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日焚海阵红光大盛,海下那轮红日灼灼燃烧,海洋已然被红光浸透,宛如一片火海。
我魂体半透明被红光穿透,疯狂追杀寿鬼。
武行手持长枪欲要挡住我,长枪横扫一圈荡清眼前敌,而后长枪刺入如豪龙破军。
对于这招,我直接扭开了长枪突刺方向。
武行持长枪擦过我,他重踏沙地强行止步。
手上移握住枪身强行扭转攻势,长枪回旋突刺。
我拧身一把抓住那长枪,眼瞳异彩斑斓。
陡然间那杆长枪剧烈颤抖,几乎要跳出武行的掌握。
啪.......长枪枪杆裂出一道缝隙。
武行眼皮一跳,长枪也从他手中嘣飞了出去。
我吐出一口气,无形的气团瞬间膨胀数十倍轰在武行身躯上。
哪怕是无法对那他坚韧的表皮造成伤害,冲击力还是将他掀翻了。
这是吞噬诸多薪火后获得的一项特性,叫什么乾旋流,通过说出一口气影响空气流动从而形成冲击力。
使用扭曲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不过乾旋流的效果更胜一筹。
而再面对那如高墙的薪火残影我也没慌张不知所措,我反而是有些垂涎欲滴,望着那些薪火残影像是看到了美食一般。
身躯饥渴难耐,几乎要自主行动。
金血化作刀刃旋风缠绕其身,我撞上那群薪火残影,借助多种特性的碾压。
很快那些薪火残影破散了。
我如出一辙的吞噬掉那些薪火,半透明的身躯显得充实了些。
倒日焚海阵在灼烧我魂体,而现在吞噬薪火多多少少能对现状有些补偿。
攻破薪火,我追上寿鬼重重挥刀。
寿鬼几乎要吓破了胆,它完全没有想到武行以及那些薪火残影组成的防线溃败的如此之快。
我的实力提升之快也是它没有想到的。
就像我也没有想到我吞噬薪火后会发生那种混乱,也没有想到混乱,自我模糊会阴差阳错被倒日焚海阵给帮助了化解了。
倒日焚海阵帮助我吞掉了那些薪火。
妖沙伏猎术帮我更能掌控了自己的能力。
现在的我与它上次见到的我有着很大的差距。
我没了魂炎,但我多了扭曲,我吞噬了许多薪火,以及其他鬼。
随着事实发展我在适应事实,我在因事成长。
寿鬼再次加快自己的时间使得自己逃跑动作迅速,利落,也更快。
它稍稍回头看着那差点将它斩首的金色刀芒,心中大为吃惊:“该死!该死!”。
“这混蛋怎么还没被烧死”。
“倒日焚海阵怎么还没到正午时刻?”。
“放心......在到达正午时刻之前我会先干掉你”我鬼魅般在寿鬼前方出现,甩出金血长刀,刀影如鞭。
寿鬼急忙停住,即便如此金血长刀形态被拉长,刀尖也划破了它半个喉咙。
它忍不住惨叫一声,它本身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想着回溯时间来治伤,但薪火残影与武行根本没有拖住时间。
它刚恢复一点,这长刀就紧追着在它身上增添新伤。
“啊!.......该死!混蛋!”寿鬼紧抓着喉咙伤口,回溯的特性在它手中疯狂发挥。
哪怕是魂体,喉咙也是一处非常致命的地方。
方才金血长刀的刀尖划破了它一半的喉咙,它只能先将这部分伤修复,万一这喉咙部分再出一点问题,那它可就真的危险了。
我懒得理会它的狗叫,双手延展继续朝它砍去。
寿鬼眸子凶光大放,怒火炸天:“真当老子是软的,随便捏是吧”。
“砍不够了是吧,追着我砍是吧”。
它大吼着,身躯焕发莹莹亮光,金血刀刃即将落在它身上时被那些荧光照到了。
陡然间金血刀刃回缩,一步步倒放回我出刀前。
寿鬼面目可憎,眸子怒视我,身躯荧光不再朝着四周涣散反倒是汇聚,一道辉光打在了我身上。
速度极快,几乎没有给闪躲的时间,而也很难闪开。
我被荧光照到,起初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直到我想行动时才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被那荧光一招身躯瞬间就停止住,思维能思考,而身躯却完全静止着。
这是一种奇特的状态。
荧光自寿鬼身上散去,那些荧光只出现了短短几瞬,荧光消散后寿鬼的状态也一落千丈。
