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想做什么?这个问题你要去问她啊”逆天长注视着黑舌女人默默道。
黑舌女人倒想去问麻箐,可她哪有这个胆量去质问现在的麻箐?
“小金子你快想想法子啊,你让她出来的,现在她发疯你不能坐视不理”。
逆天长摆摆手:“坐视不理,这怎么可能的,在座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包括我”。
“在她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我没有行动是因为我预料到那结局了,也猜到了那结局”。
咔......咔....黑舌女人的身躯伴随那片空间一同扭曲,肢体曲折,各出抽象般的变形。
“麻箐..........”我盯着那红色鬼影,忍不住喃喃。
黑舌被再度被折磨致死瘫倒在沙地上,麻箐轻漫的回身,本带着戾气的阴沉俏脸忽然如浴春风,任何烦躁,忧愁瞬间消散,转变成一种烂漫的浅笑。
只是那股笑容却让我不寒而栗,这种笑容假的令人胆寒。
“放心吧......一切交由我”。
“一切有我呢......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艰难扯出一丝笑容去面对麻箐,装作不太理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他们是谁?”。
麻箐转动黝黑的眸子扫过四瞳,扫过灼戒等对策局的人,就连逆天长也没放过,她淡淡的说:
“他们啊”。
“要杀了他们啊”。
“一个都不能放过呢!”。
她双手五指摊开,像是热气升腾的空气弯曲于此地蔓延开,不止是空气,沙地,礁石等一切能见到的事物都被扭曲了。
以她为中心扭曲开始影响周边事物,人物。
武行想凭借自己身体爆发性力量逃离,可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的退路早已经被扭曲了。
这片沙滩早已经被扭曲了,宛如是一片被特别规划出的特殊空间。
色彩混淆,空间蠕动,叠合,完全是一番混乱的景象。
灼戒身旁数十道薪火残影紧紧守护着他,即使那些薪火残影被扭曲成弯曲的细线,或是短矮的火苗。
高大的雪尸也没能逃脱扭曲,身形被拉扯的多处变形,脸色难看。
不过在这扭曲空间中也有一两个特殊。
阴阳铜棺!
阴阳铜棺没有受到扭曲的影响,它依旧是长长方方与这抽象,混乱万象格格不入,宛如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东西。
除了阴阳铜棺外,还有我,我也没有受到扭曲的影响。
我惊愕看着周边那些扭曲的万象。
逆天长被空间拉扯的极度变形,手中金血长剑早早承受不住这扭曲破散掉。
地精老头七窍流血,面无血色,矮小的身躯经受不住扭曲的拉伸,也许就剩那么一口气,两口气。
灼戒半身燃烧的薪火包裹住他,显得被扭曲的只是薪火而已。
扭曲万象,万物抽象..........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扭曲的含义,也对扭曲二字的理解直线上升。
扭曲啊.......我曾用过的扭曲与麻箐的扭曲相比是个笑话,而与现在的扭曲相比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能做到的是扭曲某个目标,扭曲对象。
而麻箐所做的是扭曲一整个地带,整个地带的所有人,所有物都被扭曲了。
在扭曲世界中用八个字可以形容现状:逃无可逃,不敢动弹。
身形被扭曲成这样谁人还敢轻举妄动?
逆天长头上红色绷带似乎维持住了他头首使得头首没有被扭曲,他发出讥诮的大笑:
“这才是她该有的实力,这才是大劫的产物”。
“她终于认真了点”。
灼戒在扭曲中双手合十,默默道:“你的想法太过可怕了”。
麻箐在这扭曲世界中任意行走,扭曲的万象是她捷径,距离可以通过扭曲而缩短,身形可以通过扭曲而隐藏起来。
她现在的行踪足以称得上鬼魅二字。
麻箐悄然出现在我身后,翘首轻轻落在我肩膀上,冰冷脸蛋摩挲我脸庞:
“看啊........我将他们都抓住了”。
“他们都被抓住了,他们都在我的手中”。
“他们都会被我杀掉”。
我喉咙滚动几下,干涩的问出几句话:
“你为何要这样做?”。
“理由是什么吗?是为了我嘛?”。
“当然......这是当然的呀”麻箐笑着紧贴我的脸,像是求夸奖的小孩子摇晃着脑袋,蹭蹭我的脸。
“我是为了你才做的呀,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无所谓”。
“他们围猎了你,他们也弄伤了你不是嘛”。
麻箐下巴放置我肩头,抬手指向灼戒和尚:“他对你多次下手,你吞噬过多薪火险些出事也是因他”。
“是他对你用力如此多的薪火,他怎能放过?他怎能活?”。
麻箐手指移动换了个方向指着雪尸:“他!”。
“他曾对你出过手,我记得他!”。
“我记得他对你下的那几次杀手”。
“他不止对你下手,他更是阻拦你见到我,阻拦你我重逢,所以他更该死,更不能活”。
麻箐手指移动到地精老头身上:“他用手段改变了你脚下方位导致你中了削魂钉,多次用手段影响你”。
手指又指向武行:“他对你屡次搭弓射箭,已然是死罪,他竟还敢将藏有削魂钉的箭射向你!”。
“他必须死”。
........
麻箐手指指向逆天长:“他!你的危机都是因他而起的!”。
“如果不是他,你怎会受到如此多的威胁,攻击?”。
“他带着你不断步入陷阱”。
“我会跟着你,我会听从你的话,即使你不想与我待在一起,但让你经历这般风险他不能活!”。
麻箐说的头头是道,每个人她都能说出一个死的理由,即使那理由很是牵强,只是听她的语气那理由绝对的没毛病,在她看来绰绰有余。
我听后沉默一下,指向躯体变形不知死活的黑舌女人:“她罪是什么?”。
麻箐轻轻从我背后消失,又鬼魅扭曲现在我眼前,冲着我歪歪头道:
“你陷入了危险,她没有护你,她言语冒犯你.........这些不够嘛?”。
“够......”我僵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