫,见到这三个人欣喜的很。
她是惊喜,而对我则是惊吓。
茶茶可是刚刚才说过无心与麻家有解不开的仇。
麻家家主都准备把账算到第四代无心身上了。
现在突然间这麻家家主和长老冒了出来,这架势是冲着我来的。
是我无心的身份被发现了?这麻家家主准备报复。
还是麻家家主对无皮有什么想法?
麻家家主自言自语解答我那个疑惑:“麻家源于青铜船,麻家栖身于青铜船”。
“正是因为青铜船,才会有麻家,先有船才有的麻家”。
“要说麻家的人为什么不会被时间抹灭,这要追溯到很远了”。
“但你能看作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天赋。麻家之人可借助青铜船在时间洪流中旅行”。
我:“时间不是无法被干涉吗?难道麻家之人就能干涉时间了?”。
麻家家主晃晃头含笑道:“我可没说过麻家之人能干涉时间”。
“麻家之人拥有存在时间洪流中的天赋但麻家之人也受条约约束,麻家之人不能去介入时间”。
“能与青铜船一同不属于过去,未来,当前已然是天大的福分,如果滥用这个福分可是会有难以想象的后果”。
我对他提着警惕,一边拱手:“明白了,辛苦麻家家主亲自为我解答”。
\"家主亲自到来,无皮我真感受宠若惊\"。
茶茶倒有些不解:“家主你怎么来了?长老也来了”。
问出这话时她眸子紧张,忧心在我身上打转,似乎在担心些什么。
麻家家主:“船上来了一位贵客怎能不出来见见呢”。
“这次船靠岸出了问题,刚靠岸就被诡异的力量推开了使得船再度进入了航行”。
“这番动静仿佛与多年前无心登船一样”。
“结果情况还真差不多了,三无登船了”。
“三无到这艘船上像是不久前,恍惚间又是多年前”。
他重新看向我,手本能摸了下青铜门:
“上次来这里的是第三代无心”。
“就在这里我杀了他”。
“他死后留下了一件东西,我想那个东西对你有用”。
不容我询问他主动退开身子,一位老人从黑袍里掏出一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堆皱皱巴巴的东西,米黄偏白的色泽,质感柔润,我看着竟感有些熟悉。
越看越像是......人皮。
不对,我定睛仔细判断,神情不由得凝重。
那就是一张人皮!
麻家家主用诡异目光在我与那张人皮上跳转:
“这就是第三代无心留下的东西”。
我注意力被那张皮吸引住,自然问:“谁的皮?”。
“第三代无心的旧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