方才那荧光对它消耗很严重。
寿鬼回溯着自身伤势,回头瞅了眼海下倒日,冷笑道:
“你在这倒日焚海阵下扛了这么的确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过即便你再能抗,也无法在正午时刻的倒日焚海阵中存活”。
“无论你再怎么吞噬薪火,再怎么想出花招,正午时刻后除我之外阵中无鬼”。
“三十秒,正午时刻到临”。
“而我对你施展定身能持续一分钟,我一直没用这招也不想用这招,可你却逼着我用”。
“之所以不能用是因为这招只能施展一次,一次过后短时间内再无施展的可想,故此必须一击毙命,现在就是一个极好的时刻”。
“的确是个极好的时刻”忽然一道爽朗的笑声竟贯穿水面,回荡空中。
寿鬼脸色骤变,手从脖颈上放下来,一时间它要做的操作有很多。
停止治伤的回溯,立刻对自身加快时间从而躲闪。
而在它刚进行这些操作一半时,海面掀起一道极细的浪花,其中金光一现。
一把金血长剑击破水面,插入寿鬼体内,剑尖从寿鬼胸膛冒出来。
逆天长身形紧追其后出现,握住长剑缓缓拉扯使得寿鬼整个魂体都在颤抖,抽搐。
他轻笑着说“你等待时机用那一招,而我也等待你将那一招用过后”。
“以极短极为密集,急促的回溯来形成静止的效果,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这一招迅捷且难夺,没几个人会想中这一招”。
寿鬼颤抖着妄图反抗,逆天长拉动长剑硬生生将它魂体刨出一个大豁口,明黄的事物显露出。
“嘿嘿”逆天长嬉笑着伸进去将那明黄事物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符箓,符箓诸多纹路都是围绕中心的太阳构成。
寿鬼被我追杀,灼戒,阵外的红熊等人神色没有太慌张,顶多是有点忧心。
寿鬼被我砍伤时,那些家伙感到一丝惊讶。
逆天长出现时,他们才有所动容。
而那张明黄符箓被逆天长拿到手时,灼戒,红熊才是真正的大惊失色。
红熊浑身鬃毛炸起,差点没忍住要冲进来:“糟了!”。
“春官长!”。
虫魈也骇然,敬畏,忌惮的目光盯着逆天长:“他没有走.......虚晃一招”。
“他在等春官长用完定身的术法,他清楚要停止倒日焚海阵,毁掉那轮倒日不是关键,春官长才是关键”。
“不可能啊.........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完成的交流?明明他们没有沟通”。
“不.......不对......春官长的身份早早被那家伙发现了......所以春官长到来,春官长的能力他都清楚”。
“他之前毁掉倒日是为了引出春官长,他的目的是春官长”。
“逆天成长之人......竟有李四那般恐怖”。
逆天长打量那张符箓,调侃道:“你春官长寿鬼可不是斩掉脖颈就能灭掉的鬼,你还留有最后保命的回溯”。
想着杀你绝对是个愚蠢的方法”。
这时我也从定身状态恢复了过来,其实定身的时间不会因寿鬼遭受重创而改变,我之所以提前恢复,还是要多谢黑舌女人诅咒了我几句。
逆天长双指夹着那张符箓,寿鬼眸子死死望着那张符箓,
他:“倒日焚海阵是会炼化邪的阵法,而你即便作为春官长,但你仍然是改变不了你是鬼的事实”。
“之所以倒日焚海阵对你无效,全然是因这张符箓”。
“没了这张符箓你也会被倒日焚海阵炼化”。
寿鬼眼中只有那张符箓,它眼神有了害怕:“别.......别这样......”。
突然它身形一模糊,金血长剑被迫从它体内出来,它回到了被刺中前。
它的时间回溯了,可现实还没改变什么,符箓被抓出来也已成事实。
它一逃脱便去夺那战符箓,动作所需时间被加速,行动极快。
但逆天长比它更快,两指一松符箓在被夺前掉落了。
“诶.......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一道火红的小小薪火残影闪跃出,几个闪身凭借身小去夺符箓。
逆天长眸子朝下,手中长剑打了转刺向薪火残影。
砰!
