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痛哼一声,迅速反应过来从我身边离开和我拉开距离,那一枪还是打中了他的侧腹。
他捂着侧腹,冷汗直冒:
“他有古怪,他墨镜下的眼睛有古怪,我好像在墨镜下看到了四颗瞳孔”。
“别贸然行动,别靠近他”。
说罢他死死瞪着我,观察我的眼,
我试着问:“好奇吗?”。
我伸手摘下墨镜,
蓦然间围着的其他几个龙门九家的人开始行动,从身后抽出斧头,铁鞭,枪等武器。
一瞬间多个方向都有敌袭,有了嘲风的前车之鉴他们觉得需要一起上。
这么多人的话重瞳不太好应对,所以我吸了口气,
张嘴间舌头上那怪异的蒲牢图腾令嘲风,螭吻眉头猛地上挑,
胸腔起伏间不堪入耳的尖锐声爆鸣开,好似一把把刀子硬生生插在心脏上,
恍神间视线都在震动,轰鸣持续在脑海,
而他们动作停住,像是失去提线的木偶朝地上倒去,唯有魂魄还傻在原地。
嘲风与螭吻反应迅速事前用符贴在了自己眉心,这才使得魂体没有被震出。
可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蒲牢....蒲牢龙纹的能力”。
“移植龙纹驱使龙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吼完后嗓子有点生疼,我咳了声提着刀冲出去了,
魂体虽然被震出了,但魂不是还在吗,
龙门九家的人可不能放松警惕,
深绿的青铜刀抚上了一层更绿的火焰,
一刀精准斩断一个还在茫然的魂体,砍完未做停留,
继续朝着下一个挥刀。
一眨眼的功夫我连续砍了两个魂体,
螭吻怒吼道:“那刀能灭魂,别傻愣住了!”。
此时嘲风也不顾伤势掠上来,五指再次朝我抓过来,
如今嘲风与螭吻的能力都还未清楚,他又是用那只附有龙纹的右手抓来,
我始终提着戒心,自然不会让他碰到我一下。
横刀一转以刀锋迎接他五指,嘲风只能泄气撤招,
想来就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主动上前一步,墨镜在之前剧烈动作掉了,一双重瞳对视上他。
嘲风静止住,失神着垂下手,
腰肢拧动,带动横刀划出深绿月牙,以撕破夜色之势斩向嘲风脖颈,
铛!
铁与铜战吼迸发,交火的焰花短暂绽放,
关键时刻螭吻夹进来用一把短剑挡住了横刀,
两把硬器磨合,咯吱咯吱刺耳声起伏不断。
螭吻的脸在短剑后因怒而狰狞,反射的荧光多出一道波澜,
覆盖半脸的纹身随她愤怒而蠕动,活灵活现,颜色在几秒钟骤然加重,好似那纹身微微发亮。
龙首中的那只眼睛尽显诡异。
我怔了下,眼前一切都已经变了,
此地不再是乱葬岗,也没有螭吻与嘲风,我好似没有遇到过龙门九家的人。
现在我在一条小船上,小船缓缓在一望无际的湖泊飘行。
突然小船开始摇晃了起来,左右摇摆,
我仓皇间蹲下抓住船沿,稍微往外看去只见湖泊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
不,是这一片区域变成了黑色。
湖泊下有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庞然巨物!
小船好似只是它背上的一个小点。
湖面高涨,短短一瞬间就如同高墙,
而真正的巨物破开水面露了出来,洪流顺着它的鳞片流淌,水面惊涛让小船叶子似的漂泊不定,
当小船停下时,那个巨物也伸来了脑袋,宛如一座雄伟高楼,凶煞眼睛似是高楼的灯笼,
胡须垂入湖中,只露出半边身子也能认出它,
龙首鱼身,龙生九子第九:螭吻!
被螭吻注视着,我摇晃着站起身子,上下打量着螭吻:
“好真实的幻觉,好似真的在眼前一样”。
我无奈叹气:“可惜,如果我没有重瞳的话,或许就能体验一番身临其境了”。
抬手四瞳与螭吻相视,眼中无丝毫畏惧之心,
已知是幻觉何须害怕呢?
我身上有蒲牢皮,霸下皮,怎会惧一个螭吻?
四颗瞳孔转动着,视觉连续切换,
忽然间整个世界在重瞳眼中分解成无数块而又消散。
幻觉中或许经历了很多,真实世界中我只是楞了一下,醒来直视着螭吻。
螭吻难以置信,醒了?怎么会这么快?
这可是螭吻龙纹!
“他有重瞳!”,嘲风早已清醒过来,右手不停的从一个死角抓向我。
螭吻试图用幻觉迷惑我未成,
自然要被我反攻,我先是用重瞳定住她,
而后手上加力一刀连带短剑一同砸在她肩膀上,
同时转身让刀从下至上斜斩,血花四溅中一节肉色事物掉落地上,
嘲风的手指被砍断一节,
螭吻倒在地上,嘲风疼的面孔狰狞并拖着她后退。
我没有着急追击,而是不慌不慌的对付旁边那些魂体,他们已经在尝试回归肉.体,
我再次驱使蒲牢皮吼了一声使得它们魂体一怔。
嘲风与螭吻方才在我手中吃了大亏,不敢再冒进,只能是任由我行动,
除了嘲风他们,一共就没几人,
那些魂体更是没法应对我,没几下几个魂体被我斩了个干净。
一切似乎有点轻松过头了, 或者说龙门九家太过自大了,
他们对我的情报如此缺少,还要想尽办法找我, 追我,而追上了后他们便看到现实了。
嘲风与螭吻的能力已经被我摸得差不多了,
螭吻龙纹的能力类似制造幻觉,而嘲风龙纹的能力貌似要身体接触。
幻觉的话重瞳可破除,等于说我克制了螭吻,
嘲风的战斗方式更接近体术,体术方面除非他速度能快的过重瞳观察,否则也是拿我没办法。
那些杂鱼更是没啥作用,
看那样子龙门九家非但不知道我能使用龙纹,还不知道我身上有重瞳,他们是一找到我的行踪就忍不住出手了。
这也是隐秘的龙门九家的沉重包袱,家族太过不凡以至于家族子弟也自然傲然起来,他们的龙纹者都是这样。
纹身男大大咧咧闯入我家,嘲风,螭吻自信的围杀我。
他们对普通人来说是绝对的无解,也许道士之类的行内人碰到他们也是棘手,
只可惜我既不能用道术,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恰恰好好是一个怪胎。