一道箭矢破空而来击碎了金血长剑。
武行在远处,手中大弓弓弦还在颤抖。
薪火残影距离符箓近在咫尺,伸手去抓。
我好巧不巧突然插在中间一脚将薪火残影踢飞出去。
另一只手去抓符箓,在碰到符箓前我就动用扭曲的特性将那张明黄符箓吸纳到手中。
学着寿鬼的样子在胸膛开出一个口子将那符箓藏进去。
寿鬼没了那符箓,魂体陡然间被红光贯穿,身躯愈发透明,脸上写满痛苦。
魂体灼烧,破碎,倒日焚海在炼化它。
“快......快停下!”。
红熊在阵外急的抓耳挠腮,着急上火,巫姬也急的很一个劲催促虫魈赶紧出手。
而虫魈只能用白眼来回应她的催促。
如果不是自家人,估计虫魈早就把这没长脑子的蠢女人丢一边了。
那里倒日焚海阵即将到达极点的正午时刻,现在让它进去帮忙?
它进去去为倒日焚海阵增添战绩还差不多。
哪怕是半个山神的红熊现在进去也八成没命,让它进去还真想得出来。
巫姬这蠢丫头真不怕它这个传承物没了,要是它没了那些老东西非待吃了她。
本来为压制无心,麻家那女人准备的倒日焚海阵,如今却成了困束对策局的牢笼。
冬官长雪尸介于倒日焚海无法上场,四个监侯中红熊与它都无法进入到倒日焚海中。
春官长在内失利,符箓到了无心手上。
倒日焚海阵对无心没用了。
..........
寿鬼被倒日烧的几乎要魂飞魄散,这大阵的威力在寿鬼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之前肉鬼遭受的灼烧也没现在重。
寿鬼刚开始就迎上了临近正午的倒日。
眼瞅千疮百孔的魂体要撑不住了,一根冰菱飞来不被倒日红芒所容,强势插入火海卷起浪潮,撕裂海水不断下潜。
咚!响声在水下沉闷无比,笼罩沙滩红光一闪,火海随之恍荡。
只见海面下的倒日金轮裂开了,幽蓝冰棱是一根无法省略的尖刺,正中倒日的中心将倒日分裂。
红光似潮水褪去,海面恢复正常。
寿鬼也无力半跪下,魂体通透灼烧感历历在目,还没从那要被烧死的恐惧中醒过来。
“这阵无用了”。
高大,一头乱发的雪尸踏入这片沙滩,周遭空气骤降。
显然对策局在取舍方面还是选择了保寿鬼,其实寿鬼丢了那符箓后这倒日焚海阵就没多大意义了。
四瞳一身白衣笑呵呵跟在雪尸背后:
“啧啧.......张家着名的倒日焚海大阵被你们用成了这样子”。
“对面半个鬼都没被炼化,你们自己倒是差点被炼化了”。
雪尸不回首,冷哼道:“你张家借给我们大阵其心不端,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自己清楚”。
四瞳:“我只想要无心而已”。
另一边红熊托着地精老头,巫姬虫魈等人加入战场:“奶奶的........可算能进来了”。
“我就说吧,那破阵没半点用处”。
逆天长笑着调侃:“结果不还是成了大混战,最终还是要把他们都解决掉”。
“大乱子呦”他对黑舌女人使了个眼神。
“是啊......是挺乱的”黑舌女人柳眉微蹙,她用一把匕首割破手掌按在阴阳铜棺上。
我眸子猛缩:“你要做什么!”。
黑舌女人俏皮笑着:“当然放她出来呀”。
“既然都乱了,那就让一切更乱”。
“唯有乱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